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烧卖出卖了他。张纯风跟着笑了起来,随后说道:“温前辈不会真的要我去拿鲁班锁吧?”
温煦阳摇摇头,笑道:“开玩笑而已,张少侠莫怪。”
“那温前辈想要我做什么?”
温煦阳刚想开口,楼梯口出现两个人,两个女人,正朝着他走过来。
前面的是个老妪,五六十岁的样子,步子矫健。后面一个丫鬟,十四五岁,懒洋洋地跟着。
温煦阳皱了下眉,那老妪已经到了他面前,也是自来熟地坐下。
“温二叔,这些下人才吃的玩意,您怎么下得了口?”老妪看了一眼桌上的烧卖。
温煦阳马上夹起一个烧卖,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吃起来,显得津津有味。老妪登时脸色难看。
她转向张纯风,说道:“我和温二叔说话,你小孩子一边去。”
张纯风心里的羊驼又关不住了。他不想和她一般见识,懒得理她,又夹了一个烧卖,也吧唧吧唧吃起来。
老妪当即怒了,提高音调,说道:“哎,我老人家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这是人家的座位。”温煦阳说了一句。
“他的座位又怎么了?现在我要和你谈话,他不该让出来吗?”老妪理直气壮。
温煦阳环顾了一圈,说道:“这里那么多空位置,你为什么非得要人家的座位?”
“我不管,我就要这个位置!”老妪咄咄逼人。
温煦阳没搭话,拿了一笼烧卖,走到南边一张桌子,自顾自吃起来。
老妪一看,哼了一声,跟着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温煦阳的对面。
“黎重道叫你来的?”温煦阳问道。
老妪并不搭话,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移到温煦阳的面前。
温煦阳看了一眼,继续吃烧卖。
“这是一千两银票,”老妪说道,“还请温二叔笑纳!”
“鲁班锁的开启方法,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不必多此一举!”温煦阳回道。
老妪显然一脸不悦,说道:“一千两不少了,温二叔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满意的地方多了去了,一千两?打发不了!”
“我劝你适可而止,你们温家在这里小门小户,我们黎家随便跺跺脚,就跟踩死蚂蚁一样。”老妪越说越难听。
温煦阳又皱了下眉,嗤笑道:“你们黎家?你姓黎吗?你只是个奶妈而已,马春梅!”
老妪一听,气得脸红脖子长,霍地站起来,作势就要走。
犹豫了一下,她又坐了下去,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气鼓鼓地将它扔在桌面。
“再加一千两银票,你别不识抬举!”她气道。
温煦阳摇摇头,说道:“鲁班锁不是你们的,强求不来,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这么说,你是决计不给了?”
“那是我温家的传家宝,黎可贞不配!”
老妪气得咬牙切齿,站起来,一把拿回银票,快步走向楼梯口。
她刚要下去,突然定住了,接着,拉着丫鬟的胳膊回到温煦阳的面前。
“这丫头给你儿子当媳妇,外加二千两银票!”她歪着脖子,昂着头,说道。
丫头一听,立马挣脱老妪的手,后退几步,与之隔开两米,低着头。
老妪一看,举手就要打,温煦阳开口了:“我儿子原本要娶的是小姐,你拿个丫鬟充数,当我好欺负是吧?”
老妪立即放下手来,将注意力转移到温煦阳的身上,讽刺道:“就你儿子那个样子,还想娶我家小姐?癞蛤蟆都表示很佩服!”
“你家小姐只是恰好姓黎,又不是豪门巨户,大家半斤八两,说得好像我温家高攀一样!”温煦阳反驳道。
老妪不知如何还嘴,指着温煦阳的鼻子,呲牙咧嘴好一会,最后哼了一声,下楼去了。
温煦阳将手中筷子往桌上一拍,脸色变得冷峻。他坐了一会,思量半刻,走到张纯风对面坐下。
“听闻张少侠聪慧过人,可否帮我看看犬子,若能指点一二,那再好不过了!”他抱拳行礼。
这不是为难我胖虎吗?我哪有传道授业解惑的经验呢!张纯风心里暗道。
“我没教过别人,不一定能行!”他没底气。
“试试就好,成不成,就看他的造化了!”
“那行吧,我尽力而为!”
温煦阳闻言,笑逐颜开,站起身来,又向张纯风行了一礼。
张纯风刚要起身回礼,楼下突然一阵喧嚣,旋即上来三个人,一眼就盯上了温煦阳。
招风耳,塌鼻子,两人拥着一位二十来岁青年,正站在楼梯口。
“姑爷,就是那老头!”招风耳对青年说道。
那青年穿一身崭新的滚金红衣,长得一表人才。他打量了一下温煦阳,并不打招呼。
“一个金丹期而已!”青年一脸不屑。
“就是,在姑爷面前,屁都不是!”招风耳讨好道。
“姑爷一只手指头就能掐死他!”塌鼻子不甘落后。
青年昂首挺胸,双手交叉抱胸,看着温煦阳,说道:“老头,识相的就将鲁班锁的开启方法告诉我。”
“否则呢?”温煦阳面无表情。
“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青年目露寒光。
“就凭你吗?”
“我绰绰有余!”
温煦阳摇摇头,讽刺道:“你一个上门女婿,吃的饭太软,恐怕不太行!”
这一说,青年立马炸毛,一跃而起,一掌径直拍向温煦阳的天灵盖。
温煦阳立马伸出一掌,与之硬碰,将对方推了回去。
青年半空中翻飞,脚尖点了下楼梯栏杆,再次冲了过来,一掌拍向温煦阳的胸口。
温煦阳刚接掌,对方却再出一掌,双掌齐出,立马将温煦阳推了出去。
“不堪一击!”青年落地,拍了拍手,一副旗开得胜的样子。
而招风耳和塌鼻子则在一旁兴高采烈地鼓掌。
温煦阳向后滑行几步,稳住了身形,神情自若。
青年看向他,继续说道:“老头,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别做无谓的挣扎!”
“你不过元婴期,并没有太大的胜算。”
“我压你一个境界,你居然觉得我没有胜算?”
温煦阳不搭话,只是盯着他,随时准备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