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村口停了下来,何雨柱付了钱后,和张渝提着行李下了车。他们沿着乡间小路缓缓前行,脚下是带着泥土芬芳的小路,两旁的田野里种满了农作物,微风拂过,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着欢迎他们归来的乐曲。
没走多远,一个宁静的小山村映入眼帘。在村口不远处的山坡草地上,有个小姑娘正在放牛。她扎着两个俏皮的小辫子,脸蛋红扑扑的,像是田野里盛开的野花。小姑娘一边轻轻挥动着手中的小树枝,赶着牛群,嘴里念叨着:“牛儿牛儿,你们赶紧吃草,吃饱了咱们好回家。” 一边趁着牛吃草的间隙,拿起放在一旁石头上的课本认真地看着。
张渝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个可爱又勤奋的小姑娘吸引住了,她赶忙快步走上前去,眼中满是亲切与好奇:“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爸爸是谁呢?”
小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手里紧紧地抓着课本,看着张渝,心想:这个阿姨是谁呀?怎么突然来问我这些问题呢?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地回答:“我叫张月,嬢嬢,你是哪个?” 她的声音清脆稚嫩,如同山间的清泉。
张月睁着大眼睛,一脸纯真地回答道:“我爸爸叫张川,嬢嬢你认识他吗?”
张渝听到 “张川” 这个名字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震,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那些关于家乡、关于亲人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思念、牵挂、激动等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
“月月,我是你姑姑啊!” 张渝哽咽着喊出这句话,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张月。她把张月搂在怀里,仿佛抱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泪水不停地流淌,打湿了张月的肩膀。
“你爸爸…… 他还好吧?” 张渝声音颤抖地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担忧,满心期待着从这个小侄女口中听到亲人安好的消息,同时又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那复杂的神情尽显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
张月眨了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泪流满面的张渝,回答道:“姑姑,爸爸在地里干活呢,爷爷奶奶在家呢。”
张渝赶忙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急切又欣喜的神情:“月月,走,和姑姑回家。” 说着,她拉着张月的小手,又转过头对何雨柱说道:“柱子,这就是咱侄女儿,多可爱啊。” 然后面向张月,笑着介绍:“月月,这是你姑父。”
何雨柱满脸笑容地看着张月,眼中满是慈爱:“月月,你好呀。” 张月乖巧地喊了一声:“姑父好。” 那稚嫩的声音如同山间的百灵鸟叫声般清脆。
随后,张月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时不时回过头来看看张渝和何雨柱,就像一只欢快的小燕子。张渝和何雨柱跟在后面,他们的目光在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乡间小路上徘徊,心中满是对即将到家与亲人团聚的期待。
一路上,张渝不停地询问着张月家里的情况,张月都一一回答,清脆的童音在乡间小路上回荡,每一句话都让张渝感觉离家乡更近了一步。不一会儿,那熟悉的老房子就在眼前了,烟囱里还冒着袅袅炊烟。
乡间小院里,张渝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不远处那熟悉又亲切的画面上。她看到自己年迈的妈妈正坐在门槛上,身影有些单薄,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妈妈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就像冬日里的霜雪,她正专注地补着衣服,手中的针线上下穿梭。在屋子旁边的灶火前,隐隐约约能看到正在烧火的父亲,烟雾缭绕中,父亲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但那熟悉的动作,张渝一眼就认出来了。
张渝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行李,她撒开腿就朝着妈妈跑去。跑到妈妈跟前,她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扔下行李,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妈妈,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喊道:“妈,我回来了,我是张渝啊!”
张渝妈妈原本正沉浸在补衣的专注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她缓缓抬起头,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当看到眼前满脸泪水的女儿时,手中的针线掉落在地。紧接着,嘴唇颤抖,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儿,我的张渝,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何雨柱静静地站在一旁,手中还拎着行李,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令人动容的一幕。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情,深知这一刻对于妻子张渝来说是多么的珍贵。
在灶火前烧火的张渝父亲听到动静后,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身材有些佝偻,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那是无数艰辛劳作留下的痕迹。他的眼神先是有些迷茫,似乎还没从日常的忙碌中回过神来,当他看到不远处抱着母亲哭泣的张渝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紧接着便是无尽的惊喜。
何雨柱朝着老人点了点头,眼神交汇的瞬间,传递着无声的问候与理解。
张渝父亲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情绪哽住了喉咙。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看着抱在一起的张渝母子俩,眼中满是慈爱和思念,这对父女多年未见的重逢画面,在这简陋的小院里显得格外温馨又令人心酸。
过了好一会儿
张渝才缓缓从母亲的怀抱中起身,她的眼睛哭得红红的,脸上却努力挤出笑容。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朝着正在默默落泪的父亲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心情都愈发复杂,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也有对父亲身体和生活的牵挂。走到父亲面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努力保持着欢快:“老汉儿,我回来了。你身体怎么样?最近还好不?”
张渝父亲看着眼前的女儿,嘴唇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伸出粗糙的手,想要摸摸女儿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像是怕这只是一场梦,一碰就碎了。过了片刻,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乡音回答道:“渝儿,我身体好着呢,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