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在给自己洗衣服啊,至少没晾着自己去洗澡,算他识相吧
“乔乔?你不生气了?”
温浔看到她一脸惊喜,就是看她脸上又增加了新的泪痕,心里一阵忧愁划过
“呵,我凭什么不生气?”
“我以为你来找我是不生气了呢”
他噘噘嘴,自知自讨没趣,又低下头继续搓洗衣服
“我是来上厕所的,不是来找你的,出去”她倚在门框上,高冷的不去理他
楚乔为了不让自己难堪,随口扯了个谎,反正也不算是撒谎,自己进了厕所,不就是上了厕所嘛
这个下马威给定了,绝不能回头,必须彰显自己在家里的地位
否则他还以为自己可以无条件包容他呢
以后岂不是仗着自己的喜欢更加肆无忌惮?那还了得?必须提前纠正
“稍等,我把手上的泡沫冲一下”
“冲什么冲?反正一会还得洗,给我出去”楚乔强硬的掰着他的肩膀,一脚踢在了他的腰子上
咔哒,卫生间门上锁
温浔看着手上的泡沫眨了眨眼,小声嘀咕“这是不生气了还是太生气了?怎么看着怪怪的,这么别扭啊?”
楚乔坐在马桶上撑着下巴,发了会呆,假装冲了下厕所才出去
看到温浔就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她就装作没看见,直接回卧室躺着了,就是这次没有锁门
他洗完衣服,狗狗祟祟的挪到卧室
蹲在床边小声问道“乔乔,你饿不饿?晚上都没吃饭,要不我做点吃的给你啊”
楚乔回过头,看到他那笑嘻嘻的贱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不饿,气饱了都,洗完衣服哄你的颜姐姐去吧”
“别呀,身体是自己的,跟我怄气可以,但别伤害自己啊”
“哎呦,弟弟还知道心疼姐姐呢?”
“知道啊,这不正在心疼嘛”
“知道心疼为什么还放姐姐鸽子?”
“怎么又倒回来了?这事还没过去吗?”温浔急得抓耳挠腮,顿时觉得这坎是过不去了,死局到底怎么解?
“过去?哪有那么容易?我等了你三个小时,早早的化好妆开始挑衣服,你对得起我吗你?”
“对不起,但我真的知道错了”温浔双手合十,低头苦苦哀求
“不,你不知道,下次你还会再犯”
“那你说嘛,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你说我都答应,我认罚还不行嘛?”
“嗯……我想想,得好好让你长长记性”楚乔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
“你,你不会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温浔佯装害怕的用胳膊护住自己,往角落里缩了缩
“哼,我可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好糊弄”说到这,楚乔笑容逐渐往诡异发展
“不过我还没想好,先睡觉”
“好”温浔乐呵的刚要爬上床,就被被窝里伸出的一条腿踹了出去,仰面朝天的直接躺在了地上
“我说了今晚睡地上,谁让你上床的?这两天我消气之前,什么福利都没有”
“可是地上好冷啊,会感冒的”
温浔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楚乔都铁石心肠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有地暖,你感冒了再说,你要是明天早上真的感冒了,我就让你来床上睡”
“那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
“放心,我可不是你,说话不算话”楚乔特意把说话不算话这五个字咬的极重
温浔心里冒出一个馊主意来,决定今晚就试试,包管用的
迷糊到半夜,他悄咪咪的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跑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
然后披着浴巾,顶着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发,跑去阳台吹了一个小时的冷风
刚立春不久的天气,晚上依然是特别冷的,也是流感频发的季节
“哈湫~呜……好冷啊{{(>_<)}}”
温浔站在风口上冻的牙都发颤了
感觉到头痛的厉害,温浔知道自己绝对是感冒了,以身入局,计谋已成
他赶紧找干毛巾擦干头发,跑回卧室重新躺在地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就这么活生生受罪了一晚上
终于熬到了天亮
“头好痛,下次再也不用这方法了”他抱着头满地上打滚,脑袋快要裂开了
“大清早上的,不睡觉乱滚什么呢?”
楚乔天不亮就被吵醒,一肚子起床气,抄起自己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乔姐姐,我……我感冒了,头好痛”
“哈?你把我当我傻子啊?睡在地暖上说感冒就感冒”
她不打算搭理温浔,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只当他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而随口瞎编造的借口
“呜……真的,我好像还发烧了”
温浔阴暗的在地上蛄蛹爬行,他感觉自己的头现在有千斤重,后脑勺跟眼眶子都在突突直跳的痛
“我听你胡扯,学坏了还撒谎”
他苦不堪言的蛄蛹到床边,扒拉着床沿就要往温暖的被窝里爬,正好碰到楚乔垂在床下的胳膊
“怎么这么烫?不是……你来真的啊?真感冒了啊?”
呵呵……昨晚洗了冷水澡,不擦头发再吹一小时冷风,特种兵来了都得打个喷嚏,更何况自己这种小弱鸡
“我都说没骗你了嘛(???︿???)”
楚乔披头散发的披着被子爬起来,眯着眼狐疑的盯着蛄蛹过来的温浔
昨晚刚说完,感冒了就让他上床睡,今天就在地暖上感冒了?这么巧合?
“我说话算话,去被窝里吧睡吧”
温浔钻进被窝盖上被子,舒服的叹息一声“还是床睡起来柔软舒适”
“乔乔,我可以抱你吗?”他舔着脸贱兮兮的凑上去,一把抱住了楚乔,并抬头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你抱都抱了,还问什么?”
“怕你生气,在乎你的感受”
“呵呵”楚乔板着脸冷笑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
楚乔是那种比较懒,经常被被窝封印的那种人,觉也非常多,温浔则靠在她身上,扭曲着脸头疼的厉害
早上八点半,楚乔伸了个懒腰,穿戴整齐,把正在迷糊的温浔摇晃醒
“一会起来自己吃感冒药啊,我水给你烧好了”
“好~”
听到关门声,温浔才像个报废的玩具一样,苟延残喘的挪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