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手下瞧着自家主子迈进“逸雅阁”,赶忙冲到前厅,扯着嗓子大喊:“有人在休息室行苟且之事!” 这一嗓子,瞬间打破了婚宴的热闹,喜庆的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这可是二公主大婚,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礼部尚书夫人满脸惊讶,拔高音量说道。
“是啊,简直目无王法,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丑事!” 侍郎家小姐也皱着眉,满脸嫌弃地附和。
谢老夫人一听,气得脸色铁青,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声音尖锐得刺耳:“这成何体统!必须严惩,不然皇家规矩何在!”皇后也柳眉倒竖,平日里的端庄消失不见,满脸怒容,只觉皇家颜面扫地。林婉赶忙扶住谢老夫人,轻声安慰:“母亲,您消消气,大嫂能处理好,您放宽心。”白氏也在一旁宽慰皇后:“皇后娘娘,镇国将军府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墨风在婚宴上被宾客们轮番劝酒,好不容易脱身,带着几分醉意回到新房。他看着身着凤冠霞帔的二公主,正准备开口说话,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紧接着有下人匆匆跑进,焦急地禀报后院出了事,好像还和妹妹苏倾雪有关。苏墨风一听,酒瞬间醒了大半,心急如焚,简单跟二公主交代一句,抬脚就要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被雨欣拦住。雨欣神色焦急,语速飞快:“哥哥,现在您最重要的是留在这儿照顾公主嫂嫂,姐姐身边有衍王和众多高手保护,不会有事的。”苏墨风皱着眉思忖片刻,觉得雨欣说得有理,便强压下担忧,返回二公主身边。
二公主见他回来,脸上满是焦急,急忙问道:“妹妹可有事?”苏墨风无奈地摊开双手:“我还没出院子就被雨欣拦住了,她说妹妹不会有事,我现在得照顾好你,洞房花烛夜才是头等大事。”二公主脸颊绯红,羞涩地低下头。苏墨风轻轻为她盖回盖头,喜婆满脸笑容,念起吉祥的祝福词,随后示意苏墨风掀盖头。两人饮下合卺酒,床上用红枣、花生、桂圆精心摆成的“早生贵子”十分醒目,满是对新人的美好期许。
众人怀着好奇与愤怒,匆匆赶到“逸雅阁”门口,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不堪的声音。原来,三皇子觊觎苏倾雪,想对她动手,却没能成功。四皇子得知此事后,心生一计,暗中安排了自己一党的大臣之女汪梅提前藏在“逸雅阁”。三皇子的人不明就里,看到这场景,以为抓到了把柄,大声叫嚷:“里面是三皇子与苏倾雪!”众人听闻,瞬间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现场一片混乱。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衍王听闻此事,非但不怒,反而嘴角微微上扬,打趣苏倾雪:“看来有人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咱们去凑凑热闹。”苏倾雪神色镇定,眼中透着清冷与自信,冷笑道:“那就去看看,让他们自食恶果。”两人并肩走近,苏倾雪高声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大家是在找我吗?”众人回头,见苏倾雪和衍王从另一条小道走来,顿时又惊又疑。
“里面的人不是衍王妃,那会是谁?”
“打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
门被打开,只见三皇子与汪梅衣衫不整,神色慌张。林氏又羞又气,赶忙安排人将两人分开,拿来干净衣物。皇上和皇后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责令苏震霆严肃处理,随后拂袖回宫。白氏与林婉忙着送走其他宾客,极力避免事态扩大。
原来,四皇子一党安排汪梅,是想让她进入三皇子府做奸细,以便随时掌握三皇子的动向。三皇子并不知情,只当是意外。汪梅的父亲是工部左侍郎,表面上看,汪大人是保皇党,实际上却是四皇子安插的棋子。而三皇子与汪梅的这桩荒唐事,也让三皇子沦为众人的笑柄。他们将婚期定在一月之后,可背后的阴谋与算计,却远没有结束。
苏倾雪将王如烟给她喝的茶水里有堕胎药一事告知衍王。衍王满脸担忧,急切问道:“孩子没事吧?你有没有不舒服?”苏倾雪摇头安抚:“放心,我和孩子都没事。”衍王眼神瞬间冷厉,沉声道:“我不会放过她们,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说罢,派冥三护送苏倾雪回衍王府,确保她和孩子的安全。
王如烟和赵郡主见苏倾雪喝了茶水,以为阴谋得逞,得意洋洋地离开宴会,返回郡马府。赵郡主沉浸在与轻寒郡马和离的美梦里,指挥着丫鬟收拾包袱;王如烟满心想着苏倾雪失去孩子后会痛苦万分,自己便能趁虚而入,去安慰衍王,却不知她们的阴谋已彻底败露。
衍王深知此事不能轻易放过,为彻底揭露赵郡主与王如烟的恶行,立刻派冥二去寻找她们下落胎药的证据。冥二领命后,马不停蹄地展开调查。一番深入查探后,得知管理宴会吃食的张婆子被三皇子收买,而这个张婆子竟是贵妃特意安排来照顾二公主的人。冥二不敢耽搁,迅速将张婆子抓住,交给二公主龙景珠处理。二公主得知此事的严重性后,觉得此事关系到衍王和苏倾雪的安危,自己不便插手,便让冥二将人带回衍王府,交由衍王处置。
