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酷刑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期间,涅盘丹的药力耗尽之后,林河操控着玉牌继续顽强支撑。
直至莫礼鸿察觉此等方法对林之无济于事,这才撤回真元,此时的林之已然瘫软在地,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挪动。
莫礼鸿将林之提起,扔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继而又在房中布下禁制,以防林之逃脱,“今日暂且作罢,你好生思量思量,明日我或许会另寻他法!”
望着莫礼鸿渐行渐远的背影,林之的眼前一片模糊,莫礼鸿不仅将自己从危难中救下,更是在众人面前收他为徒。
而这一切的缘由,皆是因为林之在与赤焰虎的对战中,施展出了快慢之力,被莫礼鸿相中了他那神秘莫测的时间之力。
林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使出浑身解数去推那扇房门,然而,房中的门窗皆已被禁制紧紧锁住,宛如铜墙铁壁一般,林之即便是用尽全身力气攻击,也依旧徒劳无功。
眼见无法找到逃脱的法门,林之只好静下心来,开始全力恢复着体内的伤势。
“林河,我的时间之力是否会被他人轻易吸收走?”
林之满心疑惑,修灵界自有其运行法则,每个修士皆因机缘各异,自身的天赋和所修炼的功法也各不相同。
尤其是这种玄妙无比的天地之力,更是只有极少数人能够掌控。
若是能够如此轻易地被他人吸收,那这修灵界,岂不是成了那些实力强大的老怪物的天下,还有天赋少年们何事?不被这些老怪物尽数吸收才怪呢。
“我从未听闻过如此传言,强行吸收他人体内的天赋之力,实乃有违天道之举,按理来说,此等行径是断不可行的。”林河的语气有些迟疑,似乎也不太确定。
林之眉头紧蹙,又忆起了天凌宗宗主所说的话语,他之所以会被人一眼认出是来自低等世界,原因便是他体内的一身灵力尚未转化成真元。
这可是林之闻所未闻的事情,他也不晓得灵力和真元之间究竟存在着何种差异,更不知晓将灵力转换成真元的方法。
“那老头说明日要换一种方式,看样子他并未死心,我必须得做好应对的准备才行。”
林之喃喃自语道,此时此刻,他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而莫礼鸿那深不可测的实力,绝非林之所能抗衡的。
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林之恐怕是在劫难逃。
“林河,还是准备进行传送吧。”
事已至此,似乎唯有传送离开这一条路可走了,继续留在这里,他迟早会被这老头折磨得生不如死。
听到林之的话语,林河的语气变得迟疑起来,“……目前无法传送”。
“啥玩意儿?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能传送了?”林之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中等世界的壁垒,比低等世界不知要坚固多少倍,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才可进行传送,但这处世界需要将灵力转化为真元,才能在传送的时候得到这片天地的认可。”
林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按照林河所说,要进行传送的前提,是他要将一身灵力转化,可他目前连如何转化都不知道,这无疑是一个死局。
想到这里,林之的嘴角泛起一抹决绝的狠色,既然已无路可退,那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等经脉所受的伤势稍有好转之后,林之迫不及待地拿出符笔,开始炼制各种攻击性的符术,一整个晚上,他都沉浸在炼制的中。
次日清晨,天色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林之就听到房门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林之心神一震,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眼神死死地盯着门口。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莫礼鸿的身影走了进来,林之眼疾手快,瞬间,他炼制的数百道符术尽数轰在了莫礼鸿身上。
由于两人距离近在咫尺,又处于封闭的环境之中,莫礼鸿避无可避。
数百道符术在莫礼鸿眼前轰然爆炸,房屋瞬间被撕裂成碎片,周遭的灵气都被蒸发殆尽,形成了一片死寂的真空地带。
莫礼鸿的反应极快,浑身真元瞬间爆发,在周身形成了一个急速旋转的护盾,竟然将林之的符术攻击尽数拦下,而且他自己竟然毫发无损!
林之的内心充满了骇然,他这一招,在对付五阶灵兽赤焰虎时,都曾让对方受了点轻伤。
那还只是几十枚符术的攻击,而这次可是数百道符术,整个房间都被夷为平地了,可莫礼鸿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林之强作镇定,试图用平静的外表掩盖内心的恐慌,然而,这一切都逃不过莫礼鸿锐利的目光。
“小娃娃,你莫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莫礼鸿怒发冲冠,他的眉毛如利剑般竖起,脸上煞气腾腾。
事已至此,林之也不再顾忌,房间在刚才的攻击中已化为一片废墟,就连房中的禁制也消散在风中。
林之转身飞奔而去,在天凌宗众人面前,莫礼鸿一直是个伪善的老好人,只要能跑到天凌宗其他强者面前,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场爆炸,引起了血棠峰附近众人的警觉,许多人如飞鸟般飞身而起,急切地想要赶往血棠峰一探究竟。
此时,林之与莫礼鸿之间的距离已逐渐拉开,对方似乎并没有追赶他的意图,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林之心中不禁一喜,然而,下一刻,周遭种满的血棠树瞬间活了过来,它们纷纷伸出如魔爪般的枝丫,张牙舞爪地阻拦着林之的去路。
林之抽出白玉双灵剑,不停挥舞,然而,血棠树数量众多,源源不断地朝林之涌来,而且这些血棠树还具有封印的力量。
林之终究还是力不从心,露出了破绽,被血棠树的枝丫紧紧缠住,包裹成粽子,传送到了莫礼鸿的面前。
“你以为,你能逃出我这血棠峰的天罗地网?哼……”
就在这时,附近的天凌宗修士也已经赶到,恰好目睹了林之被树枝紧紧包裹,动弹不得的窘态。
“四长老,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