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泽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郑通他们,仿佛要将他们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想法都看穿一般。
“哦?你们这是在搞双标!吴德杀了他全家的时候,你们居然不管不顾;如今轮到他杀了仇人的全家,就成了十恶不赦之徒?这是什么道理?”雷泽义愤填膺地质问着,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在场众人的耳膜嗡嗡作响。
听到这话,郑通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对于雷泽的质问感到十分不满,但他仍强作镇定,继续辩驳:“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吴德只不过是杀了他家的两个人而已,但是他却一口气杀了吴家十来口人,这两者之间怎么能相提并论呢?”然而,他其实并没有十足的底气来支撑自己的这番言论。
“哼!重点在于‘全家’二字,而非杀人的数量多少。倘若武痴的全家有着百十多口人呢?难道吴家就不会照样对其赶尽杀绝吗?行了!别再纠缠这些陈年旧事了!我在此郑重宣布,关于此事的所有恩怨情仇,从此刻起一笔勾销!谁要是胆敢再提起半句,休怪我不客气!”雷泽冷冷地扫了郑通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无知和怯懦。
就在雷泽这句石破天惊的话脱口而出时,整个场面犹如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住了,全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一不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他们张大了嘴巴,大到足以塞下一颗鸡蛋,脸上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众人怎么也想不到,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看上去颇为年轻、甚至稍显稚嫩的青年男子,居然会如此的狂妄不羁,胆敢放出这样的豪言壮语——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就要强行抹去那段令人痛心疾首的血债!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的武痴,此时此刻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雷泽,眼中饱含着无尽的感激和深深的敬佩之意,那种目光仿佛是溺水之人在绝望中突然发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充满了希望与依赖。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面的郑通,脸色却在刹那间变得阴沉似水,黑得简直能滴出墨汁来。
只见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由于极度的愤怒而高高鼓胀起来,宛如两只充气过度的气球。
同时,他的一双铁拳也不由自主地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鲜红印痕。
“好啊!真是好大的口气!看样子今天这件事你是铁了心要横插一手啦?”郑通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捞出来的一样,冰冷刺骨且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不错!他又没杀你们全家,你们能管别人家之间的恩怨,我为什么就不能管你们的事呢?”雷泽双手抱胸,昂首挺胸,身上散发出一股豪迈之气,宛如一位闯荡江湖多年的大侠。
“呵呵!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此胡搅蛮缠,是不是以为这是在开大专辩论赛呢?”郑通气得脸色发青,怒极反笑,指着雷泽大声呵斥道。
这时,一旁的丁少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道:“哪来的傻逼!还蹬鼻子上脸了,让我来试试你的斤两吧!”
说罢,只见他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雷泽猛扑过去,同时右手高高扬起,握拳狠狠地向着雷泽的面门砸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丁少峰,雷泽却是一脸淡定,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轻声说道:“区区元婴境中期,也敢出手?真是不自量力!”
要知道,以雷泽如今的修为,就是元婴巅峰也未必能在他身上捞到好处。
到达这种层次之后,哪怕只是随意的举手投足之间,所蕴含的力量都足以毁天灭地。
只不过,由于此刻他们身处地面之上,如果全力施为的话,恐怕会引发一系列难以预料的后果和不必要的麻烦。
眼看着丁少峰的拳头即将击中雷泽,周围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雷泽竟然不躲也不闪,稳稳地站在原地,仿佛脚下生根一般。
紧接着,他缓缓抬起右脚,向前轻轻一撑。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丁少峰那威猛无比的一拳尚未触及雷泽的身体,整个人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数丈开外的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如同一颗陨石坠地,丁少峰的身体在地上开出一道深深的壕沟,树木都不知被他撞断了多少根。
“嗯?元婴后期?”郑通和王瑛等三人满脸惊愕地盯着雷泽,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浑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人竟然拥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要知道,刚刚雷泽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挥衣袖,便击败了一名元婴境中期的强者?
这也太夸张了吧!
“赶紧给我滚蛋!不然的话,今晚这地方就会多出几座新坟!”雷泽满脸怒容地伸出手指着面前那几个人的鼻子,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厌恶。
“放肆!竟敢如此嚣张!”只听郑通一声怒吼,如惊雷炸响。
只见他双目圆睁,浑身气势陡然爆发,大喝一声:“排山掌!”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动作干净利落地朝着雷泽拍出一掌。
这排山掌乃是郑通的成名绝技,一旦施展开来,威力堪称惊天动地,有着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