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降谷零也在迟疑了一秒后,抬眸给出了答案,“当然要回去,我可不会让hiro离开我的视线。”
已经习惯于自己幼驯染这么霸道的诸伏景光点了点头,这才终于从门口的缝隙跻身进来,很是轻松的落坐在了沙发上面。
眼看着降谷零又一次陷入了认真办公的世界之中,诸伏景光也是忍不住托着下巴,开始回忆起自己回去长野之后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为了躲避那个出卖自己的警视厅上层,所以心里面其实还是有些压力的。
只是在一次意外的翻阅报纸之后,他却是突然发现那人竟然已经被扣押进入大牢之中了!
眼看着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了,诸伏景光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感觉放松了许多。
却是没有想到,就在他进入长野警视厅系统之后,却是在第一天便受到了惊吓。
看着坐在长野警视厅办公室的幼驯染,诸伏景光脸上的表情直接开始了崩裂和损坏。
“zero,你怎么在这里?”
降谷零笑眯眯的勾唇浅笑着,却是并没有回答,反而是直接反问了回去。
“hiro这是不欢迎我吗?真是的,枉费我一直惦记着你呢~”
他那压低的嗓音中带着几分阴郁,直接让诸伏景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啧,总感觉后背凉凉的,该不会是要遇到危险吧?
诸伏景光在心里嘀咕着,只以为是降谷零在开玩笑罢了,毕竟他前几次也不是没有这种表现,却是一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也就让他放松了警惕。
“咳,怎么会呢?只是zero毕竟是公安的人员,怎么也不应该来警视厅才对啊!”
降谷零笑而不语,压根没有提起自己找人威逼利诱的暴躁,这才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诸伏高明也是终于姗姗来迟。
他从诸伏景光的身后踱步走了进来,朝着这两位气氛怪异的幼驯染笑着说道。
“既然你们两个都是在这边过度一下,那你们的办公室就顺势安排在一起了。”
“我想.....景光和这位降谷警官不会介意这个吧?”
就在诸伏景光张了张嘴,想要拒绝的时候,降谷零却是率先笑着答应了下来。
“当然没有问题,我和hiro可是幼驯染,完全不用在意这个,你说是吧?hiro.....”
随着他那刻意拉长的尾音落下,他的视线也是落在了站着的诸伏景光身上。
那似有若无的压迫感一出,哪怕是身为幼驯染的诸伏景光,也是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现在的降谷零总感觉很是危险啊!
“当,当然,zero说的完全没错呢!”
虽然心里叫苦连天,但是诸伏景光也只是咽了咽唾液之后,闭上眼睛点头赞同着。
第一天的尴尬相处很快过去,当夜晚时间降临之际,诸伏景光一脸疲惫的回到出租屋,然后径直朝着卧室方向走去。
“呼~好累~”
要是身体上的疲惫,那当然是无所谓的。
主要还是被自己幼驯染时不时盯着,那精神压力直线上升啊!
在匆匆忙忙的洗漱一番过后,不是很想吃饭的诸伏景光一头栽倒在床榻之上,开始陷入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锁却是突然被人撬开了。
说实在的,降谷零也不想这么做啊!
但是谁叫自己幼驯染竟然睡的这么早,哪怕是按了好几次门铃,依旧还是没有人过来开门。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借着自己以前学过的技能,开始了无声无息的撬锁之中。
“咔哒”声音很是微弱,随着打开的房门被缓缓合上,降谷零这才光明正大的朝着卧室走去。
几分钟之后,寂静无声的卧室里面,那双灰紫色的眸子里闪过柔和之色,直接将呼吸平稳的幼驯染塞进了被子之中,转身朝着浴室之中走去。
因为习惯于准备着一次性洗漱用品,这位突然到访的客人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在随便洗漱之后,降谷零很是娴熟的爬上了床榻,将自己的幼驯染抱在怀里沉沉睡去。
两人毕竟是同吃同睡多年的伙伴,哪怕是分别多年之后,对于彼此的气息依旧还是熟悉且放松的很,正因为这样,睡得很熟的诸伏景光根本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就像当初他陪在降谷零身边一般,要是他自己不主动暴露,降谷零还真不一定能够发现他的存在。
当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诸伏景光这才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手臂朝着旁边随意伸去。
然而,当他感觉到身边传来的肌肤温热之感后,那本来放松的身体瞬间僵在了原地,仿佛被登徒子调戏过后的人,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之感。
随着那僵硬的转头动作一出,那“咔咔咔”的机械声音都恍若出现在了空气之中。
而当他看见那张熟悉的容颜之际,本来就有着异样心思的诸伏景光直接“噗通”一声摔下了床,措不及防的惊醒了睡梦之中的降谷零。
当床上床下四目相对的时候,尴尬的乌鸦声从空气中快速闪过。
“zero怎么在我的房间?”
诸伏景光瞪大眼睛失声问道,那双漂亮的猫猫眼睛之中满是惶恐无措。
真的是.....又惊喜,又愕然!
而降谷零却是托着下巴,很是无辜的歪头一笑,嘴角的深意让人忍不住有些慌乱。
“hiro在害怕什么?我们之前可是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难不成你在心虚?”
“才,才没有!!”
诸伏景光就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猫猫,在将否认的话语脱口而出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哪里不对,哪有人像他这么迅速否认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而事实上,降谷零还真的觉察出了不同。
虽然他对于感情很是迟钝,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出色的侦探和情报搜集者。
只是一眼的功夫,他就已经看出了自己幼驯染的不自在,然后开始做出了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