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垂下头,心疼地看着江辞,在这次之前姐姐就已经喝了很多酒了,现在又喝了3瓶高度数的酒。
而且姐姐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好,她也不愿意一直待在这了,不如带着姐姐早点回去休息,也让她好受一点。
“嗯,我有点累了,就跟姐姐先回去了。”
江辞虽然醉意上头,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向蓝秣点了点。
“好吧。”蓝秣见状,也不好再挽留,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站起身来,“那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们出去打车就行。”温软连忙拒绝,她不想再麻烦蓝秣。
蓝秣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这么晚了,你们打车也不太方便,还是我送你们吧。”
“真的不用了,谢谢你,我们自己可以的。”温软态度坚决。
蓝秣见温软如此坚持,只好妥协:“那好吧,我送你们到门口,看着你们上车我就回来。”
“好,那麻烦你了。”温软感激地说道。
说完,温软挽着江辞的手,轻声说道:“姐姐,我们回去吧。”
江辞点了点头,努力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缓缓站起身来,然而,酒精的作用实在太强烈,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
蓝秣见此,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扶住江辞:“小心!”
温软立马制止了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没事,姐姐有点洁癖,我扶着她就行。”
蓝秣微微一愣,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随后缓缓收了回去:“哦,好吧。”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温软,倒也没多想,只是默默在前面带路,送她们来到门口。
出了酒吧,夜晚的寒风“嗖”地一下灌来,江辞被冷风一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温软赶忙收紧手臂,将江辞的身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心疼地说:“姐姐,你再坚持一下,咱们马上就能上车了。”
蓝秣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担忧,却又因温软之前的阻拦不好上前帮忙。
温软一手扶着江辞,一手拿出手机打车。
在等待的间隙,她轻轻拍着江辞的后背,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江辞微微眯着眼,嘴里呢喃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温软身上。
没过多久,车缓缓停在了面前。
温软小心翼翼地扶着江辞坐进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她摇下车窗,对蓝秣说道:“蓝秣,今天谢谢你,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蓝秣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江辞,关切地说:“到了地方记得给我发个消息,照顾好你们自己。”
车子启动,缓缓驶离。
温软将江辞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江辞的呼吸带着酒气,均匀地喷在温软的脖颈处。
温软看着江辞略显苍白的脸,满心自责:“都怪我……要是我没拉着姐姐来酒吧,姐姐也不会喝这么多酒。”
天天好民宿。
温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江辞搀扶到房间的床上。
她打来一盆温水,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江辞的脸,帮她擦去因醉酒而渗出的汗珠。
随后,她去前台要到一杯蜂蜜水,扶起江辞,耐心地喂她喝下。
“姐姐,我们到了,你安心睡吧。”温软在江辞耳边轻声说道,又为她盖好被子。
江辞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很快便沉沉睡去。
安顿好姐姐后,温软又去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做完一切坐到床边,静静的看着江辞。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姐姐平稳的呼吸声。
因为醉意,姐姐的脸显得有点绯红,为她一贯比较清冷白皙的脸上添上了一抹魅色。
红晕从脸颊慢慢蔓延至耳根,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带着别样的风情。
想到这,温软猛地回过神,暗自责怪自己怎么会有这般奇怪的念头。
她轻晃脑袋,试图将这些杂念都抛出去。
江辞紧闭着眼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仿佛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中。
房间里静谧得只余她均匀的呼吸声,每一下起伏都像在拨弄温软的心弦。
温软蹑手蹑脚地起身,生怕惊扰到江辞,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得更严实些,挡住那愈发刺眼的月光。
返回床边,温软拿起刚才搁置在一旁的毛巾,重新浸入温水中,拧干后再次轻轻擦拭江辞的脸庞。
她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目光始终专注在江辞的脸上,擦到她的嘴角时,温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心脏没来由地加快了跳动。
她赶紧移开视线,又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不能趁人之危……
姐姐是因为自己才喝醉的……
可目光却像被磁石吸引一般,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到姐姐身上。
姐姐又替自己挡酒了,上一次也是摇骰子,自己运气差被罚喝酒,那时和姐姐的关系并不亲密,可姐姐还是看不下去,毫不犹豫地替自己一饮而尽。
而这一次,仅仅因为不想自己为完成那去亲别人的惩罚,姐姐再度挺身而出。
那三瓶高度数的酒,如同三把重锤,一下下敲在温软的心间。
温软抬手,指尖轻颤着抚上江辞的脸,她的眼神里满是纠结与期许,轻声呢喃:“姐姐,你是否也对我有情呢?不让我亲别人,是因为你也不想我与别人亲近吗?”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仿佛在倒计时,等待着一个答案。
温软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愈发清晰,她紧张得几乎屏住了呼吸。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与姐姐相处的琐碎日常,此刻都被赋予了别样的意义。
姐姐看向自己时那偶尔流露的温柔眼神,每次遇到危险时江辞毫不犹豫的保护,还有那些不经意间的贴心关怀。
温软越想越觉得,或许这份藏在心底的情愫,并非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理智又在疯狂拉扯着她,江辞平日里的清冷自持,让温软又不敢确定这份心意。
她害怕这只是自己的过度解读,害怕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会失去如今与江辞之间珍贵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