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气拿着电筒喘吁吁的敲大队长家的门是急促的。
在知青后院简单说让女知青帮忙煮饭,宁知青她们还有的忙。
其实六人回大队,除了宁舒怡知道他们后面跟了人,这脚步声宁舒怡听出是民兵队长韩爷爷的。
宁舒怡原本想告诉韩爷爷树上有人,又看到厉以珩脸白的不行。
想到人被捆在树上,自己又给他们一人扎了一针,短时间内是醒不了的,先救人要紧。
厉以珩和钟浩是凭感觉,可悄悄回头没看到人,也没有多话。
这一路上好在家家在吃饭,再没人发现他们六人。
韩婶子刚从厨房出来,听到敲门声,一边问一边打开院门。“谁啊,敲没那么急!”
“婶,我是杨知青,我找大队长。你帮我喊一下吗?我就不进去了。”
杨一怎么可能进去,人家在吃饭,而且这事还不能让人知道的太多。
“老韩,知青点后院杨知青找你!”
“来了!”
韩淮许扒拉两口饭放下,想着不会是知青点打架了吧!背着手就出门。
“杨知青是不是知青点出什么事了?”
不怪大队长这样问,是知青点前院天天像唱戏的,热闹的很,不去处理还不行。
杨一额头黑线,这知青点真的是无法形容了。看吧,大队长都下意识的以为是知青点出事了。
杨一小声说:“大队长,不是知青点的事,是……”
韩淮许一听是军人受伤,知道肯定下午小叔说他在深山听到枪声,没找到受伤的人。估计小叔寻枪声去找时,人跑了。
“桂英,你给我留点饭菜,我一会回来吃。”
“哎, 你……”
桂英婶还没我没问什么事人就不走了。
“你们爸就是劳碌命,饭都吃不成,以后少来点知青吧!”
家里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
“小雪,桌子右边最下面,打开小柜门,里面有蜡烛,你拿过来点亮。”
“钟表哥,你一会和小雪,大周知青打电筒照在伤口处。”
宁舒怡是真的不想用伤员打电筒,可也不可能让他守门,万一有社员来……
宁舒怡用肥皂洗了洗手,又用酒给匕首和夹棉花镊子,银针消毒,再用酒精消毒。
“宁知青,大队长来了。”
“好,谢谢杨知青,一会你帮忙守门。”
“小怡,两位同志伤的严不严重?”
宁舒怡还是实话实说:“队长叔,厉表哥要严重一些。这个我可以处理,可能一会需要用拖拉机。”
“这个我去叫王大柱,他开过来就好。”
宁舒怡之前是想让他们在这房间里养伤,那是不知道厉以珩腿伤。现在就得作出调整,取出子弹去县医院打吊瓶。
宁舒怡想到山上的三个人,才又说到:“队长叔,山上还有三个坏人。原本回来韩爷爷跟在我们后面,我想说来着,可他伤的太重,韩爷爷跟的又有点远…”
“没事,你韩爷爷习惯那样子,没事这逛逛那逛逛的,他那时候应该也看到你们把他们俩个伤员背回来了,他才不露面的。”
厉以珩和钟浩果然如此啊!
周韵雪三人就被打击了,他们根本没察觉后面有人。
特别周景岩和杨一还是A市军区大院里出来的啊!他们不想当兵并不表示他们没有武力值啊!
“哈哈哈哈哈,丫头不错嘛,那两个受伤的也不错。丫头告诉我山上的人在哪里?”
“韩爷爷就从山脚往上走一个小时多一点点,路上我都做了记号,用茅草捆刺蓬或树丫。他们仨被捆在有布条的那棵树上,是昏迷的,使劲扇脸就能醒。”
宁舒怡想去拿背篓,看自己消毒了的手,“小雪,你去把背篓拿过来给韩爷爷,里面有坏人的武器。”
“小叔,你又翻围墙,这围墙得修高点,还得提前去陈家大队把狗抱过来。”
“就你话多,走了别耽搁孩子做事。”
“小叔,在孩子们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所有人:“……”
看着大队长被民兵队长揪着衣服后领出去了。
杨一是把门关了才哈哈哈哈哈大笑。
宁舒怡让小雪拿大白兔奶糖给所有人吃一块,补充能量,才开始下针。
厉以珩感觉自己左腿毫无知觉,心里还是有点恐慌。
“厉表哥,你别紧张,一会就好,刚开始不习惯是正常的。”
厉以珩点了点头就看到专心致志的小姑娘给自己取子弹。
宁舒怡深呼吸后,用手摸硬块地方,用银针确定子弹深度,再用匕首把原来伤口稍微划开一点点,就这样慢工出细活的,终于把子弹取了出来。
周韵雪小心给宁舒怡擦汗,她知道小怡紧张,可看她的手没有抖,知道小怡稳住了。
钟浩和周景岩也是大气不敢出,尽心尽力打光,生怕气息大了宁舒怡手抖了。
同时也很佩服宁舒怡小小年纪,有主治医生的心理素质。
当子弹取出来那一刻,守门的杨一,打电筒的三人,病人厉以珩包括宁舒怡几人相视一眼,都长舒一口气,又都庆幸的笑了。
“厉表哥,我没有缝针的针线 ,加上我和小雪在这方面只有理论知识,现在只能先包扎,一会你们去县医院处理,可以吗?”
“可以,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宁舒怡取下银针,准备包扎。
杨一就端了一盆水过来“宁知青,洗洗手吧。”
周韵雪也说:“你去休息一会,怕是一会得跟着去医院,我来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