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见难缠得很,时间不等人,温灵烟也没多在这方面纠缠,有免费司机,不用白不用。
她转头,“亦清哥,你今天就在附近遛狗吧,我走了。”
涂亦清怎么没发现郝明见的敌意,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将豆包往回牵,递给她便当,“带上这个,家里做的比外面买的健康,你师娘还在里面放了水果。”
温灵烟看着玲珑可爱的盒子,心里暖暖的,对他说:“帮我和师娘道声谢。”
迈巴赫并入主干道,郝明见没忘记自己的使命,余光见她打开便当,说:“嫂子,南哥给你订了点心,你留个肚子,待会儿送到你办公室。”
温灵烟往嘴里塞一颗蓝莓,盯他:“小郝总,你小名是不是叫‘南哥’?”
“……”
郝明见咬到自己舌头:“嗐,你说是就是,我俩一个裤裆长大,他的就是我的。”
“……”
温灵烟慢吞吞掰一块三明治,“哦,你做的挺好的。”
郝明见乐坏了,以为自己助攻胜利在望,傻笑:“哪儿是我,是南哥。”
她悠悠睇去一眼:“所以,下次别做了。”
“……”
郝明见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假模假样掏掏耳朵,“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温灵烟咽下烤面包,“让你南哥,把耳蜗捐给你。”
“……”
到了京大,车停稳,她解开安全带,对他招手。
郝明见愣愣地凑近,然后瞧见她唇形变动。
郝明见:“?”
她拿起包,打开车门,很嫌弃似的:“还真是聋了。”
“……”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
手机“滴”一声,凌心悦又发来挑衅消息:【小蘑菇,帕加尼在选车型了吗】
郝明见有气:【小蘑菇小蘑菇,嘴馋了就直说】
凌心悦秒回:【你怎么知道,我公司的女同志想人手一个】
“……”
啊啊啊可恶!
郝明见感觉遭受到严重的侮辱,这赌绝对不能输!
嫂子这边不行,他就去攻陷周屹南。
“小郝少”,姚松探探头,瞄瞄办公室百叶窗外的天,“今天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郝明见甩甩刘海,冷酷道,“胡说,明明是打北边来了个喇嘛。”
“……”
姚松扫一眼十几大袋某巴克的咖啡,嘴角微微抽搐:“您去进货了?我们这边不买的。”
郝明见往他办公椅上坐,大手一挥,“大马路上捡的,怕浪费,给你们公司员工尝尝。”
“……”姚松只好让人把咖啡分了。
郝明见他喝了一口,问:“好喝吗?”
姚松被苦得刚要伸出的舌头,立马缩回去,煞有介事点头:“好喝。”
郝明见龇牙一笑,眸光闪烁:“那就好,下次还捡。”
“……”
结束会议的周屹南,推开总裁办的门,冷不丁冒出一个脑袋,他往后一退。
郝明见瞥眼钟表上的12点,露出白亮的牙齿:“早上好,南南。”
“……”
周屹南视线定在他头上那副墨镜,桃花眼浪尾一翘,“郝叔真会生,给你生了四双大眼睛。”
“……”郝明见把墨镜拿下来,揣回兜里。
周屹南解开几颗扣子,撩起袖子,往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走。
正要在沙发落座,郝明见拎着大包小包进来,大叫一声:“别动!”
周屹南莫名其妙。
郝明见三下五除二,放下东西,抢他前边,凑到沙发那儿,用纸巾擦擦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端的是巴结讨好的模样。
擦完,他把包装精美的餐食和咖啡都整整齐齐摆好,然后伸出手,毕恭毕敬:“南哥,请坐。”
周屹南看二百五一样看他:“你什么时候退化成奴才了?”
“……”
姚松在一边捂嘴憋笑。
周屹南最近心情不好,是公司众人皆知的事,他平等地嘴击每个人,姚松也逃不掉。
“你搁那儿演偷偷藏不住呢。”
“……”
姚松赶紧放下手,嘴巴和眼睛保持一致的木然。
郝明见这会儿晓得使唤人了,少爷架子来了:“小松子,给我和你周总递双筷子。”
“……”
姚松忍气吞声地伺候完两位大爷,郝明见从兜里掏出五张红票子,塞他裤腰里,摆摆手:“赏你几两碎银子。”
“……”
姚松揪紧自己的裤腰带,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屈辱,表情七彩变幻地出了总裁办。
周屹南慢条斯理地拨开米饭粒,直到上面一层一层堆积起小山丘高的肉和菜,他终于懒懒掀眼,“你吃饱了撑的啊?”
“……”郝明见讪讪收回筷子,虚笑:“你不吃饱,我哪敢吃饱,嫂子特意吩咐我给你买的饭呢。”
周屹南筷子一顿,目光滚过那盘蒜炒虾仁,扯唇:“是吗,她人真好,特会买,专挑我不吃的买。”
“……”
郝明见一拍大腿。
糟糕糟糕,失算失算!
他忘记南南不吃大蒜了!
周屹南嚼了几口三文鱼,抬眼:“你大腿什么做的,比鼓还响。”
“……”
郝明见感觉自己快被怼进医院了,赶紧为自己找补,哦不对,为嫂子找补。
他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啊,我想起来,嫂子是特别贴心地说了,可我给忘了,你吃别的,别的好吃。”
周屹南桃花眼弯弯,弧度惬意,“难怪,我说你怎么长得像小鲤鱼呢,原来是七秒钟记忆。”
“……”
郝明见血压飙升,又凭一己之力压下来,深深吐口气。
从刚刚那个装了红票子的兜里,掏出打火机、烟盒、几盒套子、两根眉笔…最后是一张电影票。
他献宝似的,捧在手掌心,递到男人跟前。
周屹南撂去一眼:“你把哆啦A梦口袋偷了,它知不知道?”
“……”
酝酿出深情的模样:“这是嫂子前阵子买的,一直想约你,但你们吵架了,她就没能给你,演播日期就今晚了,她不想浪费,就托我给你。”
郝明见捂住心口:“她还说,如果你不去也没关系,她会去,就当是和以前告个别。”
周屹南盯他脸看五分钟,随后伸两根手指,捻走了那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