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8月18日,农历七月二十,星期六,重生第四十一天,宜旅游,宜打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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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过门呢,别叫儿媳妇,钱要么现在给,要么我就不下车了。”
小姨被自己的儿媳妇怼的一怔。
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黄岩也是一怔。
“你怎么和妈说话的?”
“那是你妈,又不是我妈。”
“不是,你到底下不下?”
“没钱,不下。”
“行,不下,这婚不结了,谁爱结谁结去。”
……
陆渊直接怔在那。
不是,上一世也这样?
忘记了,他当时家庭变故,并没有来参加婚礼。
只见表哥已经把手上的鲜花扔了。
车上的新娘也来了脾气:“司机,回去,我不嫁了。”
一拍两散。
留下小姨在茫然。
夜里,黄岩喝了很多。
陆渊不喝酒。
不是不会喝,而是不能喝。
钱这个东西,确实比真爱伟大。
何况,你怎么知道是真爱呢?
“小渊,你上次说的那个事情?”
“放心,你去上海,就可以入职,我姐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陆渊给了个地址给他。
“你如果想去了,这个地址,然后说找周总,说下自己是我姐的表哥,就行了。”
翌日。
陆渊就已经飞往淞沪。
而陆漪和陆莲在建州,一起和父母走访这些制衣小作坊。
他要的是定制,手艺一定要好。
速度不需要。
是的。
定制的东西,一件顶上原来的一万件。
……
上海。
九州大厦。
“陆总。”
张铁走了上来。
“陆总,我想请几天假。”
“怎么了?”
“回趟豫州老家。”
“豫州?”
上一世,豫州的人工钻石差点把戴比尔斯给干倒闭了。
对,钻石。
自己的织女衣饰公司,饰品还没着落。
“不用请假了,我和你一起去,坐我的飞机。”
“啥?”
“我正好有事要去豫州。”
“陆总,你去豫州干嘛?”
“挖钻石呀。”
“钻石?”
他是豫州本地人,他可没听过豫州有钻石。
“走吧,现在就出发。”
两人进入车内。
陆渊拿出电话拨打。
“喂,谢将军,帮我打听下豫州那边有没有要倒闭的化肥厂。”
“化肥厂?陆总要进军农业?”
“你帮我打听就行。”
“行,你什么时候要?”
“我几个小时后就要。”
“这么快,好吧,到时候发你邮箱。”
挂断电话。
“陆总,你不是搞高科技的吗?”
“怎么要化肥厂?”
“化肥也是高科技呀。”
张铁一脸懵。
化肥怎么和高科技有关?
“化肥需要高温高压的情况下,让氮气和氢气发生反应生成氨。”
“这本就不是简单的作坊能做到的。”
张铁还是不懂。
“对了,张铁,你回豫州干嘛?方便说不?”
“那个,当然,那个公司的人事不是帮我录入做社保吗?”
“他们查到,我其实是公务员。”
“啥?”
“对,我的身份证是公务员。”
“也就是说,你的身份被人盗用了?”
陆渊猜出来了。
“是的,我退伍后,回镇上时,询问过,政府说没有安排工作。”
“所以我才来上海的。”
“结果发现,县里是有派工作给我的。”
“嗯,这个情况确实要先问问看。”
“这样,我和你一起去。”
“这也太麻烦陆总了。”
“不麻烦。”
……
豫州。
私人飞机就是快。
但接下来就慢了。
2000年时,高速没有几条。
一路颠簸。
张铁和边彤都是士兵,没什么感觉。
就是陆渊有点想吐。
“陆渊,我觉得你太缺乏锻炼了。”
边彤打趣道。
“确实,我都没怎么锻炼还比你强,你这个保镖是不是得扣工资?”
边彤一怔,白了他一眼。
张铁不知道边彤的身份。
但是陆总天天找个女娃娃当保镖。
靠不靠谱呢?
几个小时后,三人来到郸城县白马镇。
下午两点。
镇政府门口。
“有人吗?”
没人应答。
“有人吗?”
还是没人应答。
“有人吗?”
“吵什么吵,没看到人在睡觉吗?”
“有什么事?”
“那个,我来找人的。”
“这是镇政府,你来找人?找谁?”
“我找张铁。”
“张铁?我就是,干嘛?”
“你就是?”
“不像吗?”
“不是,我找城东张铁匠家的儿子张铁。”
“我都说了,我就是,干嘛?”
“你不是。”
“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才是张铁。”
那人一怔。
“你闹事是不是?”
“我没闹事,我就不知道我的身份怎么会变成你的?”
“别乱说话,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说什么?你是干部还是土匪?”
张铁的声音在镇政府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
那个自称张铁的男人脸色一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男人一把揪住张铁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老子在这工作三年了,你算什么东西?”
陆渊上前一步,却被边彤拦住。
她微微摇头,示意先看看情况。
“三年?”
张铁冷笑,
“我当兵八年,退伍回来才知道工作被人顶了。你说你是张铁,那好,我问你,你爸叫什么?”
男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张...张建国。”
“放屁!”
张铁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爸叫张德福,是城东张铁匠!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敢冒充我?”
办公室里的动静引来了其他人。
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老舅,”冒牌张铁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这人来闹事,非说我是冒牌的。”
王镇长打量了张铁一眼,眉头微皱,“这位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小张在我们这工作好几年了,大家都认识。”
“那好,”
陆渊突然开口,
“既然你们都说他是真的,那就查查档案。退伍军人安置都是有记录的,对吧?”
王镇长的脸色变了变,
“这个...档案室今天没人,改天吧。”
“不用改天,”边彤突然说,“我刚才看见档案室的门没锁。”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周边转了一圈。
王镇长的额头渗出冷汗,“这个...不太合规矩...”
“规矩?”张铁冷笑,“冒名顶替就合规矩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几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刚才那个冒牌张铁。
“老舅,我看这几个人是来闹事的,”冒牌张铁狞笑着,“不如让我扭他们出派出所,先关几天。”
几个彪形大汉已经冲了上来。
边彤速度上前。
拨手,扭腕,过肩摔。
不过一分钟。
几个大汉已经倒地不起。
“哎哟哟,哎哟哟。”
那青年和王镇长直接看傻了。
这娘们这么能打?
“你们干嘛?这是镇政府,你们要造反吗?你们这群刁民。”
“我已经报警了。”
“你就们等着坐牢吧。”
王镇长明显生气了。
“陆渊,我已经打电话给退役军人事务部门了,马上就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