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华山入长安。
陆远再次搬到了春香楼。
长安这座城,每天都有斗志昂扬的新人来,每天垂头丧气的旧人去。
唯有这春香楼,十年来依旧如故。
依然是歌舞升平,甚至还扩建了不少,对一些项目也进行了加强,比如诗会一类的。
接下来的两个月,陆远一直都在春风楼中。
但通过韩愈,陆远认识了刘禹锡,刘禹锡是个大才,而且身后有些背景。
年少时跟着诗僧在江南之地混了不少名头。
受到很多达官贵人的赏识。
他的仕途,比起韩愈来说,算的上是平步青云了。
后面又因刘禹锡,认识了柳宗元,他俩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有刘禹锡的地方,柳宗元的必定不远。
除了刘柳二人之外,白居易,元稹两人,此时也在京中。
白居易那是考试的神,参加考试之后,那升的叫一个快。
元稹就不一样,他走了点捷径,跟韦丛对上眼了,不过暂时还未成婚。
大唐还是挺开放的,女子在大唐的地位并不低,没有什么养在深闺无人知那一套。
虽然也有些保守,可女子也是可以参加很多活动的,元稹和韦丛估计这样认识的。
反正,元稹找到了一条比当荐官更有前途的道路,只是可惜了崔莺莺。
可以说,贞元十八年的长安,可谓是群星璀璨。
而春香楼的诗会,最是能聚集这些才子。
陆远因此跟大家多多少少混了个眼熟,同时也见证了不少诗词的诞生。
为了积分,只能苦一苦后世的学子了。
当然,其实大部分诗会上的诗词,品质很一般,基本上不会给积分。
但即便不能给积分,也能让后世学子多了解一下大唐不是。
陆远身为神州的扮演者,自然是要照顾一下神州学子的。
所以,这两个月来,只要春香楼弄诗会,他就凑上去。
............
“疯了,疯了,疯了。
一个春楼,它不搞选美搞诗会,这玩意能正经吗?
这么正经,谁还去啊!”
“崩溃啊!真的崩溃啊!说好只有七个诗人的呢?
这两个月下来,七十个都不止了吧。
义父,您歇歇吧,您去玩点不能播的吧,那屏幕一闪一闪,其实挺好看的!”
“我承认,以前看到主播玩不能播的,我嫉妒过。
我觉得主播过于堕落了,觉得主播应该多干点事情,让我们更好的了解古代。
但这一次,我真希望主播能堕落一下。
你都住春楼了,你还看什么诗会啊!小姐姐不香吗?
两个月下来,参加了十三场诗会,平均一天十几首诗,你是要我们的命啊!
这些诗词加的寿命,还不够让我用来背诗的呢。”
“主播:我玩的时候,你们要我努力。
诺,我真努力了,你们又不高兴了?”
“唉,别吐槽了,其实很多诗都不要背的。
之前什么诗都要背,那是因为咱们传承下来的诗词少,就连《飞雪》那种口水诗都没放过。
但这两个月下来,储备的诗够多了,肯定要挑选的。”
...........
“退之,你这一脸愁容的,怎么?你学生又为难你了?”
这日,韩愈满脸愁容的来到了春香楼。
看着韩愈的表情,陆远不由打趣道。
两个月前,韩愈从华山回来就正式上任了。
自从他上任之后,那脸色就没怎么好过,身上的班味也是越来越重了。
这也正常,他这个国子监四门博士,虽然是京官。
可国子监是什么地方,大唐最高学府。
能去那上学的,谁背后还没个京官撑腰?对韩愈这个没什么背景的老师,尊重那是真没有。
“唉.......不说也罢。
我今日作了一份文章,想请谨恭兄过过目,帮我看看可有纰漏之处。”
韩愈叹息一声,取出一份稿纸递给陆远道。
“古之学者必有师。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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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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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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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
退之,你这.......好,写的真好,传世之作,传世之作!”
看着韩愈就这么把《师说》拿出来了,陆远虽然满口夸赞,可眼角却不由抽动了一下。
这可是传世之作,他都还没来得及参与一下,韩愈就这么写出来了?
虽然韩愈把这文章给他看了,甚至可能是第一个,可也不知道能不能算作参与了。
.........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这一句,足以让老师封神了啊!”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这一篇的经典程度,绝对堪比《滕王阁序》了。”
“老师在群里发了,《师说》必须背,两天背不下来的留堂处理。”
“你们老师可真效率啊!”
“主播和韩愈处了两月,结果韩愈一首诗都没有,我就知道韩愈憋了个大的,没想到这么大。”
“哈哈哈,每天看直播的最大乐趣,就是看着一群学生在弹幕上哭!乐死我了。”
“我也是,直播出来的那些诗词,我虽然知道它们很好,但不是很懂。
可那些学生的吐槽,我可太懂了!”
“三十八年学制,必须要落实。
大家都享受了义父给的福利,可不能就我们这一代人吃苦啊!”
“放心,吃苦不会是你们一代人,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所有人都逃不掉。”
(元旦快乐。
给大家都发一个生财天赋。
祝大家新的一年中,财运滚滚。
求五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