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瞬间把顾寒烟气的七窍生烟,她莫念珠是主母,那她是啥?这不明摆着贬低她的身份吗?顾寒烟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春虫虫尖叫道:“陛下,您听听,她这是什么话!莫念珠早已去世,何来主母一说?她这分明是故意混淆视听,妄图逃脱罪责!”
皇帝听了顾寒烟的话,眉头皱得更紧,面露不耐之色。他看了看春虫虫,又看了看顾寒烟,缓缓说道:“好了,都别吵了。这后宫之中,本就该以和为贵,整日里争争吵吵,成何体统!”
皇后也顺着皇帝的话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虫虫,你虽事出有因,但动手打人终究是你的不对;寒烟,你呢,以后说话也要注意分寸,莫要再惹事端。”
春虫虫心中气愤难平,抬头直视皇帝,说道:“父皇,顾寒烟对我家小姐如此不敬,难道就不该受到惩处吗?儿臣恳请父皇明察!”
皇帝却摆了摆手,敷衍道:“朕知道了。你们都是朕的家人,莫要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和气。皇后,你看着处置吧,只要能息事宁人就好。”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向春虫虫,故作威严地说:“春虫虫,本宫念你初犯,又事出有因,便罚你在宫中抄写女诫百遍,以作惩戒。希望你日后能谨言慎行,莫再如此莽撞。”
春虫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大声道:“皇后娘娘,这就是您的处置?顾寒烟屡次陷害我,还出言侮辱我家小姐,却只字未提对她的惩处,如此处置,怎能服众?”
皇后脸色一沉,厉声道:“大胆,本宫的裁决你也敢质疑?莫要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肆意妄为。你若再敢狡辩,本宫定要加重惩处!”
顾寒烟在一旁掩嘴偷笑,得意地看着春虫虫,眼神中满是挑衅。春虫虫心中恨意翻涌,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好,好一个皇后娘娘,好一个息事宁人!今日之事,儿臣记下了。”
说罢,她猛地起身,不顾皇帝和皇后难看的脸色,转身大步走出御书房。回到朝华殿,春虫虫将自己关在房内,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久久无法平息。
夏禾见状,赶紧来问她怎么了,春虫虫却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夏禾说道:“不行,气不过,反正都被罚了,不妨就让她们罚重一些。”
她说完直奔东宫而去,此时皇后安排的两个嬷嬷正护送着顾寒烟回宫,而春虫虫却突然从路边冲过来,抓住顾寒烟的头发,朝着她的脸颊就是几巴掌。
顾寒烟被打的眼冒金星,而春虫虫却甩开她的头,得意的走了,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走了。顾寒烟瞬时大哭起来:“张嬷嬷,王嬷嬷,你们也瞧见了。
我招谁惹谁了,她春虫虫怎么这般的过分?那扫把打我还不够吗?还要打我巴掌,不行,我要去找娘娘,让娘娘还我一个公道。”
顾寒烟一路哭哭啼啼,很快便到了凤霞宫。一进殿门,她就扑倒在皇后脚下,哭得愈发凄惨:“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春虫虫她实在是欺人太甚,刚刚竟然在回宫路上又对臣妾大打出手,臣妾这脸现在还疼得厉害呢!”
说着,她抬起红肿的脸颊,让皇后查看。皇后看到顾寒烟这般模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个春虫虫,真是愈发大胆了,竟敢公然违抗本宫的裁决,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再次动手伤人。”
她轻抚顾寒烟的头,安慰道:“寒烟,你且放心,本宫定不会轻饶了她。”
皇后当即吩咐身边的太监:“去,传本宫旨意,让春虫虫即刻来凤霞宫觐见。”太监领命匆匆而去。
不多时,春虫虫便被带到了凤霞宫。她昂首挺胸,毫无惧色地走进殿内,看着坐在主位上满脸怒容的皇后,以及一旁仍在抽泣的顾寒烟,心中冷哼一声。
皇后怒视着春虫虫,厉声道:“春虫虫,本宫刚刚才罚了你,你非但不知悔改,竟敢再次对顾妃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还有没有这皇家的规矩?”
春虫虫毫不畏惧地迎上皇后的目光,冷笑道:“规矩?皇后娘娘您之前说要息事宁人,可对顾寒烟的惩处却只字未提,这便是您的规矩?
她屡次三番陷害我,侮辱我家小姐,难道就不该受到惩罚?既然娘娘您不能主持公道,那我便自己讨回公道。”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放肆!你这是跟本宫说话的态度吗?本宫看你是被惯坏了,今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来人,给本宫拖下去,杖责二十!”
两旁的侍卫得令,便要上前拿人。春虫虫却猛地挣脱,大声道:“皇后娘娘,您如此偏袒顾寒烟,就不怕众人不服,寒了人心?今日您若执意杖责我,那我便将顾寒烟的所作所为宣扬出去,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皇家后宫的丑事!”
皇后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心中又气又恼,却又有所顾忌。她知道春虫虫是皇帝的心尖宠,她也不想惹的皇帝不快。
她强压怒火,咬牙说道:“春虫虫,你竟敢威胁本宫!”
顾寒烟见皇后有所犹豫,急忙哭道:“娘娘,您不能就这么算了呀,她如此嚣张,若不重重惩处,日后还有谁把娘娘您放在眼里?”
皇后深吸一口气,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春虫虫,本宫暂且饶你这一次,但你必须当着本宫和顾侧妃的面,向她道歉。否则,本宫定不会善罢甘休。”
春虫虫看着皇后,眼中满是不屑:“道歉?我凭什么向她道歉?她顾寒烟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和她道歉?”
这话出口,皇后也气急了,她抬起愤怒的双眼:“春虫虫,你问寒烟是什么东西,那你告诉我,本宫是什么东西,她是本宫的娘家人,是不是在你眼里,本宫也不是东西?”
听她这么说,春虫虫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可是她却不愿承认,撇撇嘴说道:“既然娘娘这么说,那我无话可说,既然娘娘有心偏袒,那你要打就打,想让我向她道歉,那不可能。”
听到她的话,皇后娘娘的眉头深锁,她拿手敲着桌面:“春虫虫,你是不是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