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区。
一处公立的精神病院内。
数个由阳光精神病院转来的患者,在一队人马的护送下,安全的成功转院。
沈无忧怜悯的注视着他们融入新的环境,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些病患都已经无人认领,就算归于自由,也无法自理。
所幸有补助,在他们康复之前,都不用为生存发愁。
这里是魔都最好的精神病院,相信那些被折磨到不成人样的患者能够早日康复。
“这在这签个字就行了吧?”沈无忧在一份纸张上随意签了个字,递给这家医院的负责人。
“嗯,可以了,要不要喝个茶再走?”一名戴着眼镜的地中海男子问道。
沈无忧摇摇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待命的队员,抬起手,看了眼手表时间,“他们还没吃饭,如果可以,能让他们在食堂里吃吗?”
“当然可以,要不我们去外面吃?我叫人去订餐。”
“不用不用。”
沈无忧摆了摆手,走向不远处的队员面前,下达了一道任务结束,可以自由安排的命令后,走回院长身前,说道:“我已经让他们要去食堂吃的自行刷卡了,不用过多麻烦。”
说着,她看向病院大楼,问道:“我可以到周围看看吗?算是对他们的负责。”
“当然,我陪你......”
“不用,你忙你的。”
话语间。
沈无忧自顾自的走进病院里面。
地中海男子无奈一笑,推了推眼镜,没再多言,目光一转,走向正在喝水歇息的“黑武士”,友好问候。
......
病院走廊。
沈无忧四处瞅了瞅,发现这里的确与那家阳光精神病院的氛围截然不同。
也可能是现在雨停了的原因,感觉气氛更加温馨。
应该说是这里的护士都很善良,会陪他们下棋,打羽毛球,甚至打电子游戏。
大概率是没什么问题了。
沈无忧思索着,路过一家病房,停下了脚步,朝里看去,发现了那名先前在阳光病院向她求助的女孩。
记得好像叫........
“小菊。”
当时,二哥经过一间房间时,偶然间听到这个女孩撕心裂肺的惨叫,强行推开门后,发现是那名面容狰狞的胖护工正在虐待她。
好在及时制止了,要不然那个女孩会窒息而亡。
这点她多少有错,明明知道那家医院的性质,却没有再留意到。
“你.....你好。”女孩注视着走来的熟悉面孔,愣了一下,这才埋下脸打起招呼。
这一举动表现的很正常,以至于沈无忧不觉得女孩是一个病患,而是一个正常人。
以寻常的打招呼方式,问候道:“躺了一会后,身子好些了吧?”
“嗯.......谢谢。”
女孩显得茫然无措。
沈无忧笑了笑,没再多说,在礼貌告别后,准备就此离开。
然而,她前脚刚踏出门槛,后脚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青涩的声音,“那个......”
“怎么了?”
沈无忧回头,发现女孩腼着脸,手抓着被子,好像有话难以问出口。
但在纠结片刻后,还是抬起眼眸,充满期待的问道:“那个......你认识那个银头发,个子高高的男生吗?他记得我的名字,我也依稀感觉他之前有在病院帮助过我。”
“但是,他救了我之后,我就看不到他了.....”
“呃,有缘自会相见,所以,你才要好好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或许,哪一天他又出现在你面前了。”
沈无忧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
这明摆着又是一位少女陷入爱海,爱上自家二哥了。
不大行,她二哥是一个榆木疙瘩,会想谈恋爱的可能性只有一成,除非不再一心只为事业。
“这样吗,那,我没什么事情了。”
女孩声音明显的出现失落。
沈无忧走出病房的那刻,回头看了她眼,收回视线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朝着其它病房勘察。
一路走下来,这家病院给她的总体感觉都很不错,可以彻底放心。
也该回去了。
接下来,只要保证唐雅不出事就万事大吉了。
感觉这些天做了好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也该回归正常的校园生活了吧?
不过。
以唐雅的状态应该没法继续就读了。
“别管我别管我别管我,别管我!”
就在沈无忧准备掉头回去时,一道激动的声音从身旁的病房传来。
她疑惑地朝里头看去,神情一愣,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世界还真小,没想到在精神病院都能遇到白家人。
“妹妹,你能不能听话点?这是妈妈特地给你煲的汤,她现在老了不方便走那么远的路,所以不能亲自来,你谅解一下。”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沈无忧注视着站在病床旁的紫发女子,本不想多管闲事,结果被一双不友善的眼睛盯住了。
而这个人,她也眼熟,是当时喝炖罐时,坐在紫发女子身旁的“保镖”。
眼神深邃,面容沉稳。
看起来就很不简单。
“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我只是路过。”
面对女保镖的质问,沈无忧面色淡然,说完就要走。
可忽然感到肩膀被死死摁住,并且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
她回头看去,发现那名女保镖正冰冷的审视着自己,沉默了会,沉声道:“我说了,只是路过,如果你.....”
“我记得你,当时的那个人也是你吧?虽然五官不一样,但你的眼神,还有身上散发的气息,都无法掩饰。”
沈无忧凌厉的眼神,在听到直爽的揭穿后瞬间消散,闪过短暂的惊愕,面无表情道:“我说过了,我只是路过,我现在警告你第一次,如果你不肯松手,我就动手了。”
“路过?你怕不是心怀不轨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凑巧的总是与我们碰面,并且,还不敢以真面貌见人。”
女保镖犀利的眼神愈发冰冷,
沈无忧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肩头传来的力道愈发沉重,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并且,耳边再次传来冰冷刺骨的声音,“说,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不然,你今天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