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群高管也正色起来,这算是严重的工作失误,属于能力问题,秦部长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李助随后立马将江辞扔的一叠纸整理好,交到秦部长手上。
秦部长抖着手一张张翻阅着档案,霎时间,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被人蒙蔽了! ! !
但,这依旧是他的问题。
他心如死灰的将纸叠好,深深鞠了一躬:“抱歉,江总,这群实习生背调是我工作疏忽,我认罚,让您失望了。”
他摘下高管胸牌,交到李助手中。
李助看了江辞一眼,没有接。他收好档案信息,立马转身回到江辞身后。
一群高管也面色严肃,这场面有些难办。
江辞手指微曲点了点桌子:“秦离,我知道你受人蒙骗,但你管理下属不严属于管理无能,更是能力缺失。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但今天,你让我非常失望。”
秦离羞愧的低着头,以手蒙面,他愧对于江总的信任,当年还是江总看他能力出众破格提拔的。
现在江总训他,也在变相的骂他自己看人有误。
是他连累江总了。
“人力资源部部长换人,秦离调任经理,明天工作进行交接。”
江辞漠然无情的敲定了惩处。
秦离并不愤懑,这样的惩处已经很轻了。
“今天到这,散会。”
江辞脸色沉沉,面色有些苍白的快速走出了会议室。
一群高管部长等江辞走了后才缓缓起身离开座位,他们都走在一起,议论纷纷。
今天只有一小部分人没被训,心里竟然一时有种莫名的庆幸感。
总裁办公室内
江辞侧靠在办公椅上,额头青筋直冒,豆大的汗顺着苍白的脸颊直直流下,他一手抓着桌子,试图缓解疼痛。
他刚才在会议时动怒刺激到了神经,一时间很多重影叠在一起散在江辞眼前。
李助刚把档案亲自送到档案室封条留存。
赶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自家总裁虚弱的靠在办公椅上,俊美的脸上有种病态的苍白,双眼失神的看着天花板。
“江总,你这是怎么了?”
李助赶忙走过去,想要扶起他。
“别碰我,让我缓缓。”
李助收回手,担忧的看着老板,总感觉老板有种要升仙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
江辞拿起西装,缓缓起身,“送我回御景庄园。”
李助赶忙抓起黑色桌上的车钥匙,紧跟在老板后面。
黑色的迈巴赫一路疾驰。
江辞下车的时候还有些踉跄,李助虚扶着他跟在后面。
李管家迎面看少爷面色苍白的不正常,赶忙迎过去。
“少爷,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打电话麻烦严院长来一趟。”
江辞摇头咬紧牙关一下失力倒在沙发上,他摇头,自己慢慢的拿出手机打电话
“来御景庄园一趟。”
女佣及时的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
江辞接过,抿了一口,放下就没喝了。
李管家急得团团转,偏偏少爷也不请医生。
李助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倒是没那么担心,他听出来江总叫来了心理医生。
很快,一个穿着骚粉色的少年背着背包被女佣带进来。
这下连李助都不淡定了,这么年轻,主治医生?!
这就是看一次病50w诊疗费的医生?!
这小崽子来看一次病比他一个月工资都高!!
生活索然无味,僵尸cos人类。
李助两眼看淡。
李管家明显也很震惊,但他觉得少爷请来的人定有过人之处。
骚粉色卫衣的少年书包一放,就吩咐:“人全部离开客厅,要不然就把他带回房间,我需要一个私密的空间。”
李助这时竟然百无聊赖的想着,瞧瞧,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差距。
他被人差使,人差使别人。
江辞撑起来,一个人硬是走回了房间。
江总这里没什么吩咐,李助又回公司打工了。
江辞靠在大床上,柔软的被子盖住双腿。
盛夏站定在他面前,拿着笔记本:“还是老样子,我问你答。”
“最近脑子中会闪现碎片记忆吗?”
“有。”
“经常有,还是就一次。”
“就一次。”
“最近情绪有过失控吗?”
“有。”
“什么时候?”
“今天开会时候。”
盛夏又问了一些睡眠方面问题,江辞闭着眼睛对答如流。
少年合上本子,“你这是自我人体想要恢复记忆,这是你潜意识的需求,外加外部因素刺激,导致你现在状态不稳定。”
“你需要先休息一会。”
“今天要催眠吗?”江辞缓缓睁开眼睛。
“不行,你现在神经系统本就不稳定,催眠容易出现意外。”
盛夏让他服了药,坐在一旁观察情况。
滴滴滴
一个小时过去,江辞醒了。
睁开眼时,眼里有一瞬的迷茫转瞬即逝。
盛夏捕捉到这一丝情绪立马记在本子上。
“刚才梦里梦到了什么?”
“不记得了。”江辞确实不记得了,总感觉很悲伤,很愤怒,但这种大起大落的情绪一般不会出现在他身上,所以他有些讶异。
“你睡觉情况不稳,每天保持充足的睡眠和好情绪。”
诊断结束。
盛夏立马放下本子,“哥,你这情况咋这么不稳定,我本来还打算去看足球杯来着。”
江辞早就习惯他工作时和不工作时两个样子了。
“你现在坐我飞机去也不晚。”
盛夏立马欢呼雀跃的跳起来,少年人的青春气息活灵活现。
“哥,你简直是我亲哥。”
“盛深同意你这么喊吗?”江辞闭着眼睛,只觉得他聒噪。
谁知道他下一秒真的安静下来了,还老神在在的叹口气。
“自从我嫂子去世之后,我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怎么说他都没用。”
空气安静了几秒,
江辞蹙眉疑惑:“盛深什么时候结婚了?”
盛夏:得,又是一个脑子不好的。
“我哥早结婚了,你前脚领证,我哥后脚就结婚了,当时还说双喜临门来着。”
结果现在好了,哥俩个各哭各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