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人来人往的洛阳,王望瑾似乎感受到了汉朝腐败的繁荣,虽然是短暂的,但却依旧十分地吸引人,让他向往汉朝辉煌时候的过往。
见王望瑾这一路上有些惆怅,甄逸笑着安慰道:“蔡大儒也只是个章句之徒,那些话也不足为奇,没有什么可放在心上。”
王望瑾听到这话,笑了笑说道:“他也没有说错,但是汉朝的衰败是必然,他也必定清楚,这只是他不愿意走出来罢了。”
听到这话的甄逸不由得皱眉问道:“依大当家所言,那这汉朝还可以延续多少年。”
“不出十年。”
“还有这么长的时间,那也就是说大当家预测的反叛没有推翻政权。”
“那你觉得赤脚的幼儿和穿鞋的老者谁走得更远?”
“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你认为最后的原因?”
“那就要看上面的这位能够活多久了。”
“罢了罢了,这些都不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能够多想的,多酿制几瓶酒来喝就算是当下的事了。”
听到这话的王望瑾笑着说道:“甄家主,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闲散了?”
“什么叫做闲散,我只是在经历生活的本质。“
不由得,两人大笑起来。
一旁的陈到沉默无言,典韦将目光放在拉着酒水的马车上垂涎不已。
卖完货物,甄逸来到了市场上,想要看看王望瑾在这里干什么。
此时的王望瑾依旧是那一身装扮,白色的衣服和胸前的羽扇格外显眼,面前摆放的则是这次出游时遇到的稀奇玩意,但是王望瑾却看不上眼的东西。
而很想要将这些东西都给卖掉的他便想到了一个办法。
虽说这些东西的价值不高,但是长相稀奇古怪,还是有很多人驻足,而更令大家好奇的便是那最靠前的一副对联。
王望瑾给的条件便是,想要知道这下联,就必须用自己标注的价码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给买走,若是不能凑齐所有人买走,那他便不会公布答案,而若是有人能够对上他出的对子,那自然而然地,这些东西任凭那人处置,自己还会倒赔这么多的银子。
这里最为便宜的便有10两银子,不由得很多人都停下来观望。
那些没有学识之人自然是没有上前,而那些私学和太学的学生都围了过来。
“这对联,这怎么可能,这是五行对联。“
听到这话的都是一脸苦涩,好家伙,这么个玩意,这不直接回去搬救兵。
一时间,原本只有商旅市侩的集市中,无数人头攒动,也把卫兵惊扰过来维持秩序。
当得知起因,这群巡逻士兵立刻就要赶人。
王望瑾倒是无所谓,若是他被赶走了照样可以出一波名气,若是没被赶走,自己还能借机捞一笔,主打的就是两边都有的赚。
但是王望瑾走可以,这对联得留下,要不然这些才子怎么对。
这时,群情激愤,都要让王望瑾等一等,让他们对完对子再走也不迟。
见此,巡逻士卒也只好留下维持治安,毕竟这里有很多人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来到对联旁边坐下,不由得,王望瑾将手伸向了带来的桃花酿,酒香四溢,好不美味。
对对子的学子们不由得心中思绪翻涌,似乎抬笔便成文。
此时的甄逸哪还不明白这是个商机,迅速就将桃花酿搬了过来,在不远处大肆宣扬。
那些去搬救兵的学子本来因为自己没有头绪,不如其他人,不由都是垂头丧气,如今嗅到了酒香,似乎又有了无数念想,这也导致来买桃花酿的学子络绎不绝,即使涨价也依旧供不应求。
而几个小时过后,依旧没有多少人有思绪,能写下对联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至于那些写下对联的人,无一不是当场就将手中蔡侯纸迭起,脸上愁眉之色明显。
见此的王望瑾很是高兴,但是他也却没有久留下去的打算。
不仅是给人神秘的观感,他也该回去陪陪他的两个夫人了。
想了片刻后,见如今快要日落都还有如此多学子聚集在此,王望瑾笑着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会在此停留三日,这些商品的价格则每日翻倍,若是有人能对出比我这对子好的下联,我自当是当初的承诺,若是不能,那我也不能亏损的不是。“
此时,一口大箱子被几个人抬了过来。
见到那口一人多高的大箱子上写着“一人一两“的字眼,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这么贵,简直……
现在的众人如同在买彩票,但是中奖概率却非常地低下,因为几乎不可能中奖。
那些想要靠对对子蒙混赚钱的人会来,想要长长见识的人会来,更多的则是这些平素学习的学员。
这些学员才是王望瑾的主打对象,简直就是古代的“当代大学生”,清澈的眼中透露出愚蠢的可爱。
什么叫一石二鸟,这就叫一箭双雕。
随着王望瑾的撤场,众多学子和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去。
看了看巡逻的士兵,王望瑾给旁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立刻会意,给众人递了个钱袋道:“这几天还要多多叨扰。“
掂量着钱袋,巡逻兵卒笑着说道:“不叨扰,不叨扰,下次还有这种好事记得叫上我们兄弟。“
来到驿馆,看着面前的一坛子桃花酿很是感伤,由于桃花酿供不应求,所以只能先苦一苦典韦了。
典韦一口闷下,直接就去睡觉了,不想要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久留。
而甄逸则很是佩服的看向王望瑾道:“就今天售卖出去的桃花酿就足以抵得上你那些货物三天后的价格了。“
“还不够,咋们还可以熬制些放糖的米粥,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人都来驻足,这些人要是饿了,还想要看对联该如何?“
“妙极妙极!“
如此这般商议了一会儿之后,两人各自回道自己的房间之中。
“夫君回来了,今日集市可曾有什么趣闻?”
听到蔡氏问话,王望瑾笑着说道:“这就是趣闻。“
看着面前的对联,蔡氏也陷入了思索。
虽说他是荆州蔡家,算是大姓,也是有许多学识,但是如今看来,这对联自己却并没有看懂。
“想来夫君定是知道其下联,可否告知奴家?“
王望瑾直接摇头笑着道:“想知道,那就看你有那能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