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建华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自责,你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我们希望你好,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时建华一句简单的话语,戳破时晚心底最柔软的位置,时晚鼻尖酸涩,喉咙哽咽:“爸......”
一旁的时母夹菜进时晚碗中,抚着时晚的肩,劝慰道:“这丫头怕是傻了,哪有父母不为儿女的。”
时建华点头,“快吃吧。”
夜渐渐深了,时晚还是因为白天的事睡不着。
雨一直下着,偶尔天空划破一丝亮光,雷声随后而至。
窗户没关严实,隐约可以听见外面的雨声。
躺在床上,时晚翻来覆去,思忖良久,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时愉。
第二天一早,时愉看见信息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
昨晚不知道几点睡着的,此时时晚刚醒,接通电话,有些迷糊:“喂?”
“大碗,你昨晚说叫我帮忙找施工队,修村里的路,你是认真的吗?”时愉不确定问道。
本来时晚没睡好,脑袋昏昏沉沉的,一直眯着眼睛听电话,听到时愉说到修路的事,时晚张开眼睛,脑袋瞬间清醒,口吻很坚定:“我很认真,小愉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有的话让他们尽早动工,费用控制在100万以内,如果不够,后期再加。”
从昨天时父崴到脚,再是之前王奶奶扭到腰,时晚自己走在路上也差点跌倒,为避免未来更多的人在这条路上受伤,时晚确定,修路的事迫在眉睫不能再耽误了。
时愉犹豫片刻,问道:“那修路的费用呢?你打算自己承担?”
“嗯,我打算自己负担。”时晚应声。
时愉那边很爽快的应下来,还是有余虑:“施工队这边我会尽快落实,你先去村上批一份有关修路的文件,以免日后扯皮。”
“好。”时晚答应道。
挂断电话后,时晚坐起身,掀开被子起床洗漱上班。
天渐渐放晴,十点以后,太阳从东方升起,温暖的阳光渐渐铺满整个乡野。
昨天下了雨,山路不好走,时晚早上在卫生院坐诊,决定中午去王奶奶家。
和同事打过招呼后,带上出诊工具便出发了。
一连几天,时晚都是白天去王奶奶家里,经过几天治疗,王奶奶腰疼症状逐渐缓解。
这天下山,时愉的电话进来:“大碗,施工队我联系好了,你那边文件有没有下来?”
修路费用不用村上出钱,盖章就容易了许多,时晚笑道:“我这边手续文件已妥当,现在就等施工队来了。”
路的问题差不多解决三分之一,时晚开始考虑幼儿园的事,这些天跑村里,村里五六岁的孩童都在家中没送去上幼儿园。
问过后,大多数孩子的爷爷奶奶都说镇上的幼儿园离村子太远,他们年纪大了,路又不好走,想着反正幼儿园不过是将孩子送到学校里让更多的孩子在一起玩,反正都是玩,在哪里玩不是玩,在家里玩还不要学费,就没送去。
幼儿园的事时晚之前也和时愉提起过,时愉今天还带来了好消息:“大碗,之前你说的幼儿园,我找到一个心善的老板,他愿意投资建校。”
这样的消息,对于时晚来讲,绝对是喜讯,“真的吗?小愉你有没有她的号码,我打个电话过去谢谢她。”
时愉顿了顿,声音有些低,“......他这两天会到村里考察一趟,合适就动工。”
“那好,那到时候我代表村里的孩子好好谢谢她!”时晚开心不已。
挂断电话,时愉眸色深沉,喃喃自语:“大碗,希望到时候你见到人,还能一样开心。”
***
司空集团。
聂史蓉刚要踏上总裁专用领域的楼梯就被秘书拦住了:“抱歉,这里是司空先生专用领域,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聂史蓉脸色难看极了,但还是保持着微笑:“我找司空先生有急事,你就通融一下。”
“没有特别通知,谁都不能上去。”秘书公式化回答道。
聂史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些,笑脸相迎:“好,我不上去,那么请问司空先生什么时候下班?我在旁边等他。”
“五点,具体的还要看总裁什么时候愿意走。”秘书小姐说道。
“好的,谢谢。”
聂史蓉说完转身离开,伪装的脸色瞬间垮掉,走到等候区,狠狠地踢了一脚墙壁泄愤,“竟然敢拦我,等着瞧吧。”
从上回司空璟玙去科室找过她后,聂史蓉就被医院各种理由外调,今天这里打一下杂,明天那里参加个会,后天那里听个讲座,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她现在虽还是急诊科主任,但似乎已经被架空了,她只是空有其位,手中的工作早被通知转交给之前的张志斌代为处理。
她这段时间没犯什么错,所以聂史蓉猜想,大概率是司空璟玙跟医院说了什么话。
难道,司空璟玙知道那天她隐瞒时晚消息的事了?
聂史蓉越想越慌。
这个男人的权利太大了,聂史蓉不能得罪他,还要想办法讨好,未来她在医院才能更好发展。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搞定司空璟玙?
聂史蓉在等待的时间里,思绪飞快转动着。
已经五点。
还是不见司空璟玙下来,聂史蓉更慌了。
忽然,楼梯台阶传来脚步声,聂史蓉猛地抬头——只见司空璟玙穿着黑色西装迈步出来,神态冷峻严肃,眼角眉梢透着股凌厉。
司空璟玙扫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聂史蓉身上。
四目相对,聂史蓉感觉浑身僵硬起来,这个男人气场太强了。
聂史蓉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脸上堆满笑容,迎上去:“司……”
刚喊出个司字,司空璟玙便径直略过聂史蓉朝外走,仿佛当她是空气一般无视掉。
聂史蓉脸上顿时尴尬极了,她咬紧牙关,追了上去,跟在司空璟玙身后,直入主题,“司空先生,我在医院被架空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