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呗!”
一道暗影缓缓地在门口停住,神士教的恶人们刚要有所动作不料对方忽然抬手,一道强光从袖口喷出,那是一强光手电,只晃得这伙恶贼眼花缭乱。
手电瞬关,抛在半空。
暗影随之而动,手托后背抽下一副鱼尾、熊背、鹿角、凤眼合成四尖九刃十三锋的奇门兵器,乃是八卦门的看家之品子午鸳鸯钺。
赫连秀屿脚步一晃,足下似有九宫八卦之影,暗含先天之本,后天之源,一步踏出好有斗转星移之玄,翻转腾挪身如鬼魅乱流,双钺代掌好似蛟龙出海。
这左手钺行的是割腕破腹缠脚曳喉,那右钺舞的是封臀折腰催背断肩。
折身回到门口,收下双钺,抬手一张,手电恰好入手。
轻轻打上一声响指,恶贼身上立刻崩出道道血色,余尽仍留只打得这人钻进茅坑,那个爬进尿池,这面是倒地闭口,那方是滚落去无声。
“肇事人员已全部归案!可以下一步了!”
二楼上,一伙贼众散成一片,个个踹开门去,扑将进去也不管里面有无人口,只挑那有桌上的抽屉、带锁的门柜,先一通敲烂一通乱翻,但有财物无不塞进怀中,只搞得一片狼藉。
有三两个人扑到最深的房间撞开门去,只见得那窗户四开,乱雨横推。
这些贼子也不管有无人到先是乱翻一通,发现并无财物,只得悻悻要走,只有一个较为机灵拧了把刀凑到窗口。
这步子刚挪到窗外,只见得一道黑影从窗外上侧滚将进来,凌空一脚便将贼人脑袋死死夹住坠在地上。
那两只劲腿如同铁钳,轻轻一拧,只听咔嘣一声,这脖子便生生的长了几分,气倒未咽,只是噎住。
正要退出的余贼听到响动,反身便挥刀扑来。
窦虹轻笑,单手一挥掌中擎出一根混铁齐眉大棍,这棍子通体发乌两侧作箍上傅缠龙,两端各有空腔,腔里藏着两个活动的铁球,轻轻一动带起风声,发起阵阵龙吟。
这棍起,上挡刀身,下砸双腿。
刀碰棍,崩牙断齿,棍打腿,腿断筋折。人倒地,腿风起,巨响一动震贼精。聚眼望,那厮已在柜里墙头,且去那世赴龟冥。
“直娘贼,没眼见的狗杀才!哪个上前,来试你爷爷的棍下可有善得!再不投降,我便将尔等统统送去阎罗定处!”
那伙贼人见两个同伴已死,皆是惊色不敢靠前,却无一个退将的。
不知何人喊了一句,“兄弟们切莫怕了这家贼。他那棍子甚长,在这狭小之地不能挥斩!我等冲将上去,定能把他碎尸万段!”
随着有人煽动,立刻便有人响应。
“是啊,砍死他!砍死他!”
聒噪间引来无数隔壁贼人前来聚观,人越聚越多,转眼间便聚了二三十号。内里未褪的裙子看后方来了人,心中有了几分底气,大吼一声扑上过去,誓要将窦虹剁成肉泥。
窦虹狡黠一笑,抄起棍子,用起阴手棍法。这棍法善于长棍短打,这棍法传于少林,白眉一门将其阴狠刁钻之法归于大成。
眼见着贼子扑杀而来,窦虹这棍就是上挑,有贼要拿刀去挡磕,不料这棍反身一转却向下砸去,只将那贼腰打断,反将一腿便将其脊骨推折,送去超生。
后方贼人见自己人又被打死,顿时勃然大怒。
“你还敢杀我们的人找死!”
哗啦啦人影乱动,刀剑横飞,直扑而来。
窦虹双手持棍立在当场,一夫在此万夫难逃。这棍起只打得下阴崩裂,那棍落却打得脑浆崩裂,前刺一棍凶险却是将双腿崩折,后棍远眼望无忧却将双肋点穿。
这边打的火热,其他房间也是凶狠。
有贼人忽开一柜便见一刀捅出,那有恶正要翻橱却被一棍打翻。
潜藏下来的神管局特工神出鬼没,一切动作悄无声息,或用刀,或用枪,或用棍,或用弓弩,或用锤,只打的往来贼人措手不及,只得伏诛或被遭擒。
窦虹房内杀的正盛,陈诚已在贼人后方动刀。
陈家虽不是明显大族,但也甚有人脉,这对刀也算是良师打造,凡是凡品兼碍不住这一刀割折。
“不好了,有人在后面偷袭大家回去砍他!”
终于有贼人反应过来,冲后大喊,可陈诚已经兜杀了上来。
“尔等恶贼,身为人子,这不行人伦,倒行逆施,可有天诛!今日我等便将尔等送葬,凡有不降者,皆一数脱解!”
