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豪车缓缓驶向总统私人府邸。
总统府邸佣人立马过来迎接恭敬说道:
“总统已在厅内等候多时,两位请随我来!”
贺伊桃这才知道请他们用餐的竟是总统先生,她立马慌张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出来匆忙,就简单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长款羊绒大衣,妆也没画,素面朝天的。
边走边心里忍不住埋怨傅亦寒怎么不早说。
傅亦寒察觉到着她那副不开心的表情,赶忙止住步伐,关切地询问道:
“怎么了?桃桃!”
一旁的佣人很有眼力见儿,深知这二人即将交谈,便迅速后退数步,然后转过身去,留给他们足够的私人空间。
贺伊桃满脸不悦地嘟囔道
“来见总统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出来前不说?我什么都没准备。”
傅亦寒连忙轻声安慰道:
“没事的,就简单的过来用餐饭罢了,桃桃不要担心,你就当他是一个普通长辈就好了!”
对于明衍熹,他的确也是这么认为的,就一个交好的长辈罢了,完全没必要刻意去准备什么。
然而,贺伊桃听他说完之后,并未消气,反而直直地盯着他身上的穿着,上下仔细端详起来。
眼前的他身材高挑而又挺拔,身着一套手工定制的西装,外面还披着一件剪裁合体的大衣,整个人看上去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优雅与帅气。
她看着就来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倒是打扮得光鲜亮丽,自己倒是显得挺随意。
被瞪了一眼的傅亦寒,瞬间心领神会……
但他平日里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装扮风格啊!
连忙安抚道:
“桃桃,你随意穿都是美的,你不化妆也已经美艳到不可方物了,别不开心了!好吗?”
说着他又轻轻拉过在她耳边戏谑地道:
“但是,桃桃刚刚打量了我一圈,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贺伊桃一听这话,猛地一把将他推开道:
“傅亦寒,你……真是够自恋的!”
只是她白皙的脸颊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心情无比好的傅亦寒笑意收都收不住,以至于在饭桌上明衍熹都诧异地想:
这傅亦寒怕不是被什么上身了吧?
今日为了招待傅亦寒,知晓他不喜欢西餐,明衍熹特地让人备了中餐。
傅亦寒望了眼远处的偏甜口的菜,佣人很有眼力见,立马用公筷添在他的瓷碗中。
他知道这是贺伊桃爱吃的,直接就着自己的筷子夹在了贺伊桃的碗里。
侧身讨好着地低语:“你喜欢的!”
贺伊桃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片刻之后,她回过神来,冷冷地回应道:“我自己会夹!”
谁要他献殷勤啊,她身侧又不是没有佣人。
明衍熹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傅亦寒,心中暗自思忖,这真的还是那个他所熟知的、冰冷阴沉得令人胆寒的傅亦寒吗?
事实证明他还是那个傅亦寒,只是只对贺伊桃一个人例外罢了。
吃完饭后,傅亦寒就下到了审讯室。
他将桃桃留在了院落,在那里有技师给她按摩,确保她能得到最好的照料,还给她找了几个年轻的佣人陪着她。
一进入审讯室,傅亦寒便面无表情地径直走向明衍熹的手下,冷漠地质问道:
“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面对傅亦寒的质问,那几名手下不禁浑身颤抖起来,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是的……”
尽管他们平日里也见识过不少位高权重之人,但不知为何,唯独见到傅亦寒时,内心深处会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恐惧。
傅亦寒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阵暗骂。
这些明衍熹的手下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人都送过来这么久了,竟然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能问出来。
想到这里,他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阴沉。
随后,傅亦寒迈着大步走进了那间摆满各式刑具的房间。
刚一进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和腐臭味道扑面而来,令他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这种肮脏污秽之地,他自是不会允许心爱的桃桃踏足半步。
走到房间中央,傅亦寒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贺翔。
只见贺翔身上伤痕累累,脸上更是布满了淤青和肿胀,显然遭了许多折磨。
但即便如此,当他听到脚步声靠近时,仍然艰难地用力睁开那双几乎被打得睁不开的眼睛,并发出一阵近乎癫狂的笑声,大喊道:
“傅亦寒,你终于来了?”
傅亦寒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狼狈不堪的贺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容。
是的,他来了!
要不是桃桃出了事情,他又怎么会忍了那么久才过来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呢?
此时,躺在地上的贺翔却依旧不知死活地继续奸诈地冲着傅亦寒狞笑道:
“哈哈,我还以为你那么久不来,是怕我呢!”
随后他一边阴险地笑着,一边阴阳怪气地威胁道:
“你说,如果他们知晓了你......”
他想傅亦寒应该会害怕他曾被他侵犯的事情被抖出吧。
然而,他的话语尚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傅亦寒冷酷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带狰狞的笑容。
那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刀子,刀起刀落之间鲜血四溅,贺翔的舌头已经掉在了地上。
贺翔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与难以置信,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但已无法再说出一个完整的字。
身后的那些明衍熹的手下,一个个瞠目结舌,满脸惊愕之色。
那人的舌头就这样没了,血腥的场面让众人心中一阵骇然。
而傅亦寒则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抽出西服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沾染的鲜血。
他随手将那块已经被染红的方巾丢弃在地。
此刻的傅亦寒宛如高高在上的神只,冷漠地俯瞰着倒在地上如丧家之犬般哀嚎却只能发出吱吱呀呀声音的贺翔。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不带丝毫感情,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
“你要是识相,就将过去指使你们的人供出来,要是不识相……那我就来一天割你一样东西”
说这话时,傅亦寒冷笑看着那把沾着血的刀,那刀确实够锋利。
明衍熹从书房出来走到偏堂,就见已经做完SpA的贺伊桃已经坐在那儿喂鹦鹉了。
要说这傅亦寒啊,何时是个这般心思细腻之人了?
他是担心直接带贺伊桃去审讯室会把她给吓着,于是便想出了一系列的安排吧。
一方面,他特意让年轻的佣人陪着贺伊桃,免得她独自在此等待时感到无聊;另一方面,又安排佣人给她做 SpA ,好让她放松身心。
今晚如此多的举动,足以表明这傅亦寒爱上了贺伊桃!
贺伊桃望见明衍熹走过,礼貌地打了招呼。
明衍熹有些微怔,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贺伊桃,见她现在平平安安,心似乎放下了许多。
想她如今有傅亦寒捧在手心里,明衍熹心中对贺伊桃的愧疚感就淡了几分。
毕竟贺伊桃何德何能配得上傅亦寒啊,傅亦寒可是他都瞧得上眼的女婿人选,她一个低贱的女人可以攀上,她应该要知足的。
贺震天的女儿配傅亦寒,也不知道他贺家要烧多少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