衍王得知张婆子被带回后,下令对她用刑审问 。皮鞭抽打在张婆子身上,每一下都伴随着她痛苦的惨叫,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起初,张婆子还咬牙坚持,不愿交代。但在衍王的持续施压和残酷刑罚下,她终于扛不住了,声音颤抖着交代,是三皇子花重金收买了她,让她在苏倾雪的吃食里面下催情药。为掩人耳目,她又安排了自己的心腹芸儿具体实施下毒一事。衍王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怒不可遏,立刻下令将芸儿也抓了起来。随后,衍王将张婆子与芸儿一并交给大理寺卿,让他们按照律法进行公正的审判。
这件事迅速传遍整个皇城,很快皇上也知道了此事。皇上得知三皇子不仅在二公主大婚上做出这等荒唐丑事,还暗中对苏倾雪下毒,顿时龙颜大怒。他觉得三皇子的行为实在有辱皇家颜面,败坏朝纲。于是,皇上下令打了三皇子五十板子,以示惩戒,同时要求三皇子赔偿衍王府五万银票,以弥补他犯下的过错。
贵妃得知儿子受伤后,心急如焚,立刻出宫前往三皇子府看望。此时,三皇子的外祖父,吏部尚书也在。三皇子见到外祖父,仿佛看到救星,带着哭腔说道:“外祖父,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除掉苏倾雪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汪梅是怎么回事?今天我明明是与苏倾雪的,结果怎么变成了汪梅?”吏部尚书一听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愤怒地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这是被四皇子算计了!那汪梅的父亲是工部左侍郎,是四皇子的人。明面上看汪大人是保皇党,实际上他是四皇子安插的眼线。还有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与苏倾雪退婚,你非要退婚,苏倾城有什么好,让你对她死心塌地,还不是给你带了绿帽子。”三皇子听到这些话,心中又羞又恼,一口血忍不住吐了出来。
贵妃见儿子如此,心疼不已,赶紧说道:“父亲,你不要再说了,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在宫里,自从德妃那个贱人从冷宫出来,皇上除了初一十五去皇后宫中,晚晚都留宿在德妃宫中。在外,衍王如今有了子嗣,要是他腿一好,那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了。女儿实在是不甘心啊。”吏部尚书听了女儿的话,摸了摸胡子,沉思片刻后,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笑意,低声说道:“你把此药涂在你身上,然后邀请皇上去用膳,等皇上闻了此药就会上瘾,到时候…哼,咱们就有机会扳回一局了。”说完,三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他们的阴谋得逞的那一天,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更大的危机或许正在悄然降临。
与此同时,衍王带着冥二收集来的铁证进宫面圣。他神色庄重,步伐沉稳地走到皇上面前,双手将证据高高呈上,声音洪亮且坚定:“陛下,此乃赵郡主与王如烟妄图谋害臣妃及腹中胎儿的铁证,她们行径恶劣,无视律法,实在罪不可恕,恳请陛下明察。”
皇上接过证据,脸色愈发阴沉,仔细翻看后,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喝道:“这两个大胆刁妇,竟敢在二公主大婚这般皇家盛事上,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简直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来人,即刻将王如烟和赵郡主给朕抓来!”
很快,王如烟和赵郡主便被带到皇上面前。她们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王如烟还心存侥幸,哭哭啼啼地狡辩:“陛下,冤枉啊,臣妾没有做过……”赵郡主也跟着附和,声音颤抖:“陛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
皇上冷哼一声,将证据狠狠扔到她们面前:“证据确凿,你们还敢狡辩!王如烟,你身为闺阁女子,竟如此蛇蝎心肠;赵郡主,你身为皇室郡主,不思为皇室增光,反倒做出这等丑事,实在罪不容诛!”
经过一番审讯,两人的罪行坐实。皇上当即下令,王如烟心狠手辣,毒害皇嗣,罪大恶极,赐死;赵郡主参与阴谋,行为不端,有辱皇室声誉,剥夺郡主封号。
处理完这两人,皇上又宣郡马轻寒进宫。轻寒进宫后,恭敬地行了大礼。皇上看着他,神色平静地开口问道:“轻寒,如今赵郡主犯下大错,你意下如何,是否还愿与她继续夫妻关系?”
轻寒没有丝毫犹豫,上前一步,挺直脊梁,坚定地说道:“陛下,赵郡主做出这等事,臣实在无法再与她相伴。她心思不正,所作所为让臣深感失望,臣不愿再与她在一起。”
皇上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下令:“赵郡主德行有亏,流放三千里,以儆效尤。”
消息传到定北王耳中,他念及亲情,进宫向皇上求情:“陛下,赵郡主虽犯下过错,但念在她年纪尚轻,一时糊涂,还望陛下能从轻发落。”
皇上还未开口,太后在一旁冷冷说道:“这都是她自找的。身为郡主,本应以身作则,却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流放已是从轻发落,哀家也无法再为她求情。”
皇上听了太后的话,摆摆手对定北王说:“此事就这么定了,朕意已决。”
赵郡主被流放,一路上风餐露宿,押送她的士兵对她也没有好脸色,给的食物少之又少。在被送往流放之地的路上,饥寒交迫的赵郡主最终饿死在荒野,曾经的嚣张跋扈,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历史的尘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