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是有用的，聂晴立刻请求从牢里出去，并亲自教导宋妄芜，成为了宋妄芜的师父。
她对宋妄芜出奇的好，无论任何事情都亲自教导，宋妄芜受伤了也亲自照顾，好到超越了一个师父的职责。
因为她对自己的定位不止是宋妄芜的师父，也是她死去的双亲。
她必须要将宋妄芜好好养大，让她无忧无虑地度过这一生，这才能偿还自己的罪孽。
起码聂晴是这样想的。
再后来，聂晴接过师父衣钵，成了门主，也继续培养着宋妄芜成为门主。
她用培育之恩还了一条命，而另一条命，只能等着宋妄芜成为门主以后偿还。
到那时，聂晴会告诉宋妄芜真相，然后用自己的命去还她父亲的救命之恩。
背负两条人命的聂晴，唯有死才能真正解脱。
在宋妄芜死后，聂晴便一下病倒了，可她却不得不再苟活一段时间，直到门主之位找到传承人。
她是可以死，但不能再害了天韵宗。
刘晔立刻愣在原地，他只知道聂晴一直不愿意从那件事情中走出来，但却不知道宋妄芜便是那人的女儿。
“晴儿... ...晴儿。”
“咳咳咳，我本就该死，但是阿芜是无辜的，若能用我的死将黎辞重新封印，让天下太平，那便也算是偿还了我的罪孽。”
“...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他对宋妄芜的承诺在心上人的苦楚面前渐渐松动，刘晔最终还是道出了宋妄芜没死的真相。
“宋妄芜并没有死，但是她双目失明，又中了化仙散，失去了所有修为。”
“你骗我。”
“晴儿，我没有骗你，我也不会拿这件事情骗你，你将自己的剑给了宋妄芜，那是你年少时的佩剑，对吗？”
“... ...天韵宗上下无人不知。”
聂晴依旧不信，她只觉得刘晔是为了让她心中好受些，所以才这样哄骗她。
只是后来，刘晔说出了宋妄芜的相貌，甚至连一路上的经历都说了出来，似乎极其真实。
刘晔若真是骗人，绝不可能骗的这样自然。
聂晴一把抓住刘晔，失控的情绪这才慢慢平缓：“那阿芜现在在哪？她为何不愿意回天韵宗来见我？”
“她... ...还好吗？”
刘晔叹了一口气，静静的看着聂晴，语气只能尽量平静：“她失了修为，双目失明，已然从云端掉下平地。”
“天韵宗已有门主候选人，若她回来，心底该是何种滋味？又该如何自处？”
“... ...。”
聂晴沉默着，并未回复刘晔，在她心里，依旧还是想要去见见宋妄芜。
刘晔只能继续回答她的问题：“她过得很好，只是身边有只狐妖，擅长蛊惑人，我怕她陷的太深。”
“但她和你一般犟，不愿意别人伤害那狐妖，我们神医谷本就欠了她，便也不敢出手处理。”
聂晴忽的抬头，眉头紧紧皱起：“狐妖？可是一只赤狐？”
“确实是赤狐，怎么？你认得那只狐妖？”
“... ...从封印跑出来的黎辞，本体就是一只赤色狐妖，阿芜在崖底没有尸骨，黎辞又恰好从封印中逃出，这二者绝不可能没有关系。”
“那只赤色狐妖，很有可能就是黎辞。”
说是可能，但聂晴几乎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也许黎辞还是没有逃出封印，破除封印的最终办法，就在宋妄芜身上。
古书将黎辞的情况记载的极为详尽，连心头血这最后一种解除封印的方式都写在了里面。
“不好... ...阿芜定然是有危险。”
“我们现在必须马上知道阿芜在哪里！”
主人公宋妄芜这几天过得倒是十分不错，原身毕竟是修道天才，哪怕修为全无，根基竟然还在，再加上修炼的经验和身子熟练，不到几日便有了些成效。
不过这种基础的成效还是不够看，似有若无的，离原身的心愿目标还差远了。
狐族少年耷拉着脑袋，刚好看到了在小草堆里惬意窝着的004，他漂亮的眼眸微转，然后勾唇轻笑，恶意的扫了一眼树上发鸟窝。
下一瞬，少年已经转眼爬上了大树，将里面的鸟蛋掏出来一个，然后露出小尖牙得意的笑着。
等004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屁股下面是很不舒服的，明明是温暖的小干草堆，却总感觉有点硬硬的东西。
它起身一看，竟然发现自己身下卧了一颗蛋。
004：？？？
这不对... ...这不对吧？
它怎么可能会下蛋？
“喔，小道长，你的小胖鸟下了颗蛋呢。”
少年雀跃的声音自004耳边响起，也传到了宋妄芜那边。
“004，你还会下蛋？”
“... ...我附身的小鸟都还没有成年，你在这里给我开玩笑呢？”
“呀，看来它要当母亲了。”
黎辞走到004身边，戏谑地看着004，似乎在为这件事情拍手叫好。
004疑惑的飞起来，然后把身下的蛋露出，歪着脑袋看了很久。
在它还在看的时候，脑袋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一对鸟夫妻正飞在空中，愤怒的看着004，并且啄它的脑袋。
“鸟叫——（这是我们的蛋！你这个偷蛋的单身狗！）”
“鸟叫——（没那生蛋命，想要孵蛋历，你想的倒美！）”
在夫妻鸟的骂骂咧咧声中，他们用爪子带走了自己的蛋，顺便给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们挪了个窝。
第二天，方圆十里的小鸟们都知道了004这个热衷于偷人家蛋孵的偷蛋贼，有蛋的小鸟们纷纷选择搬家躲变态小鸟。
黎辞总爱欺负004，可能是他天生的顽劣性格，所以004总是莫名其妙的倒霉。
004也怀疑过黎辞，可黎辞办事干脆利落，完全不留下把柄，004压根找不到任何证据。
只要004一有怀疑黎辞的感觉，黎辞便可怜巴巴的跑去宋妄芜面前哭唧唧。
004看过那么多绿茶戏，却是头一次体会这绿茶功夫用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