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几年前在老余叔眼皮底下将他绑走,让他吃尽苦头红莲上人。
被李家花费了不小代价活捉了之后,封印了修为。
但是也难解李家之人的怒火,到不是因为让李不一差点丢了性命,而是她竟敢光明正大的绑架李家地位尊崇之人,这严重冒犯了李家。
所以经过内务府简单训练之后,在李府为奴,派给了李不一,极尽可能的羞辱她。
李不一一脸的无奈,他倒没什么报仇的心思,只得对她道:“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即可。”
“奴婢不敢!”她没了当年的孤傲与威凛,语气中全是惧怕。
这怕是在内务府教坊内吃了大苦头,把棱角都磨没了。教坊内那个女执事,李不一倒也略有所闻。
好像是年轻时候被情伤得很深,对待女子极为苛责残忍,掌管着家族下人的招募、训练、奖惩,是李家内部许多人谈而色变的女魔头。
李不一没在管她,走到门口,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扭头对她说:“桌上有一张我开好的手令,你立刻拿着去内务府卯物库领取一万枚灵石和五十块中品灵石。”
“是,奴婢这就去。”
见她御剑离开沁离小筑,李不一心里有些怪异,她还保留最少筑基的修为,家族之人就不怕她一剑干掉自己?
除了她,内务府还派来了六个十七八岁的侍女,主要就是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维护偌大的沁离小筑干净整洁。
这六个侍女应该是训练许久,但也不是从小入李家的那类。从小在李家长大的,地位要高一些,不会有这种处处刻意、小心翼翼的模样。
但也要比那红莲上人专业得多。
李不一观她们都有修为,而且修为都不低,应该都是筑基以上。
也对,没有灵根、普通灵根之人,连在李家为奴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吃个早餐都索然无味,与洛秋她们在的时候相去甚远。
今天他没打算出去,换了身束身衣,在茶室喝茶,拿着桌上摆着的那五十枚中品灵石逗喂赤炎貂,它咔嚓咔嚓的一口一块灵石,吃的津津有味,面露满足。
在前院,六名侍女和红莲上人低着头站成一排。
一个女子背负着手,穿着宽松的长裙,扫视了她们一眼,然后森然的说道:“若是还如今日这般怠慢,我会将你们的皮剥下来。”
说着伸出手,抬起其中一个侍女的下颚。
那侍女被吓的浑身发抖,不敢直视眼前的女人。
那女人反手就重重给了那侍女一巴掌。侍女被打翻在地,嘴角鲜血直流。
那侍女不敢有任何的表现,立刻爬起来,又低着头站好。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你们是李家的下人,下人就该有下人的觉悟。你说呢,小红莲?”那女子手指从一个个侍女脸上划过,然后停留在红莲上人的下颚。
红莲上人眼中露出恐惧,没敢言语。
那女人单指张开,捏住红莲上人的脖子,将她如同玩物一般提起来,窒息感让她脸红了起来,呼吸紧促,她不敢挣扎,不敢使用法力,直至最后快要窒息昏迷,那女人才将她放下。
红莲上人瘫倒在地,大口的喘气。
“若是,侍候不好逾少爷,我不介意将你回炉重造。”那女人低下身,阴森森的对着倒在地上红莲上人道。
然后她拿出一根寒光闪闪的鞭子,指着第三个侍女道:“你,出列。”
那侍女刚走出来,女人手中的鞭子便抽到她的后背,剧烈的疼痛让她面目扭曲,直至被打得血肉模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见此,女人这才收了鞭子,对站在一旁的侍卫道:“将她扔进剑窟。”
侍卫冷漠的将那名侍女拖走,在路面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清理干净,莫要让逾少爷看到。若是我再发现有人敢心生怠慢,哼。”那女人说完冷哼一声,便离开了沁离小筑。
那个侍女,早上侍候李不一吃早餐的时候,只是显得有些不情愿、不耐烦。
……
晚些时候,心细的李不一发现六个侍女中换了一张新面孔,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问。
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红莲上人根本不敢离开他半步。
夜晚,红莲上人侍候他脱衣睡觉,之后她依旧站在床前,没有要走的意思。
正欲问她时,在李不一惊愕中,她也脱下了衣服,只留得亵裤和肚兜,她根本不敢看李不一,低着头道:“红莲侍候逾少爷侍寝。”
见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如此香艳的场景,李不一咽了咽口水,转过目光对她摆了摆手,道:“出去吧,我一个人待惯了,不需要!”
“奴婢不敢,若是逾少爷赶奴婢出去,奴婢活不过明日。”见她说的绝望,不似作假,而且还有一股子不知哪里来的恐惧,心底发出的恐惧。
李不一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
“把衣服穿上吧。”语气中,并不容置疑。
红莲上人嘴角动了动,终究是没敢说出来。
见李不一自顾躺下睡去,她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换了身贴身衣物,然后小心翼翼躺在李不一的旁边。
闻着她的香味,李不一心烦意乱,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只得默念清心咒,终究是这几日心力交瘁,没一会便沉睡过去。
第二日清晨,沁离小筑外的鸟叫声传来,李不一也迷迷糊糊的醒来。
感觉胸口有些疼痛,手捏下去尽是柔软,却是红莲上人头靠在他胸部,紧紧搂住他,脸上有安详之色。
那柔软的感觉,一下子李不一欲火难耐,抽开她的手,将她轻轻推开。
走到院中,用溪流中冰凉的水洗了一把脸,这才消退了许多。
他毕竟年少血气方刚,洛秋她们还在时,他时刻注意与三女保持距离。
他不想留下因果,因为他虽在李家地位尊崇,但从某个角度而言,他并无什么实际的权利,他的地位是形成在泡沫之上,一碰即碎。
即便是没有意外,凡人不过百年,他也不想留下任何可能悲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