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话落,周围的其他百姓全部应声呐喊。
“对,道歉!道歉!向摄政王妃道歉。”
沈若从未被这般万夫所指过,她从出生便受人尊敬,何时受过这气?
“你们这些是非不分的刁民,再敢胡言统统拔了舌头。”
百姓也不曾被当朝公主恐吓过,闻言顿时鸦雀无声,不再言语,生怕公主将这气撒到他们身上。
“姜晚,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你等着!”
姜晚微微一笑端庄规矩的很,眸里没有分毫惧意。
“姜晚等着!”
沈若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姜晚,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百姓,便同宫女离去了。
围观的百姓见沈若离去也都散了,莲子一脸担忧。
“王妃,得罪了公主,恐怕日后公主定会找您麻烦。”
姜晚没想到莲子竟会关心她,也算有一丝欣慰。
“无妨,随她。”
姜晚回到摄政王府时顾琛还没有回来,姜晚让莲子寻账房先生一起去将库房的财物做个记录。
房间打扫的下人也都被姜晚赶走,现下房间只有姜晚一人,姜晚拿出李平赠的书册,打开后,中间夹杂着一张薄薄的书信。
“小姐亲启:分别数日喜果很想念您,凌兆当真如李先生所言如世外桃源般美好,居住的百姓也都和蔼可亲,喜桃也已寻处安葬,小姐给的银两足以在凌兆买个好宅院,喜果定会照顾好自己小姐勿念,京都各方势力盘根交错,阴谋诡计甚多,小姐定要顾好自己,喜桃在黄泉也定不忍小姐为了替她报仇而将自己陷于险境,喜果能看出来摄政王是真心爱小姐,喜果被关巧机阁时,王爷曾亲自前来嘱咐大人好生待我,喜果之命于小姐而言重于泰山,于摄政王而言轻如鸿毛,摄政王能亲自前来亦是亲小姐所亲,爱小姐所爱,得此良人小姐莫要因仇恨而失,若有一日在重逢,喜果希望看见小姐同摄政王一起前来凌兆游玩。勿念!喜果亲笔!”
姜晚读完依依不舍的将书信烧掉,虽说她与顾琛已经解除误会,可京城仍有视她为眼中钉的人,不让任何人知道喜果还活着,便是对喜果最好的保护。
“晚儿?你在里面吗?”
姜晚听见顾琛的声音顿时慌了神,姜晚转头看向即将燃尽的书信,急忙道;
“我在,等等顾琛。”
顾琛不知为何却还是站在门口等待,片刻后,姜晚见屋内有很浓的烧焦味,若让顾琛进来定会惹他怀疑,可......
顾琛见姜晚半天没有声响,只听见里面开窗的声音,以为是进来了贼人,立即推门而进,见姜晚正在忙活着什么,额头也满是汗水。
顾琛环顾四周并没见什么异常,只是有股子很浓的烧纸味,顾琛嗅味而去,见门口旁的水盆里有一些已经燃完的灰烬。
“你在干什么晚儿?可是在烧什么东西?”
姜晚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其实上次顾琛和姜晚说他母妃的事时,姜晚就有些愧疚,觉得顾琛待她真诚而她却有所隐瞒。
“没......没有啊!就是......就是有些东西不想要了,便烧了。”
顾琛察觉出姜晚眼神躲闪,言辞扭捏,上前将姜晚抱在怀里。
“晚儿,你可是有事瞒我?我们说过不要对彼此有所隐瞒。”
“我......”
姜晚将顾琛推开,看着顾琛满是爱意的眼神一时间竟愣神了。
“顾琛,我有一件事骗了你。”
姜晚说完有些不敢直视顾琛的眼睛,他的眼睛太过深情会将说谎的她灼伤,可见顾琛并没有说话,姜晚咬紧牙关,下定决心,抬头直视顾琛。
“顾琛,喜果没死,那日府内的大火是我放的,下房的尸体是买个死尸,喜果被我送走了,喜桃的墓里也没有了尸体,同喜果一起走了,我知道你可能会怪我骗你,可这是我们吵架时,你将喜果关进巧机阁,我怕喜果会同喜桃一样因我而死,所以,我才......”
许是愧疚作祟,姜晚竟只字未喘说了一大堆,顾琛见姜晚得模样,沉了沉表情,眉宇微皱。
“你既不让我对你有所隐瞒又为何瞒我?若今日我没发现你想瞒我一辈子吗?”
“不是的顾琛,不是的!我......”
顾琛见姜晚着急的样子甚是可爱,竟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姜晚见状,不明所以,不知顾琛为何会笑。
“我知道喜果没死。”
“你知道?”
姜晚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心中除了疑问还是疑问,顾琛也不打算在逗姜晚,直言道;
“摄政王府守卫森严,不止府上的侍卫,暗处也有许多暗卫看守,我若不允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进来对我的王妃下毒手呢?况且,喜果若死这么久了,我的晚儿却不曾问我可查到凶手,那便不是我的晚儿了。”
“那......那当时你为什么没有戳穿我?当时我们不是还在吵架中吗?”
顾琛勾唇一笑,用手宠溺的刮了一下姜晚得鼻尖。
“晚儿所视珍贵之我亦如此,让喜果离开京城应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天之大地之阔总有一片属于她的净土,我自是要成全。”
“顾琛!”
姜晚喊完顾琛的名字,便泪如雨下,顾琛以为是他方才吓到姜晚又或是他做了什么事让姜晚伤心,急忙将姜晚脸颊上的泪痕拭去。
“晚儿别哭,我没有和你说我知道喜果没死,是因为我怕你担忧我知道后喜果不安全,这才没说,你放心,喜果在那我没有派人去查,你也不必同我说,她平安你安心便好。”
姜晚一把拉住顾琛的手,用衣袖擦了擦脸颊的泪水,又擦了擦鼻尖要流下的鼻涕。
顾琛呆在原地,本是浑身不自在,可这人是谁啊?是姜晚!他又怎么会嫌弃呢,于是,宠溺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