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嘱咐完芊铃后,派了两个侍卫收拾了屋内的一片狼藉,便带着简羽和侍卫回府去了,此时,屋内只剩下芊铃和姜晚两个人,芊玲望向满身伤痕的姜晚,眼里满是愧疚。
“王妃,是芊铃擅自离府,没有保护好你。”
“芊铃,你坐到床榻上。”
见姜晚招呼自己,芊铃也不想故作扭捏,便上前坐在姜晚床榻的边沿上。
“芊铃,你不用自责,此事不怨你,反倒是我,想向你说声对不起,发簪的事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无论怎么说,都是我利用了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王妃,万不可如此说,我本是王爷部下,王妃同王爷是夫妻,芊铃自然也是您的部下,您吩咐的事,芊铃只需照做就好,无需问原由,只是,此事关乎公主,属下必须将所知之事向王爷秉明,因属下失职害王妃受伤,日后,王妃嫁入王府属下会即刻领罚。”
姜晚觉得芊铃定是个极好的女子,不怨自己利用了她,反倒对自己充满愧疚。
“此事便过去,日后,若有芊铃参与之事,我定诚实相告。”
芊铃不由的心疼姜晚,隐隐猜测,心这般软的女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设计调换发簪?
“王妃,谢谢你。”
姜晚不知芊铃谢自己什么,芊铃既不说,她便不问。
“芊玲这般好,不知可有心上人?”
“王妃,芊铃已经嫁人了。”
姜晚闻言,深感震惊,眼睛瞪的圆圆,嘴唇微张,嫁人?
“芊铃,你竟嫁人了?不知你夫君何处?他怎么舍得你这英姿飒爽的美娇娘上战场呢?”
“王妃有所不知,芊铃的丈夫也是王爷部下将领,名唤‘少风’,因王爷有事交代,所以,少风还未回京城。”
少风?姜晚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大脑飞快搜索这个名字。
“哦...我想起来了芊铃,前几日在摄政王府有一个叫吴戒的人与顾琛提过少风这个名字。”
“正是。”
姜晚突然有些羡慕芊铃和少风,二人相爱结为夫妻,又同上战场,生死相托,这是何等情谊啊!
“芊铃,待少风回来,你定要将他带与我见面,我想看看是何等的男子可将芊铃的心俘获。”
芊铃被姜晚说的羞涩,有些不好意思。
“是,王妃。”
“芊铃,你扶我去看看喜桃喜果好不好?她们先前一直替我挡鞭,我有些担心,总要看过才放心。”
芊铃见姜晚要去看喜桃喜果,心里顿时慌了神。
“王妃,你现下身体还未痊愈,喜桃喜果也伤的很重,若是王妃去看她们,她们又怎么会安心休养?”
姜晚觉得芊铃说的很有道理,是自己没有思虑周全。
“也好,芊铃,我的院子很小,下房喜桃喜果刚好够住,这般晚了你就不要回去了,与我同睡一个榻上可好?”
“王妃!这...不好吧!芊铃可去树上休息。”
姜晚闻言又是惊讶的不行,这树上可怎么睡啊?
“芊铃,难道前些日子,你都在树上睡的吗?”
“随王爷上战场,风餐露宿时候甚多,树上可赏圆月观繁星,芊铃觉得甚好。”
听芊铃所言,姜晚觉得对芊铃有些亏欠,之前一直以为芊铃晚上回府去了,没想过芊铃竟都是在树上过夜。
“芊铃,今日你便陪我同在榻上就寝,待我伤好,我同你一起在树上赏圆月观繁星。”
“好。”
就这样,芊铃和姜晚在床榻上畅谈许久后,依次睡去。
翌日,姜晚醒来已将近正午,芊铃早也不在床榻,而余光所至似有一个黑影,姜晚忽然转头看去,啊?顾琛?
“王爷?你怎么在这?”
“我担心你,特来看看你,可好些?”
“好些了。”
顾琛起身将手中一个白透色的药瓶放在桌上。
“这是仲衡之调制的药,甚是好用,涂抹后便不会觉得疼痛,因你还未醒,芊铃先去为喜果上药了。”
姜晚见顾琛似一脸憔悴,应是昨日挥鞭累着了,或是没睡好。
“谢谢王爷!”
“不要和我言谢,叫我顾琛。”
“王爷!”
是简羽的声音,听简羽的语气似乎有些急促,应是有什么急事,顾琛见姜晚还在榻上身着寝衣,便转身出了房间。
“王爷,宫中来话,皇上传王爷进宫,应是昨日之事。”
“嗯。”
顾琛与简羽说完,又开门回到姜晚房中,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晚儿,我府中有些事,我先回府处理一下,待明日我再来看你。”
顾琛既不说,姜晚也不问,不过,从简羽急促的语气中能听出应是急事,便开口嘱咐顾琛。
“那王...那你便去吧,若是有危险定要小心。”
“好。”
顾琛说完便携简羽离去,看顾琛的背影,姜晚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知是私运兵器之事还是昨日的事?可无论是哪件事自己也帮不上顾琛,想到这,姜晚深吸一口气后重重吐出。
姜晚想起还受伤在床的喜桃喜果,掀起被褥,艰难的起了身,又缓慢的微微站起,姜晚觉得这不动还好些,一动每个愈合的伤口又像被重新撕开裂一般,痛的姜晚直咧嘴,姜晚从未觉得自己的房间离喜桃喜果的下房这般远,仿佛走了一个四季般,眼瞅就要到了,就见芊铃和喜果推门而出。
“王妃!”
“小姐!”
芊铃和喜果见姜晚来了,一脸错愕,有些心虚。
“芊铃喜果,喜桃呢?”
“小姐,喜桃身子无力还在榻上休息呢,您还受着伤,我扶您回房。”
姜晚见喜果这眼睛肿得像核桃般,定是哭过了,便担心不已,问道;“喜果,你为什么哭?眼睛肿得这般厉害?”
“小姐,我只是难过罢了。”
“是不是喜桃出什么事了?”
芊铃见喜果眼眶略微又有些红润,立即将姜晚的目光拉回。
“喜果定是见姜巡抚下手狠辣,心疼王妃,加上喜果也受伤了,疼痛难忍不免哭泣。”
“是小姐,正如芊铃这般所言。”
姜晚觉得应是芊铃说的这样,喜果向来心软细腻,加上喜桃伤的这般重,定是心疼不已。
“喜果,不要再哭了,我进去看看喜桃。”
“王妃,您伤的这般重,我先扶您回房,待身体好些再来看喜桃,况且,喜桃昨夜痛的一宿未睡,上完药后才刚刚睡下,若是王妃前去,喜桃恐不能好好休息。”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