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朗兴奋地比划:“当时敌军骑兵突袭,尘哥带着我们用拒马阵......”
话未说完,沈尘笑着拍了下他后脑勺:“显摆什么!”
沈婉兮眼中满是骄傲,从怀中掏出叠得整齐的符纸:“这是三十张空间符,不用灵力,默念‘纳虚藏物’就能用。”
她指尖轻点符纸,一块糕点瞬间消失,又凭空出现,惊得徐子朗差点打翻手中糕点。
接着,她一挥手各色瓷瓶、粗布棉衣、熏肉干粮堆成小山。
“这些伤药能存三年,吃食都是风干腌制的。”
她将空间符分别塞进三人手中,手把手教他们使用。
沈尘第一次将整箱伤药收入符纸时,指尖还在微微发抖:“有这东西,战时可解大急。”
夕阳渐渐西沉,余晖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临别时,沈玉泽突然将沈婉兮拉到一旁,低声道:“婉兮,西北局势复杂,最近有传言说......”
话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远处扬起滚滚烟尘,陆逸立刻握住剑柄,马紫茵已将短棍拿出。
烟尘中传来粗犷的呵斥:“什么人在此逗留!”
三匹战马疾驰而至,为首的校尉手握长枪,目光如炬地扫视众人。
沈玉泽跨步上前,军牌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末将沈玉泽,带亲眷探视。”
校尉盯着沈婉兮等人,眼神中满是怀疑:“军中规矩,探视需提前报备。你们私自在这荒郊野岭会面,莫不是有什么图谋?”
徐子朗刚要开口辩解,沈尘暗中拽住他的衣角,示意莫要冲动。
沈婉兮盈盈一笑,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不着痕迹地塞进校尉手中:“官爷莫要误会,我们只是太久没见,想找个清净地方叙叙旧。这点薄礼,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校尉掂量着银子,脸色稍缓,但警惕并未完全消除。
就在气氛僵持时,远处传来熟悉的号角声。
校尉脸色一变,收起银子道:“今日算你们运气好,下次再这样,定不轻饶!”
说罢,带着手下疾驰而去。
沈玉泽望着校尉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最近军营戒备越发森严,刚才那校尉,我从未见过。”
沈尘也面色凝重:“怕是上头有新的命令,我们得小心行事。”
沈婉兮心中一沉,低声道:“玉泽哥,你刚才想跟我说的传言,究竟是什么?”
沈玉泽犹豫片刻,压低声音:“有人说,朝廷要削减西北军的粮草补给,还可能调走一半兵力。现在军心浮动,大家都人心惶惶。”
马紫茵闻言,脸色骤变:“削减粮草?这不是要置西北军于死地吗!西北防线一旦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陆逸握紧剑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这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沈婉兮沉思片刻,目光坚定:“不管如何,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子朗表弟,玉泽哥、沈尘哥,你们在军营里多留意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用通知我。”
沈婉兮把影杀阁的接头地点告知了沈玉泽他们。
还说如果想往家里寄信,也可把写好的信送往影杀阁。
三人郑重地点头。
天色渐暗,众人不得不告别。
阿伍和陆逸赶着马车来到了西北大营门口。
临走前,沈婉兮又塞给三人一些银票:“拿着,以备不时之需。在军营里万事小心,千万保重。”
徐子朗红了眼眶,用力抱了抱沈婉兮:“表姐,你也保重。等我立了大功,风风光光回家!”
沈婉兮强忍着泪水,看着三人返回军营。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她才转身上车。
马车缓缓启动,陆逸握着缰绳,声音低沉:“婉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沈婉兮望向西北方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先回兰州县,从长计议。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查出真相,不能让西北军寒了心。”
马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却不知,更大的风暴,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回兰州县的路上,夜色如墨,只有马车的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
沈婉兮倚在车厢内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未送出的高阶符篆——本想留给堂兄弟防身,突然想起他们没有灵力。
“楼主,前方有动静。”驾车的阿伍突然勒住缰绳,马匹发出不安的嘶鸣。
马紫茵瞬间掀开布帘,三枚透骨钉已扣在掌心。
黑暗中,二十余道黑影呈扇形包抄而来,月光扫过他们腰间的弯刀,泛起森冷的银光。
“影杀阁的标记。”阿伍低声道,手按在刀柄上。
为首的黑衣人掀开面罩,赫然是前日被沈婉兮惩戒过的管事。
他脸上缠着纱布,眼中燃烧着怨毒:“小贱人,以为降我职位就能了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沈婉兮踏出车厢,寒星映得她眉目如霜:“谁给你的胆子?”
管事突然狂笑,从怀中掏出半块刻着诡异图腾的玉牌:“见过血煞令吗?影杀阁四大护法之一的‘血手阎’亲自下令,要你项上人头!”
马紫茵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下的命令?
话音未落,黑衣人已如恶狼扑来。
陆逸长剑出鞘,剑影化作银色光网,马紫茵的透骨钉专打穴位,阿伍带领的暗卫结成防御阵型。
沈婉兮指尖凝出灵力,将冲在最前的两人震飞。
混战中,管事突然掷出烟雾弹。
刹那间,呛人的浓烟弥漫四周,暗器破空声从四面八方袭来。
沈婉兮屏息凝神,耳听八方,手中金灵力化成暗器如流星般射出,接连打落三枚淬毒的袖箭。
“小心身后!”徐子朗的声音突然炸响。
沈婉兮瞳孔骤缩,侧身躲过致命一击——不知何时,管事竟绕到马车后方,刀锋距离她咽喉仅剩三寸。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闪过,管事的弯刀应声而断。
沈玉泽三人竟折返而来。
徐子朗挥舞长枪,将黑衣人逼退,沈尘结结实实挡下一记偷袭。
沈婉兮看着满身尘土的堂兄弟,心中又惊又喜:“你们怎么......”
“我们想着最近西北不太平,所以就想来送送你。”
沈玉泽抹去嘴角血迹,“婉兮,这血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