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
时晚愣住。
今晚的确是她自己要来看奶奶的。
“你要是不想帮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帮他?
时晚事先并不知道司空璟玙被下药,她要是提前知道,她就不来了。
所以,司空璟玙口中的“你”,另有其人。
司空璟玙已经叫了别人过来?
现在又将她误认成那人??
时晚不知该不该同情司空璟玙,他不是在认错人,就是在认错人的路上。
已经离婚,时晚不想再因为意外又有荒唐的一夜,急忙解释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你是。”
尽管思维混沌,司空璟玙看得清眼前的人就是他想要的人。
说话间,司空璟玙炙热的呼吸洒在时晚的脖颈上,酥酥麻麻,令她止不住战栗。
“我是时......”晚,你最避之不及的时晚!
时晚才起了头,嘴唇便被司空璟玙狠狠堵上,后面的话全淹没在彼此的唇舌之中。
时晚挣扎,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司空璟玙,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的吻很霸道,甚至带着掠夺的意味。
直至两人都快喘不过气了,司空璟玙才松开时晚,垂首,看着她微肿的粉嫩双唇,喉结滚动。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话落,吻又绵密落下。
司空璟玙的话,犹如五雷轰顶。
时晚觉得可笑至极。
对她负责?
他知不知道,她和他已经离婚了!
他的负责方式,就是跟她离婚???
他的负责,她......再不需要!
“我是时......唔......晚.....”
努力说出口的话,被零碎成失去原义的只言片语,时晚想逃,却被牢牢压制住,根本逃脱不了。
“我已经离婚,我们不算出轨。”
似是疯魔,司空璟玙强势掠夺着,他的呼吸粗重凌乱,像是忍耐极限的野兽,只想与她融为一体。
司空璟玙抱紧怀中的女人,她的柔软,令他欲罢不能。
他恨不得将这具身躯揉进骨血。
“......嗯......”时晚闷哼一声。
绝望的,闭上双眼。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
时晚迷迷糊糊的,整夜,似睡似醒。
电话响起的时候,窗外已渐渐明朗,床头柜上的夜灯微微亮着。
时晚睁开疲惫的双眼,接听电话:“时医生,一线班出诊还没回院,现在有位突发心绞痛病人需要你出诊一趟。”
也许睡眠不足,时晚大脑都是懵的,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
挂断电话,时晚看着天花板出神片刻,才艰难翻身,想下床,腰间还缠着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
时晚僵了一瞬,扭头,看见司空璟玙还在睡着,怕惊醒他,时晚轻手轻脚拿开司空璟玙的手臂。
捡起散落在地的衣服穿上,扭动门把手,门轻而易举被打开,不知是何时,门原来已经开了锁。
临走,看见依旧熟睡的司空璟玙,时晚眉头拧紧。
昨晚他说,他已经离婚了,他们不算出轨。
他说得对。
昨晚只是一夜情。
再无其他。
昨晚,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以后他们大概率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既然离婚,理当从各自的生活中礼貌退出,不再打扰。
时晚叹了口气,毫不犹豫转身离开房间。
时晚在路上买了三份早点等在路边,还好她人缘不差,她已经提前请科室一同出诊的护士小姐姐帮忙拿上她的白大褂,又打电话请救护车师傅顺路来这边接她过去出诊点。
十分钟后,时晚顺利与他们汇合。
司空璟玙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空无一人。
若不是散落一地的衣服以及满目狼藉的床褥,他会怀疑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果然又提前逃跑了。
如同上次一样。
回国第二天早上,如果不是他及时醒来,她也是打算像这次一样,悄无声息离开的吧。
之前,是他误会了她。
才有了后来那些事情,以及他对她说过的难听的话。
想到这里,司空璟玙不禁有些懊恼,他该为从前的事道歉,并好好补偿她。
拨通孙杨的电话,司空璟玙吩咐道:“把聂史蓉所在的那家医院收购了,找个由头,给她升职加薪。”
电话那边刚睡醒的孙杨一头雾水,爷这是哪根筋又搭错了,想一出是一出,买医院,太疯狂了!
孙杨礼貌提醒:“爷,那是公立医院,咱可能买不下来。”
司空璟玙顿了顿,淡定应允:“那就注资一个亿,条件就是给她升职加薪。”
“爷,你为何不直接给聂小姐一个亿?”
“她不会要。”
司空璟玙不是没考虑过,可以他对她的了解,相比匮乏的物质满足,她应该会注重精神世界更高层次的追求。
随随便便就是一个亿,孙杨嘴角抽搐:“爷,您真霸气!”
“把我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掉,我要去趟医院。”
司空璟玙交代完毕,正欲挂断电话,孙杨没眼力见的声音就传来:“爷,今天你恐怕去不了医院,米国的项目通过了,订在下午签合同。”
“改期。”他得先去医院看一看她。
“......”孙杨平生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
而且这事还发生在素来不近女色的爷身上!
以前孙杨怕爷身边没女人,现在爷身边终于有女人了,孙杨竟不知是好是坏。
改期......
忙活了大三月儿,好不容易要签约了,爷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说改期......
爷的决定还真是任性啊!
孙杨心中默哀三秒钟,冒着再次被罚挑火龙果种子的风险,开口道:“爷,改不了一点,那边负责人说了,如果下午不能准时到场,项目就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