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方才见到的场景,凑过去,咬住魏衡脸,四颗乳牙一齐用力,魏衡经历崽崽亲过来,满心欢喜到肉传来疼痛,叫出声:“哎哎哎,小肉团,放开爹,放开爹,别咬,别咬,疼疼疼……”
楚时走过来,崽崽立马放开那块咬不动的肉,转而往楚时怀中扑:“啊啊啊哈哈哈,嗯!嗯!”
魏衡摸着自己的脸,很是紧凑的四颗牙印,一想到这小东西是方才见了自己动作,这才学了去,魏衡不敢怒不敢言,只得委委屈屈望向楚时,望他主持公道。
哪成想崽崽高兴过头,捧着楚时的脸,咬了下去,魏衡吓了一跳,忙上前隔开他脑袋:“崽,崽,不能咬父亲,不能咬。”
强行将扒拉他父亲的小脑袋推开,楚时脸上果真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牙印。
崽崽被推开,嘴角下压,便要哭出声,魏衡忙将之接过:“不哭不哭,爹给你咬,给你咬,呐。”
堪堪将人哄好,崽崽迫不及待啃上去,亮出自己长出的四颗乳齿!
楚时掏出帕子擦去口水,脸上牙印淡下去不少,抬手摸了摸,不疼,他肤色白些,这才看上去严重,楚霁方才不过舔了舔,乳牙不小心碰到。
听着魏衡又开始喊疼,楚时笑笑:“霁儿?不可如此胡闹,放开大父。”
见他当真放开,魏衡狠狠亲他一口,奶软奶软的:“怎么,爹喊疼你便充耳不闻,父亲叫你松开,便立马照做。”
崽崽定定看着他,笑开:“哈哈嘿嘿,啊。”
亲卫敲门:“殿下,秦穹和陈阳两位将军求见。”
楚时:“秦穹,陈阳?可是当初打架的两位将军?”
魏衡点头:“我依照阿时说的,给二人寻了一门二女作夫人,的确解决了孤不少麻烦,这一年多,二人老老实实,近期竟也会咬牙切齿打招呼。”
“虽说问候的话不中听,却是再未动过手,多谢夫人良策,感激不尽。”
楚时点头,轻轻勾唇:“殿下去吧。”
魏衡点头,搂着崽往外走。
想到什么,回头亲他一口:“先付些定金,今夜为夫人补上。”
楚时:“我不要,殿下快些去。”
秦穹和陈阳见殿下出现便眼泪汪汪,要哭不哭,猛扑过来抱住大腿:“殿下!殿下啊……属下心里苦。”
魏衡吓一跳,忙往旁边躲开,可不能让这两人将自己清白毁了:“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起来。”
转头安抚崽崽:“霁儿可不能学了去知道吗,这二人没骨气。”
崽崽不知听没听懂,重重嗯一声,将脑袋往爹爹怀中藏。
魏衡目光落在崽身上,漫不经心询问:“何事如此惊慌?你们心里苦什么?”
秦穹陈阳对视一眼,相看两厌,咬牙切齿,愤愤不平:“殿下,我等要休妻!”
魏衡总算将目光移来,通身威仪厚重,眼神锐利如刀,矜贵容雅,铺天盖日的气势让人喘不过气。
“所为何?”
陈阳率先开口:“殿下,那吴氏女打人,一言不合,便往我脸上招呼,便是晚间想要索取一二,她若不愿,我反驳两句,她便将我好一阵打,属下受不了了,我要休妻。”
打人?
这二人身姿不凡,武艺高强,还能被家中人追着打?
魏衡看向秦穹:“你呢?”
“我一日睡过了头,不曾听见孩子啼哭,那吴氏女便扯着属下耳朵,用孩子衣衫砸了好几下,当着许多人的面,殿下,我脸上无光,我苦啊。”
“若是一次两次便罢了,时时如此,殿下,属下当真消受不起。”
秦穹:“是啊是啊。”
陈阳:“殿下,我这一年事事恭谨谦卑,小心翼翼,总能被家中夫人挑出毛病,痛打一顿,便是生父母在前,也不见收敛,无人为我申冤,属下好生委屈。”
魏衡给亲卫使眼色,亲卫拱手往外走去,屋顶密影卫随之消失。
一时并无言语,把玩着崽崽手臂,逗他开心,秦穹与陈阳跪着,不知殿下何意,更不敢起来。
一柱香后,亲卫进门,耳语两句,魏衡点头,命人退下:“你们二人所说,可是事实?”
二人拱手:“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若有隐瞒,削官降爵!”
魏衡点头:“你们的夫人,如今在楚太子处,不如,你二人一同去听听?”
秦穹:“……”
陈阳:“……”
陈阳:“殿下,救救我等,属下那府上,都成了吴氏女的一言堂,她若说东,我绝不往西,便是如此,也要被她训斥动作慢,我堂堂副将,便非要受这份罪不成!”
秦穹:“父亲母亲也曾与二人晓之以情,最后竟连母亲也站在吴氏女那边,属下也是没办法,这才求殿下。”
他是男子,何必事事躬亲,半夜出个门还要翻墙,若被抓到,便是一顿毒打,这日子没法过了!
魏衡面上冷哼:“出息!”
心中:尔等求孤有什么用,孤不也如此,家中虽无悍妻,阿时那眼神也格外骇人,孤哪次求欢,不是小心翼翼,做小伏低,万般请求,好话说尽。
他一国太子尚要如此,尔等凭什么脱离苦海。
魏衡暗戳戳谋算,打起了出生入死兄弟的算盘。
陈阳:“殿下~求求你,救救我二人。”
二人再次对视,悲苦一扫而空,怒火升腾,咬牙切齿:“你看什么看!”
秦穹:“我看什么,当然是看你那等蠢样,被屋中人拿捏,你这辈子,也不过如此。”
陈阳:“我当时谁光着腚骂娘呢,秦将军为何来此,莫不是忘了自己更胜一筹,我在家中讨好一二,尚能得一好脸色,你日日留恋花楼,怎得不被二姨打死!”
“彼此彼此,大姨也不曾放过你,若非伙同那些个纨绔酩酊大醉,何至于被人抓着亵裤揍!”
“陈阳!”
“秦穹!”
“你这狗东西,上不得台面不如去死,碍了小爷眼!”
“小爷就得活着,看你遭报应,秦家家风不正,生出你这么个孽畜,活该被打死。”
“你那娘又是个好东西,生出来的也不是东西,我且冷眼看着,你能嚣张到几时,我呸。”
迎面掌风袭来,二人便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