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之内,陈书霖端着酒杯依旧是一脸玩味的看着旁边的红鸾
“苏某这次倒是借红鸾小姐得以扬名了,不知该如何感谢小姐呢”
闻言红鸾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不满和讽刺,表情也是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她就往陈书霖旁边挪了挪用自己的一对柔软紧紧的贴着陈书霖的手臂以极其魅惑的声音道
“奴家知道今次借公子博取名声实在是让公子为难了,可红鸾也是迫不得已,我虽现在名噪一时,可日后年老色衰,到时离了这风月之地又能去何处谋生呢,也只能趁现在尚有几分热度攒些名声,也为日后谋些出路,而且奴家也是真心倾慕公子,绝无利用之意,若蒙公子不弃奴家定尽心伺候……”
不待她说完后面的话,陈书霖就开口打断
“我知你难处,也将原始篇章慷慨相送,本不愿招摇,现在姑娘如此行事,怕是不消三日苏某这风流之名就要传遍临沧了”
“说到底公子还是嫌弃奴家这风尘之人,若如此奴家这就上台澄清,就说公子只是同情奴家才将原始篇章相送,并没有入红鸾阁之意,也省了公子为难”
红鸾说着就要起身上台,陈书霖心想着左右已经如此了,便帮人帮到底起身阻止到
“姑娘还是由得他们说去吧,这种事只怕越描越黑,况且苏某也并非自命清高之人,只是还需声明今日苏某前来飞花楼的确只为满足好奇不为男欢女爱,与姑娘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陈书霖这番话即给了红鸾台阶也表明了态度,虽然红鸾的行为让他不乐,但也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失,甚至若是换了旁人怕是还会因为一夜扬名而沾沾自喜,对于这种如浮萍般身不由己的女人他始终是难以狠下心来真去计较的,权当以一篇对自己无用的原始篇章交个朋友。红鸾这种身份察言观色是最最基本的能力,自然也懂得陈书霖的意思,心中感动无比
“来这风尘之地不为男欢女爱,而是真正把这里的姑娘当人看的,公子是我遇到唯一的一个,红鸾何其有幸能遇到公子这般有恻隐之心之人,能与公子成为朋友红鸾三生有幸”
“姑娘言重了,既然已是朋友便无需客套了,正好台上有人演奏不如坐下一同小酌几杯如何”
闻言红鸾一改之前的媚态,虽然丰腴的身段和御姐面容依旧魅惑十足,但整个人的行为举止反而有些端庄起来,缓步移动到陈书霖对面坐下,举起酒杯
“多谢公子,奴家自当从命”
……
两人一边饮酒一边讨论着台上不断变换的曲子,最终第一场结束也没出一首达到鸣州的,两人也是打开话匣子越聊话题越多,除了身份来历陈书霖几乎是有问必答,两人也渐渐熟悉起来,聊的起兴后文会后两场红鸾也只是快速上台宣布主题和稍微主持后就匆匆回到隔间继续畅谈,左右今夜过后苏林这个身份是要名扬临沧,且在海州已经是以文道天才的姿态现世,想着要扬名就做得彻底些,将苏林这个身份打造成一个耀眼夺目的天才日后行事也有便利之时,陈书霖索性接连出手将后两场的魁首也收入囊中,第二场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便以半首诗鸣州。其他人也有鸣州的,可始终是比他这意境差了一筹,第三场则是用一首?卜算子.咏梅?以四尺六寸的文气鸣州直逼镇国的水平夺魁。
三场文会结束陈书霖本打算离开飞花楼,但红鸾的请求再次让他犯难了
“今日楼中众人皆听到奴家亲口说出红鸾阁只为公子扫榻之言,若是今夜公子不入红鸾阁,奴家以后……怕是要成为整个临沧的笑话,还望公子垂怜”
“哎!这……既如此,那入红鸾阁继续饮酒畅谈便是”
在楼中众人的议论声和打量之下,红鸾带着陈书霖一路进了飞花楼后院,只见后院之中是花园假山亭台楼阁,在红鸾的带领下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很快便到了一座独立的二层小楼前,大门上方正书写‘红鸾阁’三个大字,抬眼看去周围还有十几座相同模样的阁楼,只是名字不同,
“公子,这便是奴家在这飞花楼的居所了,还请入内”
简单介绍后才带着陈书霖上楼到了闺房之中,房中没有想象中俗套的红烛彩纱和丝绸幔帐,反而布置的温馨浪漫更像是普通人家女子闺房,两人刚坐下一个十二三岁丫鬟模样的小女孩儿便蹦跳着到了两人近前
“恭喜红鸾姐姐觅得心仪之人,今夜小桃是从旁伺候还是在屋外候着呢?”
“你这人小鬼大的丫头!去安排些酒菜过来,之后便不用在此候着呢,下去休息吧”
“小桃知道了”应了一声小丫头又转头看着陈书霖
“公子,红鸾姐姐今夜还是初次,我听其他闺阁的姐妹说女子初次都会很疼,还望公子能多怜惜姐姐一点”
这话让陈书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在红鸾及时结解围
“要你个人小鬼大的丫头多嘴,退下吧”
丫鬟离开后便只剩两人孤男寡女四目相对,一时间皆是有些尴尬,陈书霖抢先开口
“红鸾姑娘,这酒菜就别吃了吧,你给我安排个侧房,我休息一夜明早再走也不至于让姑娘为难”
“奴家实在对公子心仪之人羡慕的紧,我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拥有这样的爱情也不会拥有公子这样一个爱人了,左右也是长夜漫漫,不知能否将你与那位姑娘的故事说与我听听,虽得不到但憧憬向往一番也不失美好”
闻言陈书霖也没做他想,分开几日他也着实对张雅婷思念得紧,不由自主的便讲起了两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的过程,只听得红鸾一脸憧憬,仿佛自己就是故事中的女主角,待陈书霖讲完和张雅婷的故事后她又主动说起了自己的身世,正当两人相谈甚欢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陈书霖脑海中响起,感应一番后陈书霖连忙起身称有要事后便匆匆出了红鸾阁离开了飞花楼,只留下一脸幽怨的红鸾独自叹息。
出了飞花楼绕到一处僻静处恢复本来面貌便直奔自家院落而去,他之所以如此着急的赶回家中,是因为刚才一番感应下,只见文海之内庞大的文气正从法爆苍穹书籍内灌注入药老虚影之内,那虚影已经开始产生意识,自主与他沟通起来亲请他相助,他需要寻个安静的地方仔细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