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
两秒……
三秒……
……
连续三条信息从屏幕里弹出来。
【这么直接的吗?】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直接一点?】
【是的】
这下不知所措的人变成了夏闻溪。
“现在怎么办!”夏闻溪扔掉手机,瘫回到床上,“早知道就不问了,你嘴怎么这么快呢夏闻溪!”
这时手机又嗡嗡了两声,夏闻溪拿起手机点开,还是林深发过来的信息。
【我没有提出问题,所以不用回答】
夏闻溪从床上坐起,双手抱着手机,咬了咬下唇,这是她思考时常有的动作。
夏闻溪:【我暂时还没有恋爱的打算……】
夏闻溪:【所以……很抱歉】
林深:【我明白了,不需要抱歉】
夏闻溪没有再继续回复,而是去洗漱换衣服下楼。
“小宝起来啦?饿坏了吧,饭菜一直热着呢。”
“嗯,有点饿。妈妈您什么时候起来的?”
柯淑荣拉着女儿去餐厅,“一个多小时之前吧,你爸他要起来去公司,干脆我也起床了。”
柯淑荣之前已经吃过饭了,但还是陪女儿一块儿坐在餐桌上,盛了碗汤慢慢喝着,时不时给女儿夹点菜。
吃完饭,夏闻溪觑着柯淑荣的表情,问道:“妈妈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柯淑荣的表情突然变得悲伤,眼神里都带着对女儿的歉疚。
“溪溪,以前爸爸妈妈都不知道,原来每次在外面,都有人说你不是我们亲生的,是爸爸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夏闻溪赶紧坐近握住柯淑荣的手,:“您说什么呢,您跟爸爸对我好的不能再好了。”
“还想骗我呢?闻声都跟我说了,就连在学校的时候,都有人那样说你是不是?”
看到柯淑荣脸上尽是愧疚之色,夏闻溪心里也不好受,来到这个世界这段时间,她真的是将柯淑荣当作母亲的,柯淑荣比她以前的母亲要像母亲得多。
在她看来,柯淑荣和夏恒远作为养父母已经很好了。
“妈妈,你跟爸爸真的很好,我也感觉特别幸运有你们当我的爸爸妈妈,别人说我那是别人的事,你们又不能堵住他们的嘴不让说。再说了,你们的女儿我不知道多厉害,说我的人都被我骂回去了。”
“骂得好!下次也可以来告诉妈妈,妈妈帮你骂回去。”
夏闻溪笑着蹭了蹭妈妈的肩膀,“您放心好了,我自己就能搞定,我骂人可厉害着呢。”
“对了小宝, 过两天爸爸妈妈带你出去玩玩好不好?这次我跟你爸爸去的那个农家乐可好玩了,能自己种地,自己养鸡抓鱼,想不想去玩玩?”
夏闻溪知道他们的意思,肯定是想这几天带她出去玩,让她远离这件事情带来的不愉快和风波。
虽然夏闻溪现在的心情并没有不好,但是能出去玩玩也不错,就点头答应下来。
见她答应了,柯淑荣果然特别高兴。
“晚上等你爸爸回来,就告诉他!”
晚上是父子俩一起回来的,吃饭的时候,夏闻溪看见夏闻声,就问他:
“是谁做的查出来了吗?真的是博世?”
夏闻声点头,博世似乎也并不怕恒远查出是他们干的,所以这事儿也不算难查。
“纪正德这人,能力确实有,但是经常喜欢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惹人生厌。”
夏恒远以前没少跟纪正德打交道,对这人一贯没什么好印象。
“对了,老夏,咱们带小宝也去上回咱们去的农家乐玩玩吧,后天咱们就出发,过了周末再回来。”
听到柯淑荣的话,夏恒远还没说话,夏闻声先开口了,“这个家又只有我一个人上班了,你们真是好狠的心。”
夏恒远毫不客气道:“养你这么大,就是上班用的。”
饭后,夏闻溪在二楼书房逮住了夏闻声,昨天她还有个问题没问完呢。
现在一想,林深能在车上那么旁若无人地问关于她的事,就说明夏闻声多少知道点儿什么。
夏闻溪决定试探一番。
“夏闻声,今天林深找我了,他跟我说……”
“说什么?”
夏闻溪抱着胳膊,眯起眼睛紧盯夏闻声。
“你怎么不说话,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果然知道是不是?!”
夏闻溪盯紧夏闻声的眼睛,他的第一反应却是躲避她的视线。
“你心虚了。”夏闻溪一锤定音。
“你说的什么话,我为什么要心虚?”
“少装了你。”
“行吧!”夏闻声破罐子破摔,“林深喜欢你的事情我知道,但是是我自己先看出来的。”
“所以这事儿你有什么想法?”
夏闻声反客为主,开始提问。
夏闻溪老实摇头,“没什么想法,我连自己的事都想不明白,哪来的精力谈恋爱啊?”
她说的都是实话,她现在确实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倒不是说因为时间问题,而是因为她自己,她自己的人生都是糊涂混乱的,哪能跟比人谈恋爱。
“哈!”
“你有病啊夏闻声?!”
突如其来的一声笑吓了她一大跳。
“很好,你的想法很正确。”
他是在笑林深终于吃瘪了,二十岁大学毕业,自从留学回国接手公司后,林氏集团一路走高。
因为夏闻声跟林深年纪相仿,又接手了家族企业,虽然他夏闻声也不差吧,但是林深好像就是要比他强那么一点儿,媒体还老是喜欢把他俩放一块儿说,真是气人。
“神经。”
夏闻溪从他两个字就要出去,刚转身又被叫住。
“你明欢姐邀请你去她家看猫。 ”
“哼哼,不用你说,明欢姐已经在微信上跟我说过了,我明天就去。你还有事没,没事我先出去了。”
“夏闻溪。”
夏闻声突然极其正经地叫了她一声,严肃道:
“以后谁再在你面前乱说话,你回来告诉我,我把他牙打掉。以前哥总觉得你烦,但其实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林俊英的事就说明了一切,从夏闻溪以前的做法来看,说这种话的绝对不止他一个。
“你要是打掉人家的牙,那博世能抓的把柄不就更多了?”
夏闻溪顿了顿,对夏闻声道:“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前的所有事情,都让它过去吗?你非要说你错了,那我错得不是更离谱?”
“行。”夏闻声笑了,“一家人不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