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坤沉思间,发现年轻人欲言又止。
眉头一皱,追问道:
“你还有什么隐瞒?”
一声厉喝,吓得年轻人身子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爷,没有了,没有了,事情我都说了,就是......就是那个郭勇,他说话有些难听,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赵乾坤不耐烦地说道。
年轻人浑身一颤,连忙说道:
“郭勇说......说老爷也不过是三阶而已,今天在宴会上丢了那么大的人,现在肃北市的地下势力都等着看老爷的笑话。”
“还说他们打算找人干掉老爷,接管赵家在肃北的地下势力。”
年轻人说完,头埋得更低了,身体瑟瑟发抖。
赵乾坤听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
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
“好!好得很!一个血河帮的副帮主,也敢如此嚣张!”
他咬牙切齿,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冰碴。
“看来,我赵乾坤是太久没出手了,以至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挑衅我了!”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赵乾坤手中的茶杯,被他捏成了齑粉。
滚烫的茶水,顺着他的指缝滴落,烫红了手背,他却浑然不觉。
“找死!”
怒吼一声,胸膛剧烈起伏。
一股强烈的杀意,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赵乾坤恨不得立刻下令,将血河帮的人碎尸万段。
郭勇敢说出这种话,就说明,真的对自己动了杀心。
他赵家,干的是刀口舔血的买卖。
和那些有官方保护的正规产业不同。
他们这种人,一旦死了,手下的势力,真的会被人瓜分。
正如郭勇所说,肃北市的地下势力,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等着他倒下,然后取而代之。
这他能忍?
绝对不能!
他赵乾坤纵横肃北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
可怒火涌到喉咙,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行!
现在最重要的,是干掉墨影尘。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处理血河帮,什么时候都可以。
但墨影尘,必须马上死。
既能为自己死去的儿子报仇雪恨。
又能给李承天出气,讨好这位大少爷。
只要李承天高兴了,给自己当靠山。
还用在乎这一两个场子的得失?
到时候,整个肃北地下势力,都将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谁敢阻拦自己统一肃北地下?
谁敢?
他双眼微眯,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当下,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对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摆了摆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去老三那里领些钱,安顿好受伤的兄弟。”
“等我腾出手来,就带你们回去报仇!”
年轻人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连忙磕头道谢。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说完,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赵乾坤看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血河帮,你们给我等着!
等我解决了墨影尘,下一个,就轮到你们!
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肃北市,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
“来人!”
随着赵乾坤低沉的呼喊,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凶狠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大哥,有事?”
中年男子声音粗犷,带着明显的恭敬。
闫莽,赵乾坤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是他最信任的打手。
赵乾坤抬眼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一起打拼多年的兄弟,眼神中带着一丝信任。
“老二,我准备搞死那个杀了小昊的墨影尘。”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已经联系了暗网的杀手,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来到肃北市。”
“但是,”赵乾坤顿了顿,拳头微微握紧,“一想到那个墨影尘还活的好好的,我就感觉心在滴血,感觉自己对不起小昊。”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是失去儿子的锥心之痛。
“你去,”赵乾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给我摸清这个墨影尘身边都有谁。”
“现在我们动不了墨影尘,还动不了他身边的人?”
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残忍。
“那天在宴会,他就带着个小姑娘,你给我好好查查,如果有机会,给我绑了她。”
“我必须让墨影尘这小子知道,得罪我赵乾坤,没有好下场!”
闫莽眼中光芒一闪,弯腰鞠躬,声音低沉有力,“知道了。”
说完,转身离开,没有一丝多余的废话。
赵乾坤看着闫莽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靠在椅背上,继续沉思。
突然,他嘿嘿的笑了出来,笑声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那墨影尘身边那个小丫头,看上去,也就七八岁。”
“老子还没尝过这么小的呢。”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真绑来了,嘿嘿嘿!”
赵乾坤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充满了变态的欲望。
......
三天后。
墨影尘家花园内,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
殷念殇顶着一对明显的黑眼圈,背着个卡通书包,胸前斜挎着一个粉色小水壶,正无奈地看着花园里玩耍的小身影。
“墨小姐,该去上学了。”
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这两天为了照顾这个小祖宗,她几乎没怎么合眼。
小聪,也就是墨灵萱,正蹲在花丛边,逗弄着一只飞舞的蝴蝶。
听到殷念殇的话,叹了口气,小脸上满是不情愿。
“殷阿姨,昨天不是上过学了吗?怎么今天又要上?”
殷念殇一愣。
几天的相处,让她早就发现了这个墨灵萱的异常。
首先,就是不爱睡觉。
哄她睡觉简直是一场噩梦,她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折腾得殷念殇苦不堪言。
这事就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看看殷念殇现在盯着的那对熊猫眼,就知道她这几天遭受了多大了折磨了。
其次,就是不通世事。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就算再不懂事,对于一些常识也是应该知道的。
可这个小丫头,问的问题却总是让她哭笑不得。
什么叫昨天上过学了,为什么今天还要去?
“上学是要天天去的啊,不过周六周日可以休息。”
殷念殇耐着性子解释道。
“今天是周五,当然还要去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这可是墨先生安排给你的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