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希述见到江辞立马走向前。
“江董,温小姐。”
江辞摸出车钥匙递给希述,希述打开车门,扶着江辞上车。
温软捏了捏空荡的手,看着希述有些羡慕。
“软软,上车,先送你回家。”
“好!谢谢姐姐!”
温软乖乖巧巧坐在车上,看着江辞靠在座椅上好像不舒服的样子。
她有些担心地问:“姐姐,你还好吗?”
江辞轻轻摇头,“没事,我只是有点头晕。”
温软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呀?”
江辞笑了笑,“没有啊。”
温软看着她的笑容,总觉得有些勉强。
车子缓缓启动,温软一路上都很安静,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江辞,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姐姐能快点恢复精神。
“姐姐,你要不要靠着我呀?”
温软小心翼翼地看着江辞,她觉得江辞很难受,但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江辞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希述先去溪秀苑送软软回去吧。”
她不想让温软担心,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
“好的江董。”
希述一边回答,一边启动车子。
她知道江辞的性格,所以也没有多问什么了,毕竟问也问不出去什么有用东西。
温软心疼地看着江辞。
姐姐都这么难受了,还要逞强。
她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让姐姐放下戒备,将自己的柔软暴露给对方。
像姐姐这样好的人,可以配上姐姐的人肯定得是更好的人。
不过真的有人可以配得上姐姐吗?
如果姐姐不谈恋爱就好了……
如果姐姐只对她一个人好就好了…
溪秀苑。
“温小姐到了。”
希述停下车,回头轻声开口。
温软点了点头,不舍得看向江辞。
她很想和姐姐多待一会儿,但又怕打扰到姐姐休息。
“姐姐,下次见。”
温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
“去吧,回去早点休息。”
江辞睁开眼,摸了摸温软的头。
温软抱着姐姐送的礼物,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
她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希述见温软关上车门,开着车扬长而去。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温软,然后加速离开了。
温软一直看着车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车的身影后,才慢慢地转身回家。
她心里充满了失落和孤独感。
夜晚的风吹过她的脸庞,带来一丝丝凉意。
但她的心却是暖暖的,因为今晚的经历让她感到无比珍贵。
屋内,灯火通明。
温行业抱臂坐在沙发中间,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静静地等候着某人的归来。
随着房门被打开,温软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中央的父亲。
她的脚步顿了顿,随后若无其事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站住!看看几点钟了,现在才回家!去做什么了?!你一个高中生,也不怕出事!”
温行业冷喝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
温软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父亲,有些不悦地说:“跟姐姐待在一块的。”
“姐姐?哪个姐姐,你哪来的姐姐?”
温行业看着温软怀中抱着一个盒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指着她大声道:“你不会跟女的谈恋爱了吧!!”
“是江辞姐姐,你想什么呢?”
温软走到沙发旁坐下,无语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温行业听完,这才安心地坐下来。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跟女的谈了。对了,我跟你讲,之前住我们隔壁的那个曲叔叔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
温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心里想着明天该如何面对江辞。
“他的女儿,就是谈了一个女的!刚开始整天姐姐姐姐的叫,后面她家里人感觉不对劲,就跟踪她,撞见她跟一个女的亲了!”
温行业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根烟来,点上火狠狠地吸了一口。
温软听到这里,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暗暗感叹着世事难料。
同时,她也默默远离了温行业一些,因为她实在不喜欢烟味。
温行业继续说道:“你可别给我谈女的,把你养这么大,是要你到时候嫁进豪门,好好帮衬一下温氏。”
他的语气严肃而坚定。
温软沉默片刻后回答道:“我自己有分寸。”
说完,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厌烦的地方。
“还有,不要跟那个江辞走得太近了。一个女人整得这么强势,以后肯定没有哪个男人会要她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屑。
温软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温行业,脸上充满愤怒。
她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但她似乎并不在意疼痛。
她想起了姐姐,那个优秀聪明的女人。
姐姐付出了所有努力,才所取得了现在的成就。
然而,仅仅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就要被人们指指点点,这让温软感到无比的愤慨。
\"你不要忘了,现在的温家是姐姐手里最没用的东西!如果你再对姐姐不敬,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让她将温家踢出世家榜!\"
温行业听此,用力的拍打桌子,他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反了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温软懒得再与这个固执己见的男人争辩下去,她转身抱起礼物,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后,她靠在门上,整个人显得异常疲惫。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每一天对温软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父亲是大男子主义者,母亲则是一个软弱的小娇妻。
而她自己,这个家庭里唯一的后辈。
从出生被确定为女孩那一刻起,她的命运似乎就已经注定——通过联姻来实现家族利益最大化。
温软从小就接受着母亲教导的“如何讨男人欢心”以及父亲传授的“如何识别一个人是否有潜力”。
她一直按照父母的要求生活,从未觉得这样的人生有何不妥。
直到有一天,她跟随父亲温行业去参加一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