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风烦不胜烦,朱雀剑随手一挥,一股剑意冲了出去,与之硬碰硬。
嘭的一声,剑意相撞,张纯风往后滑行数米。他稳住身形,抬头看去,却见一个人影站在屋顶上,也正看着他,正是叼草男。
他手里还拎着个人,用力一扔,摔在屋脊上,却是刘烈山。
李焉大吃一惊。
张纯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叼草男不回答,纳戒一闪,一包粮食抓在手里,扔在刘烈山旁边。
麻蛋,被发现了。话说这人不是被叫去找李恤天吗?怎么跑去刘家村了?
正想着,李恤民跃上屋顶,满脸都是得意之色。只听他说道:“刘家村偷我粮食,人赃并获,你们有什么说的?”
“人赃并获?”张纯风冷笑,“你对人赃并获有什么误会?”
“嘴硬是没有用的!”李恤民说道。
“我劝你识相一点,把人放了,把粮食还了!”张纯风冷冷道。
“偷窃就该惩罚,你现在处处维护偷窃犯,想必你也有参与吧!”李恤民笑得越发灿烂。
张纯风怒了,骂道:“你个厚颜无耻之徒,欠粮不还,如今还把债主打一顿,简直是岂有此理!”
李恤民一听,气得牙痒痒,长剑一挥,断了刘烈山一只手臂。
张纯风见状,怒意盈胸,凭空一闪,一拳将李恤民捶了下去。屋顶破洞,瓦片尽落。
叼草男反应极快,立马雷奔过来,长剑前刺,直抵张纯风心口。
张纯风盾阵开启,再出一拳,将对方连人带剑撞了回去。
刚想将刘烈山带走,数十张符纸却从屋底窜了上来,遮住了张纯风的视线,其中还夹杂着一道剑意。
张纯风只能暂避锋芒,一个瞬移,上了树梢。
李恤民跃上屋顶,还未站稳,张纯风一个闪现,伸出一拳,又将他捶下屋底去。
这使得他格外恼怒,长剑乱舞,道道剑意由下而上,毫无规则地激射上来。
张纯风急忙闪躲,窜上高空。岂料叼草男紧追不放,唰唰唰十多剑,道道剑意席卷而来。
张纯风只好以剑代刀,使出一招断水一刀流,摧枯拉朽破了对方的剑意,又将他连人带剑撞了回去。
这一刀可比盾阵凶猛多了,叼草男的身体撞破屋脊,跌入村道,陷入泥里。人已经奄奄一息。
“你敢杀我徒弟?”下面传来一个声音,歇斯底里的。
张纯风向下一看,李恤民站在屋顶上,长剑架在刘烈山的脖子处,一剑划破他的脖子。
张纯风大吃一惊,杀机四起,一个闪现,贴近李恤民,一剑刺向他的心口。
眼见就要刺穿,凭空出现一块铁板,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剑。
接着,张纯风便感觉一股巨力砸向他的胸口,将他推了出去。
这不像李恤民的招式,来其他人了?
张纯风再一闪,落在一个屋顶上,环顾四周,却见李恤民不远处的屋脊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也是一身道袍,看起来比李恤民年轻几岁,长剑在手,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莫非他就是李恤天?
再看李恤民,他一手推倒刘烈山,情绪激动,四下张望,这才找到张纯风的身影。
二话不说,他立马瞬移过来,长剑直刺张纯风的眉心。
嘭的一声,一块铁板挡住了李恤民的剑,而此时,张纯风已经到了李恤天前方的屋顶,与之隔了十多米。
“听说你很强,我来会会你!”李恤天下巴上扬,一脸平静。
话音刚落,李恤民却杀了上来,不管不顾地往张纯风砍去。
李恤天皱了下眉,伸出一掌,立马将李恤民凌空拍了下去。
李恤民从地上跳上来,再次不管不顾地飞上来,一剑刺向张纯风。
李恤天目露寒光,又是一掌,将他拍了下去。
这一掌显然重了些,李恤民跌落地面,吐出一口血来。这终于让他冷静了一些。
李恤天往下瞪了一眼,转而看向张纯风,说道:“这下应该没人能干扰我们了!”
张纯风问道:“你们两个围攻我不好吗?”
“张少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我一个人,你大概率也是打不过的。”李恤天嗤笑。
“那你们两个一起上,省时省力不好吗?”
“别讲这些没用的,出招吧!”
“你赢了如何?我赢了又怎样?”
“你赢不了!”
“要是我赢了呢?”
李恤天有些不耐烦了,只好说道:“你要是赢了,就杀了我!”
张纯风摇摇头:“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我为什么要杀你?”
“你不杀我,我就杀你,这够了吗?”
张纯风又摇摇头:“我们是人,又不是畜生,毫无理由的你死我活,未免太低……”
话没说完,李恤天已经出手了。他没了耐心,一个闪现,到了张纯风背后,伸手就是一剑,刺向对方的后脖子。
渡劫期的速度太快了,加上这种阴险的手段,若非乾元真气护身,怕是一招就完蛋。
张纯风被剑尖顶了出去,凭空一闪,到了李恤天上方,盾阵开启,一拳往下砸去。
李恤天反应极快,再一闪,到了张纯风背后,横切一剑,企图将对方拦腰截断。
电光火石间,张纯风只好继续闪现,到了另一个屋顶,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你慌了吗?”李恤天下巴又抬了起来。
“你只会背后捅刀子吗?”
“能赢就行。”
张纯风摇摇头,不再说什么。对于只有输赢的人,他没什么好说的。
李恤天也不废话,袖袍里窜出一张符纸,化成一把飞刀,极速刺向张纯风的心口。
同时,他一个闪现,又到了张纯风的背后,连刷数十剑。
前后夹攻,自带幻术,又是眨眼间的速度,他嘴角上扬,预先庆祝自己的胜利。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立马变成惊讶,因为他的飞刀刺上他的剑意,在他面前碰撞,炸裂开来。
而张纯风早已消失。
李恤天被炸得衣服破碎,一身是血,十分狼狈。他用袖袍抹干脸上的血,四下搜寻,终于发现张纯风的身影。
“你为什么不受我幻剑术的干扰?”他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