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握住姜晚得手腕,看着姜晚得掌心,心疼不已。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门外响起了青儿的声音。
“王爷,王妃该换药了,奴能进吗?”
顾琛将目光侧过门口的方向,微微开口。
“进!”
青儿进来将药和白布放在桌上,不等青儿开口,顾琛便道;
“你出去吧!”
“是!”
顾琛拉姜晚坐在椅子上,轻轻地将姜晚手上的白布拆掉,看到姜晚手指关节已经结痂,伤口仍是那般触目惊心,顾琛竟落了一滴泪掉在姜晚得手背上。
姜晚抬手将顾琛脸上的泪痕抚去,故作调侃的语气冲顾琛微笑。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还哭鼻子啊?我没事已经不疼了,仲衡之头走之前给我留了很多的药。”
顾琛一想到他不在,姜晚只身一人面对皇上和那些残酷刑具便愧疚不已。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
“好。”
顾琛将药撒在姜晚得手上,又将白布重新包裹上。
“顾琛此战为何不战而胜?”
“平国以大皇子沈迦为质,战场之上独孤宗木驱使毒蛇咬了沈迦的后脖颈,蛇毒封住了沈迦的生窍令他有了假死之象,平军将军窦翼德见沈迦已死,便令大军撤退了。”
姜晚总觉得此事说不通啊?便询问道;
“顾琛你觉得此事当真有这么简单?”
“若晚儿是常人会如何作想?”
姜晚转动了眼珠思考了一下,回道;
“若我是常人,定觉得平国贪恋沈国疆土迫切,想以大皇子为质,却不料大皇子身死战场,平国唯一的筹码没了,平军落荒而逃不战而败。”
“若依晚儿自己作何想?”
“平国与沈国开战却不战而逃,看似并无结果,若看得真切些便知这罢战的结果有一个,便是沈迦回来了!”
顾琛一脸欣赏的看着姜晚,像看什么宝贝似的,若姜晚是那凛冬的盛雪顾琛炽热的眼神怕是早将她看化了!
“晚儿果然聪慧,这平国如此大动干戈恐怕只是想将沈迦名正言顺的送回沈国。”
“难道是......沈迦和平国勾结?可他这样做又会得到什么好处?”
顾琛目光深邃坚定,仿佛可看穿世间万物的本质。
“意气风发时被掳,本是龙长子却一朝大意成了质子,任谁能心无波澜?还憧憬着有一日回国为父尽忠?恐怕此时的沈迦心里只有怎么填补这些年的耻辱!”
姜晚觉得顾琛说的很有道理,就拿她来说,她只是个不被父亲宠爱的女子,在府中尚且过得不如意,更别说对于平国而言沈迦是敌国的长子,这些年他在平国的窘境可想而知。
“顾琛,若是他联合平国发战与沈国你会如何做?”
“在皇上伤你那刻这些便与我无关!如果有那日我便带你远走,我们不参与这些纷争,你可舍得摄政王妃的身份?”
“自然!我这一生不舍得只有你,旁的皆是虚妄,不占我心!万事你要凭自己的心去选,莫要因我而变,无论你作何选择,我永远都支持你,在你身后。”
顾琛闻言感动万分,二人身上的爱意仿佛也淬进了空气中。
顾琛本想带姜晚去街上逛逛,可姜晚怕顾琛过度劳累便让他去休息,顾琛实在拗不过姜晚,便躺在榻上睡去了。
顾琛这一觉恐怕得睡到明日,姜晚不敢回房怕影响顾琛休息,在府内又无事可做,无聊中,姜晚便带着姜念竹和莲子、青儿去上街采买。
姜念泽听到姜晚说阿常的处境,非常同情阿常,到了街上也是看什么都好,还一脸兴奋。
“阿姊,咱们都买些什么啊?不如买些孩童的衣服吧?我看那些小鞋子也很好看......”
不等姜念泽说完,青儿一个白眼翻过去,直接怼过去。
“你知道那些孩子是何年龄吗?你知道他们的尺寸吗?”
姜念泽一脸尴尬,用手挠了挠额头,莲指指向那摊猪肉铺对姜晚说道;
“王妃还是送些猪肉比较实在!”
姜晚看着三人热情兴奋的模样,不由感慨自己身边有这么一群善良热心的人真的很幸福。
“泽儿力气比较大便去多买些猪肉,青儿去挑选着布匹多买些,便将四季的布匹都买了,我和莲子去买些能存放住的吃食,待半个时辰我们在这集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