苏瑾御与欧阳子辰疾如闪电般冲出宿舍,心急如焚地朝着治疗室狂奔而去。
就在不久前,一个孩子向他们透露了令人胆寒的消息:今晚有几个小孩被强行带去了治疗室,倘若他们不能及时施救,那些孩子恐将在今夜陷入绝境。因为以往但凡夜晚被带去治疗室的孩子,全都有去无回,消失在了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治疗室位于孤儿院的偏僻角落,四周的墙壁散发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墙皮斑驳脱落,隐隐露出里面潮湿发霉的内里。
昏黄的灯光在头顶闪烁不定,时不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将这一隅之地拖入无尽的黑暗。
狭窄的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药水味与血腥气相互混杂的恶臭,地面瓷砖上污渍斑斑,有干涸的血迹,也有不知名的黏液,让人看了心生寒意。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医疗设备,锈迹斑斑的轮椅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破旧的输液架上还挂着几缕残破的输液管,在微弱的光线中晃荡着,像是招魂的白幡。
治疗室的门是厚重的金属质地,上面布满了划痕与凹痕,透着一股冰冷与压抑。
旁边的窗户玻璃被污垢和灰尘遮蔽,只能透出几缕朦胧的光线,从外向里望去,屋内的情景如同被迷雾笼罩的噩梦深渊,影影绰绰却又令人不寒而栗。
两人风驰电掣般抵达治疗室门口,透过那冰冷的玻璃,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惨绝人寰的惊悚画面。
只见一个孩子被粗重的绳索死死捆绑在治疗室的病床上,孩子的小脸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双眼圆睁,那眼神中满是对死亡的畏惧与绝望。
而站在孩子面前的,是一个身着白大褂的恶魔,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脸上却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扭曲笑意,两者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反差,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在肆意玩弄着无辜的生灵。
再看其他几个孩子,他们被分别绑在电椅之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每一次颤动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们的小脸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喉咙里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吟与啜泣,那凄惨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却又深深刺痛着苏瑾御与欧阳子辰的心,愤怒与使命感在他们心中如火山般喷发,誓要将这些恶魔彻底铲除,拯救这些可怜的孩子于水火之中。
苏瑾御与欧阳子辰双眼怒睁,眸中似有烈火在熊熊燃烧,愤怒将他们的理智几乎吞噬。
两人迅速调整身姿,肌肉紧绷,浑身的力量如即将出笼的猛兽,蓄势待发。欧阳子辰咬牙切齿,低声怒吼:“今日就是这群恶魔的末日!”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如汹涌的波涛冲向那扇紧闭的治疗室房门,齐声怒喝:“开!”他们的脚掌携千钧之力,迅猛踹在门上。
“哐当——”一声巨响,那金属门瞬间凹陷变形,门轴发出尖锐的哀鸣,随后整扇门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欧阳子辰借着这股强大的反冲力,如猎豹扑食般冲向那身穿白大褂的恶魔。他在空中飞掠而过,厉声喝道:“人渣,拿命来!”右脚如同一把战斧,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踹在男人的胸膛。
男人像被炮弹击中,“啊——”的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飞出数米,重重摔落在地。欧阳子辰紧接着冲上前,边挥拳边骂:“你这畜生,残害无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每一拳落下,都伴随着怒吼,男人的脸被打得血肉模糊,只能在地上痛苦翻滚、求饶:“饶命啊,我不敢了!”
这边,苏瑾御快速奔向孩子们,口中安抚道:“孩子们别怕,我们来救你们了。”
他的双手如灵动的飞鸟,迅速解开孩子们身上的绳索,眼神虽含怒火,动作却轻柔无比。
检查完孩子们并无大碍后,他转身对着仍在暴揍的欧阳子辰喊道:“留他一口气,还有用!”
随后也加入其中,与欧阳子辰一同将男人制伏,用绳索紧紧捆绑起来。欧阳子辰余怒未消,一把扯下男人的袜子塞进其嘴中,恶狠狠地说:“让你再作恶!”并用胶带严严实实地缠了几圈。
苏瑾御和欧阳子辰领着几个孩子,风驰电掣般寻得一处安全之所,以最快速度将孩子们藏匿妥当。
苏瑾御目光坚定,压低声音却不失威严地对孩子们说道:“都安静待在此处,莫要发出一丝声响,我们定会归来接你们!”
言罢,二人仿若暗夜杀神,再度隐入无边黑暗之中。他们沿着孤儿院的墙边,猫着腰,脚步轻盈得如同暗夜的幽灵,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他们轻微的呼吸声和衣袂摩擦的细微声响。
欧阳子辰轻声嘟囔:“这鬼地方,到处都是危险,可得小心点。”苏瑾御默默点头。
就在他们快要抵达门口,即将脱离这罪恶之地的关键时刻,一声暴喝如炸雷般在远处陡然响起:“站住!别跑!”
欧阳子辰一惊,低声咒骂:“不好,被发现了!”
苏瑾御当机立断:“别管那么多,冲出去!”两人心领神会,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既有对突发状况的警惕,又有决然突围的坚定。
紧接着,他们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全力冲刺,身影如离弦之箭在黑暗中穿梭。然而,远处的敌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就洞悉了他们的意图,毫不犹豫地朝着他们飞奔的方向猛掷出一把长刀。
眼瞅着长刀飞来,苏瑾御大喊:“小心!”同时用力推开欧阳子辰,
欧阳子辰也在同一瞬间回推苏瑾御,口中喊道:“你也躲开!”
长刀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而来。
苏瑾御和欧阳子辰几乎同时察觉到危险,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出于本能地互相猛推了对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