“你们这些狗特工!挡我圣教大业还敢在此饶舌!”
两个修为不俗的邪修直直向陈诚扑来,这两贼各持双刃,一动手便用掌中兵刃将陈诚双刀截住。
“耍双刀的给你控住就完了!”其中一人阴恻恻的冷笑。
陈诚轻哼一声,“乱贼不识大道,也敢仰观天地?”
陈诚猛然将一手单刀松开,掏出后背的枪,轻轻抬手,便在那说话的贼人脑袋上开了一柱血光。
“枪?”
另一个见陈诚手里拿枪,顿时亡魂皆冒,转身便跑,陈诚怎会留着这厮继续乱凿,回手一枪便送这贼也同那厮一同去了。
砰!
陈诚冲空中放了一枪,当即大喝,“不要命的,可以不投降!”
周围瞬间安静了数秒。
“不好,这家伙手里有枪,兄弟们快跑啊!”
群贼中喊了一嗓子,这伙贼人顿时乱作一团,一时间鬼哭狼嚎,逃命的逃命,乱叫的乱叫。
投降?
想都不要想也能知道,像他们这样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邪教分子,就算投降,也必然是审判死刑。
投降一定会死,逃跑没准会活。
思路倒是清晰,实践未必能行。
掩藏下来的省管局特工早已经布下十足的暗网,就算是能逃离二楼,楼下也早留了人手,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抓的老老实实。
几个走投无路的毛贼,在楼里一顿乱窜,看着一个紧闭的房门,想都没想直接冲了进去。
门忽然被撞开,吓得张宁宁下意识的蜷缩住了身体。
回头一看,只看着四五个满脸惊慌的贼人已经挤了进来。
看到屋里只有张宁宁一个女孩儿,几个毛贼顿时两眼放光。
“太好了,是个丫头!”
“抓住她,要挟着她,咱们就能跑了!”
几个贼二话不说冲上来就要将张宁宁抓起来。
张宁宁刚才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又被体内那运转的蓝色炁韵平复了心情,旋即一踹桌子,将八宝金丝软藤枪抄在手里,零帧起手。
“天宁浩瀚!”
长枪高高抡起,瞬间搅动天地炁韵凝聚枪身,缠那根藤枪显得光华缤纷。
一枪锤下先砸到了其中一个贼人,旋即藤枪一软便落在了后方两三个人的肩头。
呼!
砰!
奔流的天地炁韵如江河已决堤一般疯狂涌入这几人的身体,数不清的炁韵化成一只只洪水猛兽在每一条经脉里乱窜。
仅是一个呼吸,所被劈中之人皆跪伏在地,七窍流血,浑身皮肤上的所有毛细血管统统炸开,只将人染成血红。
“不好!是个硬茬子,快跑!”
侥幸躲开的几个亡魂皆冒,返身便要逃离,可刚一转身便被韩浦鑫拦住去路,同时感觉身上微微有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身上不知何时被插上了一根银针。
“还有埋伏?”
几个家伙哭笑不得,说完这句,身子一软便个个软趴趴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张宁宁杵着手中的大枪,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他们怎么都倒了?”
“我只是封住了他们的穴道!只是昏死了过去罢了!”韩浦鑫说着心有余悸的看着张宁宁身前那几个血肉模糊的家伙,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还好我不是你的敌人!一旦中了你这招神仙都难救啊!你藏的挺深啊!”
“没没没!我就只会这一招!而且用完了就没力气了!”张宁宁将大枪一甩,整个人便瘫在了地上,费力地摸着额头上的冷汗,“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家伙怎么像是在逃命啊?”
韩浦鑫耸了耸肩,“鬼知道呢!但是看样子我们是打赢了!”
几个逃命实在不怎及时的神士教邪修,见实在无路可走索性直接破窗而逃,从二楼的窗户上一跃而下。
虽然这高度并不算高,但外面下着大雨,地上湿滑,一个个跳下来险些摔个半死,但这时已管不得疼痛,忙不迭地钻进车里。
其中一辆车上的人刚好坐满,赶紧催着司机开车。
“来都来了,这么早就要走啊?”驾驶位上的人懒洋洋地哼道。
“废什么话呀,赶紧开车!再不开车就宰了你!”
“哟哟哟!都被人打跑了,还有心情装逼呢!”司机嘲讽道。
“你找死是吗?”
“这个声音,我没听过你不是我们的人!”
车上的贼人顿时心中一惊,齐刷刷的看向司机位,将刀剑再次抽了出来。
“哦呀!不要激动嘛!有话好商量!”车内的灯光缓缓打开,迎着后视镜司机缓缓抬起头,一双闪耀着紫色光芒的瞳孔逐渐变得清晰。“陀罗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