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不过问陶镜杨的事,但却纵容陶镜杨与范闲在府上联系,并且不设防。
李承泽真能不在意?这话说出谁能信。明明有误解却不解,久而久之,定会结成个死结。
还有这范闲,倒也是心大,竟真是说来就来。
陶镜杨觉得无语,这王府里又不比皇宫,不大点儿的地方,你飞来飞去的能瞒得住谁?
况且,这府里好歹有个九品高手呢,哪那么容易让你来去自如...
早在范闲还没来时,陶镜杨便已经决定好了,若再有下回,定让二人如此见面。
与其各怀心思,不如今日就见,省的还得来回解释。
想来,如此独特的会面场景,一定会给二位心里留下一道无法忘怀的印记吧...
如此,直接打个明牌,不论是日后撮合二人统一战线,还是今后一起共事,大约都能方便许多。
坐定在桌前的范闲,反应了一会儿,分析了一下此时屋内中的局势,对陶镜杨说:“这...不是什么鸿门宴吧?”
但不应该吧,陶镜杨不应该跟我是一起的吗,咱俩可是老乡啊陶镜杨!
“别瞎心思了,又阴谋论上了。
行了,你俩见过了就行。”接着转头对李承泽说:“今夜见得是他,也带你见过了,日后可就别瞎猜了。”
而陶镜杨的本意,也是想告诉李承泽:我没把你当外人,虽然有事儿现在不跟你说,但是我别的不瞒你啊,别多心了。
但这话放到别人的耳朵里,可就完全变了味儿。
范闲的理解是:我跟范闲了没做什么苟且之事,清清白白,特意让你过来看看。
李承泽的理解,是结合了陶镜杨与范闲。在听完她的话后,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陶镜杨站在一边,双手环在胸前,在火光中挑着眉,与李承泽回望。
已经尽力让自己成为透明人的范闲,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只觉得自己应该悄无声息的溜出去,把空间留给二人独处。
正当他想悄悄离开时,陶镜杨也是没放过他。
叫停了他已经半扭过去的身子:“范闲,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转头对李承泽投过去一个眼神,说:“殿下,要不先回去休息?”
李承泽听言,好像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范闲见他走了,指着李承泽离去的背影,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陶镜杨,小声:
“到底是你俩一伙,还是咱俩一伙?我的事儿,他不会已经全都知道了吧。”
“除了他自己就能查到的,其余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况且,就不能都是一伙儿么,咱都哥们儿。”随即起身,从梳妆台的暗格之中拿出一个令牌。
“那日你还没有去追司理理,二皇子的人,在大树街附近找到了这枚令牌。
范闲从陶镜杨手中接过令牌,大略的看过一眼,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枚令牌。
还没等他开口问,陶镜杨便用十分严肃的口吻与他说:
“有一个事要告诉你,有路人听见参将家中,好似有歹人行凶,逼人自尽。”
“那人现在如何了!?”范闲眉头一皱,紧张询问。
后者顿了顿,语气平静又低沉:“他立马报了官,万幸的是,参将的家属被救下了一部分,现已经安排到秘密的地方躲藏了。
而行凶者,也是自尽的许多,不过好歹也留下了一些活口。
听说,他们如今都在鉴察院。”陶镜杨将自己目前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后也替李承泽解释一番:“至于二皇子,他无意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所以不便插手。”
“我知晓了,多谢你。也...替我谢过二殿下。”范闲目光一凛,又说道:
“公道我是一定要讨的,我倒也是想看知道,这个大人物,究竟为何三番五次的看我不顺眼!”随后,又身手矫健的飞出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