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五点时分,院子里的公鸡响起鸡鸣。
小儿子和老者便开始起床整理收拾,林墨还没有动,他躺在床上感受这一切。
鸡鸣吗?
还有这种起床的方式。从来没有体验过凡人生活的林墨,倒也觉得有些安逸。
林墨就静静的躺在床上,不一会父子俩便把饭煮好了。
算命老者轻敲门一声,轻轻的推开门,走进来说道:“徒儿,该起床吃饭了。”
林墨坐起身来,“好。”,接着穿着鞋子便走到了饭桌上。
桌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一锅糊糊,还很稀。
这时算命老者拿出两颗大蒜,微笑道:“这个配着糊糊香。”
林墨笑着接过大蒜,照着师父吃的样子,一口糊糊一口蒜。
糊糊有些被顿糊了的地方,偶尔还会吃到一些沙砾。
算命老者见状尴尬道:“普通人家只能吃粗盐,里面偶尔有些沙子,还请见谅。”
林墨回答道:“没事,很少吃这些东西,还挺有别样风味的。”
不一会便把碗里的都舔食干净了。
这时师父走过来,说道:“等会我把你送到江边,你就拿着这袋银子去城里找个郎中。我啊就在江边等你就行了,要是碰到那群恶霸…总之就麻烦你请位郎中过来。”
林墨点头答应:“理所应当之事,我会处理好的。”
说着两人便一起出了门,老者还不忘告诫:“左儿,记得把鸡喂了。”
“好…”
还是那个竹筏那个木桩那个绳索,熟悉的流程,两人在竹筏上静静闲聊,竹筏在江上缓慢的游动。
一个时辰后两人成功渡过了江。
竹筏靠岸,两人下船,老者说道:“我就在这江边等你,你快去吧。”
林墨拿着钱袋子就朝城方向走去。
快到门口时,林墨还是照常瞬移进一个小巷子,从中走出来,神识快速覆盖整个城市,他找到了一医馆。
他便往那边赶去,道路上只有稀疏的几个人挑着担子,准备摆上摊位。
林墨漫步走着,他很快就到了医馆门口,医馆还没开门,他便坐在台阶上,等待着。
望着周边的摊贩摆弄着自己的摊位,林墨把神识收回,尝试跟着师父的方法,先看人。
观察每一个人的外貌,面色枯瘦的、健壮的,黄的、棕黑色的皮肤。
他感觉没有太大的差异,他尝试去看看观察他们的神态,观察他们的行为动作。
根据其动作习惯,林墨很快就分辨出一些摊贩不但有做生意,还会去做一些苦力活。
林墨觉得自己进步了很多,他逐渐的迷失在了观察别人的过程中。
医馆的大门缓缓打开,那童子看着入神的林墨以为又是乞丐本不想搭理,但又看外表有一种仙风道骨般,便问道:“你是来看病的吗?”
林墨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说:“是的,我是来请大夫看病的。”说着便把那袋装着银元的袋子拿了出来。
童子见状便说:“师父可不要你那袋银子,按病而论,不同情况收不同价钱。”
林墨见状立刻把袋子收起来,童子瞥了一眼:“跟我来吧。”说着便领着林墨进去了。
房间里,一位年过花甲的白胡子老郎中正在吃早茶,桌上摆着一本医书,一边端详,一边品茶。
老郎中和蔼地问道:“是什么情况呀,小伙子。”
林墨如实回答:“我师娘已经卧病在床好多时日,昨日凑到了钱,便今日立刻赶来请先生救治师娘。”
老郎中又问“大概有哪些症状,说来听听。”
“师娘饭不食,夜不能寐,面黄肌瘦,还带有些许咳嗽。”
老郎中起身道:“准备走吧,再离多远?我准备准备。”
“离这不远,过了江便到了。”
童子见状立刻抓着老郎中的衣角担忧急切地说:“渡江太危险了,师父您老人家如今年老,身子孱弱,可遭不住这渡江风浪啊!”
老者摆手教导道:“病人有需要,还在江对面等着我,我行医多年,岂能有不管之说?”
童子也没再说什么,他放下抓住衣角的手,与师父一起准备药材器材。
三人收拾好后便立刻出发,几人快步走出城外。
快到江边时听到些许打斗声。
林墨快步走上去,看到师父正被几个年轻人打倒在地。
“住手!”林墨愤怒地吼道。
他跑过去,连忙扶起倒地的师父。
头上不停的淌血,全身布满了泥土和苔藓,显然是被几人拳打脚踢了一段时间。
林墨恶狠狠的盯着这几个年轻人。
带头的便是师父昨天提起的恶霸,他拿着师父划船的竹竿当众瘸断。
那带头恶霸拿着一节竹竿,有尖刺的一端指到林墨的胸骨处。
“哟,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有个跟班,哈哈…”,越来越近,竹竿越刺越狠。
林墨原地不动,眼神只是死盯着对方。
带头的那人见状想要对林墨出手,一脚踹至林墨面门处,却被林墨抓住脚腕,用力一摔。
面部着地,鼻梁当场骨折,鲜血直流。
那人爬起来,旁边的小弟连忙搀扶,他大声威胁:“你知道我二叔是谁吗?你等着,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手一挥,旁边的小弟立刻冲上来。
林墨没有太多掩饰,三拳两脚全部将其打趴在地,一脚踩在一人的头上,说道:“再不滚?就不是流点血这么简单了!”
那带头的也是被震慑住了,立马带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林墨连忙把旁边的老郎中请过来“让您见笑了,上船吧。”
林墨把郎中和师父扶上竹筏,解开绳索,拿着那长一节的竹棍滑动竹筏。
老郎中在竹筏上为师父处理伤口,感慨道:“这些年轻人仗着自己一些家世便为非作歹,四处作恶。”说着又咳嗽两声。
童子神色担忧,欲开口:“师父…”
“些许风吹的,回去去去风寒就行了。”
风寒可是不好治疗的,多少人死在风寒之中。
林墨见老郎中如此仁心,便偷偷用法力控制了风的流动。
江面无风,几人坐在江中竹筏上,静静等待着林墨划至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