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那这些人能赚回来吗？”赵海生问
“这你就问对人了。”包铁生笑了。“这首先是一个经济问题啊。留在老家，他们有可能一年都赚不了20，到了京城，办证一个月要交20，你猜他们吃饭、住宿还要花多少钱？现在普通工人工资还有60多块的，但是农民工就敢掏钱办证，好得到工作的机会。”
“时代正在飞速变化啊！南商这批走出来的人赚大了。大部分农民都是自己赚第一笔资金，南商这些人是咱们帮着办的小餐馆。刚办起来不到半个月，他们就开始雇人干活了。”
“他们已经雇人干活了？”赵海生问。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答应你给你亲戚办证呢？小餐馆是真需要人干活，不过就是小工的活，洗菜、刷碗和端盘子。”包铁生解释道。
“这波人赚钱了，肯定能起到带头作用，看来这个南商小吃连锁店能开起来了啊！”赵海生问道，同时心里想，如果多开一些，自己从系统那里岂不是能得到很多奖励！想到这里赵海生心里美滋滋。
“我得把这好事告诉我亲戚，办这个证还需要什么证件吗？”赵海生问。
“你家亲戚刚来的吗？”
“今天刚到，怎么问这个？”
“刚到那就不用着急，七天内办好就行。”包铁生一边说，一边用毛巾擦脚，然后穿上鞋，走到桌子旁边。
“我给你列一个清单吧，你这两天把材料凑齐，交给我，刚好我后天要统一办一批证。以后这些活咱们就不干，让那些开店的自己办去吧，总不能一直当爹妈。”包铁生有点抱怨地说。
赵海生拿着包铁生列好的单子看了起来。
“还要租房合同？我这个亲戚就住在学校宿舍啊！”
“住宿舍可不行啊，可以在学校外面找一个农民房，外面房租确实不便宜，找个小的，一个月20、30都有，先租一个月的，办好暂住证就行了，以后就住餐馆里。那些开餐馆的都是这样住的。”包铁生解释道。
“听着就挺辛苦的！”
“其实条件比农村好多了。我就是农村出来了，很多农村冬天可没有暖气，餐馆自己都会烧土暖气。你远房亲戚也是农村出来的吧？”
“东省最下面的一个山村，他应该挺能吃苦的吧。”
“能吃苦就行，去这种餐馆打工没有什么难的，吃住免费，每月就能赚点。你把情况和他说清楚。”
了解了情况，赵海生放心地回到静心斋。看到王朗和赵小飙正聊得火热，赵小飙摇头晃脑对王朗说：
“吾素知汝所行：世居东海之滨，初举孝廉入仕；理合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接下来‘我’就倒地而死！哈哈”王朗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十分高兴。
“飙哥你还挺有文化啊！诸葛亮和王朗这段词，能全背下来的人是不少，可我碰到的不多啊！咱哥俩真有缘分！”
“能背下来的人不好意思对着你这个‘王朗’说罢了。你这个叫幸存者偏差。”赵海生听到他们俩聊天，忍不住插了一句。
“海生兄弟，你可别这么说，能在三国里留下名字的，可都是一代人杰啊！我东省的人最钦佩的就是文化人，王朗兄弟虽然不是三国人物，但也是一代人豪啊！我最钦佩的就是文化人，我和王朗兄弟真是一见如故啊。而且真是很有缘分，在古代，我们老家就是诸葛亮的老家琅琊郡啊！你看，是不是缘分。”
“这还真是缘分啊！咱们狗哥也是琅琊郡人啊！”王朗和赵小飙越聊越投机，赵海生来了都插不进话了。
“什么狗哥，你叫狗哥，我可是你狗哥的叔，不过是远房，我和海生也是平辈论交，咱俩也是兄弟相称。”赵小飙对自己的辈分念念不忘。
“兄弟相称！兄弟相称对！咱们俩今天一定得喝一杯才行。”王朗不知道为什么，和赵小飙聊得很投机。
“赵诚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赵海生问王朗。
“安排好了，狗哥你不知道，钟老师的妈妈真是好人啊，而且特别喜欢孩子，说这些天她要照看孩子。这样也好，赵诚大姐找丈夫的时候，就不用抱着孩子了。”王朗回答。
“你不懂，女人找丈夫的时候，最好是抱着自己孩子。而且现在出去带一个抱孩子的，就安全很多。王兄弟你啊，太没有社会经验了。总之，听哥的，明天出门一定要抱着孩子。”
“阿诚明天就去找人？她男人在哪你知道吗？”赵海生问。
“地址在这，我还抄了一份呢。”赵小飙连忙拿出一张纸，毫无意外，又是一张大鸡烟盒。
赵海生一看，烟盒上写着：京市西城区西外南路28号。
“这地址还挺详细啊！那应该很好找吧？”赵海生问。
赵小飙听到这句话，就有点支支吾吾了。“可能还得打听打听，她男人是倒腾衣服的，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听他说了，那个地方挺大的，有很多摊位，到了这个地方，咱们打听东省的刚子就行了。”
“这是可能还麻烦着呢。阿诚的男人刚子，已经好几个月没给家里写信了，他肯定也知道他老婆要生了。我估计他是出事了。”赵小飙说道。
“出事？能出什么事？”
“我猜可能是被抓了。”赵小飙说：“去年，他告诉我，在京城很容易被抓，尤其是开始，很多人都没有那个证，办证得要不少钱，不少人舍不得，还有的是没资格。刚子告诉我，到了京城，怎么也得先办证，要不然就会被抓到一个叫平昌的地方挖沙子，他说他一个生意伙伴就被抓过。”
赵小飙又小声说：“他那个生意伙伴，我猜就是刚子自己。说起挖沙子，他说得可详细了，没挖过半年都说不出来那么形象。”
这句话大家听了都笑了。赵小飙一来就求赵海生给他办证，估计也是被吓着了。
“那就好办了，挖沙子，挖几个月就会放出来了。阿诚的事算是没多大问题了。对了，你那个证我也问了，不但证能办，还能给你找个工作，去餐馆打工你会干吧？”赵海生觉得赵小飙这种小学文化的，也只能干这个了。
“啥？让我去餐馆打工！不干！绝对不能干这个。在咱们老家，我赵小飙也是一个文化人啊！打工！我死也不打工！”赵小飙说着还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