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玉成仿若未闻,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侯府小姐,就是冰清玉洁。瞧瞧这洁白无瑕的身子,真是每一寸都叫人心痒难耐。”
“啊,这么美好的酮体,我一定要把它画下来。万一有朝一日,娘子离我而去,为夫也好睹画思人。
失去了娘子,我一定会发疯的。不不不,我现在就已经疯了。”
贺知环紧闭的双眸睁开,眸子里散发着强烈的恨意与恐惧,“辛玉成!你当真要毁了我吗?”
辛玉成挑眉哼笑出声,“毁?我怎么舍得,娘子可是我跨越阶级最好的垫脚石呢。”
说完,他又在贺知环的发间深嗅了一口气,声音有些疯癫,“娘子,你是我千方百计才够上的,叫我如何舍得毁了?”
辛玉成说话的同时,拿过一根布条,三两下便将贺知环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如法炮制,又绑了贺知环美丽修长的双腿。
为了防止贺知环咬舌,辛玉成还往她的嘴里塞了一团帕子。
待做完这一切,他方搬来一张桌子,在上面缓缓铺开宣纸,开始碾墨作画。
他一边抬头细细观察贺知环的娇躯,一边低头虔诚的作画,嘴里还念念有词,“娘子,你真美。”
“娘子,你要是一开始便顺从我,如今你我二人定然是人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娘子,你的后腰有一块红色胎记,我瞧着像一朵开得正艳的红梅。娘子肌肤白嫩,说一句雪地寻梅也不为过。”
“娘子,我最喜欢你在房事上的热情奔放。”
“娘子……”
“娘子……”
最后,辛玉成把作好的美人图,拿给贺知环近距离观摩。
“娘子,你瞧,为夫的作画水平可好?有没有把娘子你的风情万种刻画出来个万分之一?”
他腾出一只手拿掉了贺知环嘴里的帕子,“娘子,你切记不能想着寻死觅活哟。你要知道,我疼你入骨髓,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一定会发疯的。
我发起疯来,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到时候,我一定会忍不住让所有人都来欣赏,用你美丽的酮体精心绘制出来的画作。”
“至于侯府的颜面,谁在乎呢?我只是一个爱妻爱得无法自拔的深情夫君而已。”
“啊,我只是疯了而已。”
贺知环浑身颤栗,她几次尝试发声,可都说不出话来。
辛玉成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宽慰,“娘子别急,慢慢说,为夫有的是时间陪着你呢。”
贺知环早已流干的眼泪,又渗了出来,“为何不肯放过我?你手中明明已经有我的……为何今日还要再次羞辱我。”
辛玉成收好手中画卷,又亲自解了束缚贺知环的布条,“娘子,为夫怎么会舍得羞辱你。
为夫只是害怕,怕你不听话,要离开辛家,离开我,偷偷回侯府,转头又另嫁他人。
娘子,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而已呀。
这才想出了把娘子的娇躯画成春宫图,好叫娘子行事之前,有所顾虑。天地良心,娘子的面容可是被为夫我特意用面纱遮住了的。
不过娘子这半遮琵琶的样子,实在是太让我着迷了。
娘子,你便原谅我的一时冲动吧。
我所作的一切,皆是因为我太害怕失去你了,这才想出了此等下下策。
还有,先前那本我亲自撰写的,娘子你是女主角的话本子,内容虽然香艳了些,但为夫也只在咱们自家偷偷翻阅,外头是肯定没有流传出去的。
娘子,只管放心便是。
可要不是我事先编造了那话本子,娘子又正好查出身怀有孕,那日舅兄来家,恐怕娘子早就舍弃了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夫君,跟随舅兄离开,琵琶别抱了吧。
娘子,你说是不是?”
辛玉成说完,还不忘抹了一把猩红的眼眶,“我原以为,你肚子里有了我们共同的孩子,我便能够轻易的把你困在辛家,绑在我身边。”
“可如今,你肚子里的孩子,却被香橙那个贱丫头给算计得小产,侯府又家大业大的,为夫当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束缚住你,能够把你永远的绑在我身边?
这些日子,我左思右想,唯有拿娘子真正的酮体作幅春宫图,娘子爱惜名声,定能有所顾忌,便能真正的听为夫的话,变得乖巧懂事,夫唱妇随啦,哈哈哈……”
辛玉成神似癫狂,他掐着贺知环的下巴,凑到她跟前,执拗的寻求一个答案,“娘子,你如今可听话?”
“你要是听话了,娘子便能比在闺中还自在,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回侯府娘家?去各府做客?与从前的旧友叙旧?
为夫通通答应你!”
“啊,对了。
也不能娘子总去别家赴宴,咱们家却不办宴会的道理。
我想着,不如从娘子的嫁妆银里拿出五百两,咱们把左右两家的宅子买过来,打通了,好生修整一番,也好方便宴客?”
“娘子以为如何?
哎呀,这是为娘子长脸的事情,娘子当然不会反对的,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贺知环这回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她恨自己,为何要在二哥哥和大姐姐来接她的时候,瞻前顾后。
那个时候,她一念之仁,顾念肚子里的孩子,顾忌辛玉成手里那虚无缥缈的香艳话本子。
甚至,甚至她不愿意承认,私心里还有一丝贪念辛玉成对她的那一点子虚情假意。
可唯独忘记了,与虎谋皮,焉能长久?
待她亲手打掉了肚里的孩子,以为自己当真有勇气与辛玉成玉石俱焚的时候,熟料却遭到了反噬。
遥想香橙被卖那日,辛家空无一人的小院,明明是给了她机会离开的。
可她却因一时意气,放弃了。
如今的她,才是陷入了真正的万劫不复之中。
辛玉成,他根本就是个疯子!变态!
倘若以后她无法满足,辛玉成提出来的各种无理要求。是不是最后便是鱼死网破,她和侯府娘家依旧不能全身而退?
而辛玉成,刚刚可是一口气画了好几幅美人图,他一边用欣赏的眼神,轻柔的收拾画作,一边言语逗弄床上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贺知环,
“环环可别想着,找出这些画然后毁了它们,便能万事大吉。”
“要知道,你身上的每一寸,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倘若你背着我偷偷不听话了,那这美人图上若隐若现的面纱,可就没有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