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心如刀割,但又不能回头去找那个让他伤心的人,只得心情沉重地往家走去。
经过易中海家门口时,那里的声响已停。
“连个老易都不行!竟然撑不了几分钟?也难怪你一直没儿子!”
阎埠贵心中暗自挖苦道。
想着这些,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然后继续踏上了回家的路。
贾家这边的情况又是如何呢?
贾张氏正认真地清点着钱,即使是区区五元,也让她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妈妈!这是傻柱给我们的补偿,为了治棒梗的脸,您可以先给我一些吗?明天我想带他去看医生。”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手中的钱,小心地提出了请求。
贾张氏的手微微一滞,随即强硬地说:
“这钱明明是用于将来我老来有所依仗的,是我好不容易向傻柱要来的。”
“为了棒梗看病的钱,身为母亲的你不主动去索取,反而让我这做奶奶的出面,你也好意思?”
秦淮茹话音未落,贾张氏便收敛了笑颜,对着秦淮茹开始责骂。
“哪有什么脸面可言,一旦落入我的手里,还想拿出去?不可能的事。”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迅速将钱收入囊中,不再清点。
“况且,我那乖孙子只不过脸有点肿罢了,用点药膏很快就能好,去医院浪费钱有什么意义?”
秦淮茹望向贾东旭寻求帮助,却看到了他无奈的眼神。
毕竟,贾东旭自己也并没有钱。
他轻吐一口气,
“呼~”
“小伙子有点疼就叫唤成这样,我当年受的苦远超于此,不也没怎么样嘛!”
“说的就是!”
贾张氏在一旁赞同地说。
失望之下,秦淮茹在这个家中感到更加孤立无援。
在贾家,她就像是一个没有自身价值的器具。
只能带着无奈的心情转身离去。
“顺便把这些衣物给洗了!天天的,连这点小事都不会做,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见到秦淮茹转身离去,贾张氏补充了一句。
秦淮茹停下了步伐,随即默默不语。
找到家中的药膏,轻手轻脚地为棒梗敷上,眼中含着泪。
处理好棒梗的情况后,她轻轻摇晃他直到睡着,然后抱着一盆待洗衣物,向着洗衣机的方向走去。
贾家中的声响传入了邻居家失眠的何雨柱耳中。
何雨柱起身,透过窗缝隙恰好看见了拿着一盆衣服走向洗衣房的秦淮茹。
“真是可惜了这样的好女人秦姐,竟然嫁给贾东旭了。
若是娶给我该多好啊…嘿…”
他想,面上泛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回想起许大茂的话语,何雨柱心里不是滋味。
同村的那个小子居然还比他早一步考虑到了婚事的问题。
何雨柱不由得对那早已逝去的父亲何大清产生了更深的愤懑。
随即便起身,抓起今天的脏袜子,同样朝着洗衣间走去。
秦淮茹在水槽前清洗着衣物,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转过身,见到是何雨柱便再次低头,假装无视。
想到儿子白天遭遇的事情,她的内心更为酸楚。
何雨柱有些受伤,但他并未因此放弃,依然上前去清洗自己的袜子。
“哗哗~哗哗~”
的声音回响在这狭小的空间内。
随着时光的缓缓流逝,何雨柱的袜子差点让他搓成了碎片,但他始终没有勇气主动与秦淮茹交谈。
秦淮茹的衣物很快就要洗净了,这让何雨柱愈发焦急。
终于,他咬紧牙关,鼓足勇气质问:“秦…秦姐!棒梗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一突然的问话令秦淮茹手中的动作暂停,她冷冷瞥了何雨柱一眼,回应中带着明显的怒气:“傻柱!伤我儿子的人是你自己。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伤得多重!”
面对秦淮茹质问的眼神,何雨柱试图开口,却只能憋出断断续续的声音:“秦姐……我……”
几番挣扎之后,他终于道出内心的忏悔:“秦姐,对不起!”
所有话语最终化作了简单的歉意。
秦淮茹显然没有接受这个简单的道歉,只是冷笑着转身便走。
但在迈出几步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决定等待着何雨柱回来。
不多时,只见何雨柱匆匆赶回,手中还提着个袋子。
“秦姐,这是我在下班后特意为你和棒梗买的半只烤鸡,希望对他的身体有所裨益。”
何雨柱边说边将袋子递向秦淮茹的手。
那一刻,两人手指偶然触碰,让何雨柱心中泛起一阵异样情愫,他不由自主地延长了手触时间。
这一切,秦淮茹并未察觉,注意力全被手上的烤鸡所吸引,甚至对于何雨柱小小的行为都没有意识到。
原本这份美味是何雨柱与何雨水的晚餐,但今时今日的情况,令何雨柱丝毫没了食欲。
而何雨水也只是草草地吃了个馒头,剩下的半只烤鸡则打算留给次日清晨同哥哥一起享用。
不过此刻,何雨柱的心思早已不在何雨水身上了,他的眼中只有如何能获得秦淮茹的理解。
若是此刻的何雨水了解到了一切,内心怕又是另一番复杂。
于是,他继续向秦淮茹解释,“秦姐,都是我的错,请您把这些拿给棒梗补补身子吧!就当是我对他的道歉了!”
秦淮茹心中的念头虽是想将这袋子摔出去,甚至给何雨柱一个耳光以表达愤懑,然而实际行动却截然不同。
她迟疑着提住了那只装有烤鸡的袋子。
“秦姐,你快回家吧!”
见秦淮茹久久未答,何雨柱担心秦淮茹不愿与自己多言,便带着失落的心情准备离去。
“傻柱,站住!”
秦淮茹喊道,阻止了何雨柱的脚步。
何雨柱猛地回头,满面希望地看着秦淮茹,“秦姐,什么事?”
走近几步,秦淮茹直视着何雨柱,言语中透露出无奈:“傻柱,秦姐需要你帮个忙——能借给我两元钱吗?我想明天带棒梗去医院检查。”
对于何雨柱而言,这看似寻常的借款并非易事。
这两元对于平时节俭生活的他也算是笔不小的数目。
然而在秦淮茹和她儿子的现状面前,他的犹豫瞬间消失无踪。
“秦大姐,你知道我那不成器的父亲出门时,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卷走了!我现在的手头也不宽裕。
而且,下午我不是已经赔了你五块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