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傅思铭喜上眉梢,胳膊轻车熟路的搭上司空璟玙肩头。
女人的香水味太重,司空璟玙挑眉,推下傅思铭的手臂:“刚回。”
傅思铭又将手臂搭上司空璟玙的肩膀,顺势靠过去:“别这么冷淡嘛,你这样会伤了好友的心的。”
司空璟玙看着傅思铭赖赖咧咧的模样,眼神有些嫌弃。
傅思铭倒也不介意,他知道司空只是外冷内热,其实稀罕他着呢,嬉皮笑脸地说:“国内妞不错,今晚我给你安排一个......哎哎......”
傅思铭搭在司空璟玙肩头的手臂突然落空,司空璟玙跨步,径直朝电梯方向走去。
傅思铭追上去:“你这样何时才能破了童子身。”
司空璟玙语气寡淡:“你要是把放女人身上的心思花在傅氏,傅氏早就发扬光大。”
“傅氏家大业大,不差我那点心思,你要是尝过女人的滋味,你就会知道其中的奥妙。”
司空璟玙不知为何,听傅思铭这么一提,脑海不由得闪入昨晚那女子曼妙的身姿和迷离动人的双眸。
呼吸,微沉。
很快又恢复平静。
看来是他体内的荷尔蒙作祟,是时候来场运动平息,明天可以叫孙扬安排一场拳击。
司空璟玙继续往前走,傅思铭紧随其后:“我跟你说啊,哪天我给你准备个雏,保管让你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手伸进裤袋,却没摸到手机,司空璟玙停下脚步,折返。
看到司空璟玙回头,傅思铭大喜,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直到,司空璟玙走近他,越过他,傅思铭才知是自己想多了,不死心问道:“你真不要?”
“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司空璟玙漫不经心说着,头也不回走掉。
傅思铭顿觉无趣,无奈摇头:“这年头哪个男的像你一样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二十六年如一日的过着苦行僧的日子啊。”
“女色,不利于头脑保持清晰。”司空璟玙淡淡一笑,这些年,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结果殊途同归,不是图他的钱,就是图他的权。
不行,哪天他还是得帮帮他这兄弟,傅思铭悻悻跟上司空璟玙。
司空璟玙长腿停在一个包间门外,视线落在包间内,眸色渐深。
傅思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包间里一中年油腻男子抓着一位容貌清丽脱俗女子的手不放:“只要你今晚把我伺候舒服,项目少不了你。”
“周总,请您先松手,我不是这样的人。”时晚推拒着那双出其不意拉住她的手,酒喝了不少,周禹燃还是一直在避开话题。
“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装什么清高,只要你跟了我,城北的项目我给你。”
傅思铭皱眉,对于强迫女人这种事极度反感,正想推门进去帮忙,司空璟玙已经推开门,迈腿进去。
傅思铭微怔,想不到还有司空璟玙主动管的闲事,里面的女子虽相貌端庄清秀,但也只是仅此而已,比她长得好看的,司空璟玙也不是没见过。
门突然被打开,周禹燃抬起头来,见到来人,立刻放开时晚的手,站起来:“司空侄儿,你还没走啊?”
司空璟玙勾唇浅笑,目光却落在周禹燃身边的女人上。
女人似乎受惊吓不小,脸色苍白,见司空璟玙看向她,慌乱低垂下头。
时晚的确有过片刻的惊慌,司空璟玙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怕司空璟玙认出她,此时时晚头埋得要多低有多低。
司空璟玙移开目光,视线落在男子脸上,微眯起眸子:“我记得你叫周禹燃。”
周禹燃怔住,片刻才应答:“是。”
司空璟玙随意瞥了眼桌上的策划书,淡声笑道:“我在门口听你说要把城北的项目给这位小姐,可云旗的方案,我怎么记得我毙掉了,你到时候打算怎么给身边这位小姐,周总真是好大的权力。”
周禹燃脸色骤变。
他万万没料到,司空璟玙会折返,还听到他说的话!
“奶奶心善,导致这些年集团里长了不少毒瘤,看来是时候换换血了。”
司空璟玙说完,慢条斯理去到沙发旁,拿起掉落在沙发上的手机,拨通电话:“孙扬,明天我不想看到周禹燃出现在公司。”
语毕,挂断电话。
周禹燃脸色难看,激动道:“我是集团的元老,你不能随意开除我,我要去找老太太说理。”
“集团现在是我说了算,你就算找奶奶,找天王老子,都没用,你若识趣,就配合办理手续,否则,你这些年吃下的回扣,贪下的项目经费,账单将会出现在警局。”
“你有什么证据?”吃回扣贪污周禹燃理亏,但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自信做得很干净,绝不会被查到。
司空璟玙懒懒掀起眼帘,看着面前愤怒的男人,淡声道:“我既然敢说,手里自然有证据,你以为你做的事都能瞒天过海?你是想在牢里安享晚年?还是拿着遣散费离开,你自己选。”
周禹燃咬牙切齿瞪着司空璟玙,权衡利弊后,终是妥协。
见周禹燃做出抉择,司空璟玙赶人:“既然选好,那就请吧。”
周禹燃看了眼时晚,到嘴的天鹅,飞了!
不情不愿离开,走时,周禹燃暗暗瞟了司空璟玙一眼,仇恨的种子,就此种下。
眼见周禹燃离开,时晚不由慌了,他走了,那项目怎么办?
时晚目光尾随着离去的周禹燃,开始发愁。
直到,司空璟玙冷冽的声音响起:“舍不得?”
时晚收回视线,依旧低垂着眉眼:“没有。”
“抬起头。”司空璟玙淡淡道。
时晚抿着唇,缓缓抬起头,对上司空璟玙锐利的眸子,莫名心虚。
淡淡看了眼时晚,司空璟玙唇角噙笑,转身坐在沙发上:“女性拿下一个项目真是容易,仗着年轻与姿色,随便睡一睡,就都有了。”
司空璟玙话中的讥讽,时晚听得出来,他看轻她,连带整个女性群体都被他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