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台在薛家领地的东北面一处悬崖上。
顶部被平整出可供一两千人同时观看的广场。
广场中间立有一个高耸六米的擂台,可供十多人同时混战腾挪。
这里是薛家子弟平日切磋功法战技的好去处,同时也是每年族人聚集召开重要总结会议的场所。
平日里也能带些亲朋好友过来参观和切磋。
望月台悬崖下的各处风景还是很怡人,弟子们修炼之余也喜欢过来四处闲逛散心,尤其以年轻男女道侣为最。
闲话少说,话说我们的厉言大叔与薛家三小姐也到场了。
虽然天刚朦朦亮,五六点的模样,但是此时的望月台早已聚集不少少男少女,三三两两,说说笑笑,各自成伙在嘻笑打闹或赶路。
原因无它,这几天是古族张家大小姐张惜染拜访薛家的第五天。
与她一同过来的还有另一位张家族人叫张惜梦,年芳16,貌美若仙,修为已达筑基后期。
自打她一来就每天都会来望月台接受薛家年轻一辈们的切磋挑战,从无败绩。
张惜染,金丹圆满修为,人长得娇美,19岁的花季,带着几分成熟与艳丽。
只是张家向来低调,市井中几乎没有张家的传言和议论,张家年轻一代也没有人在外面显名。
“惜梦,认真一点。”台下的张惜染难得来看一次,正在嘱咐自家族妹。
“姐,放心吧,我知道。”
“我是叫你认真对待,别轻视对手,也不要堕了张家名声。”
“我知道呀。还有不要给薛家人难堪。嘻嘻——”少女话落,便一跃而起。
以张家功法独有的天罡战气护身,冲天而起,再“咚”的一声落下,稳稳站在擂台上。
毫无一丝少女作派,倒是像个江湖刀客在街头与人斗狠,锐利中不多带一缕风姿,战意昂然。
“谁来一战!”
少女娇喝声自擂台上传扬,一时间全场静默,片刻后,喝彩声畅翻全场。
有人高呼“小娘子,我来啦!”
却是个起哄的,只闻其声不露面,更没有往近台凑的意思。
更多的是“姑娘好手段”之类的赞誉。
擂台下,张惜染皱眉,随后又展颜微笑。
自家族妹历来如此,是个爱热闹的性子。
可惜族中多年来规矩颇多,压了她不少性子,没法如愿。
这次来薛家,算是来对了。
就让她放纵一回罢了。
这几日,与薛家协商还算顺利,任务完成,倒是不急于回去,就当是散散心,带惜梦见见世面也好。
而擂台下另一边,薛若烟正气鼓鼓的在对自家侍女说话:
“小月儿,你说她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筑基修为嘛,我以后也能练到。”
“还有还有,我以后也能比她强。不就是筑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16,你17。”厉言准确插刀。
“你!”三小姐一时气结。
“这回你怎么不多说两句了,要不你上去揍她一顿,我觉得你可以的。”
薛若烟见得不到安慰,忙怂恿小月。
“我打不过她。”
“你打我只用一招,筑基期有那么厉害吗?”
厉言瘪嘴,不想说话。大姐呀,人家是筑基后期,我一个炼气七层小菜狗凑什么热闹。
“你能打败她!”冷不丁的,系统声音自脑海中传来。
厉言以意念回复“别闹了,狗系统,我还不想死,我还想回去玩机车呢。”
“说真的。你能打败台上那丫头。如果还想回去就别再喊我狗系统,老娘是正经人。”
“好的。系统奶奶。”
“我不老。”
“不,你比我老,你都活了几百万年,叫你一声奶奶不过分吧。”
“随你,只要你不膈应就行。”
“我奶奶早死很多年了。”
系统。。。。。(沉默中)。
擂台下已有薛家人上场,这是一位秀气的年轻男子,风度飘然,自石阶下一步步抬阶而上,此人面露微笑,步伐沉稳。
“三公子出场了!”有人惊呼。
这位三公子叫薛若尘,是若烟的堂兄,今年19岁,他父亲叫薛万良,是薛家商队的头领。
正是薛万良在行商路上将当时只有6岁的小月带回薛家。
“若尘哥哥能行吗?”
薛若烟并不知道他这个极少见面的堂兄实力。
因为他平日里只是在家修炼,也不与人切磋。
只有每年的家族大会聚餐时能见到,甚至开会他都不去参加,也没人知道他忙啥。
好在他为人和气,不与人争执,又是商队头领家的三公子,也就没人说他什么闲话。
“难。我能感受到三公子的实力,却辨不清张惜梦的修为,总之他们两个都比我强,强很多。”
厉言又说了一个长句,引得薛若烟讶然,反倒对小月刚说的内容忽略了。
随即,又转过脸来,歪着脑袋看自己的贴身侍女,尤然不够,还上前抱了抱,发现没啥异样便松开手臂。
手在小月脸上捏了捏,轻声笑道:
“你今天真可爱。保持下去哈!”
厉言不理会她的动手动脚,反正这身体都是女的,连生理反应都是女的,完全没有什么异样的触动,她俩身体都一样,散发出少女气息。
唯一别扭的是,他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好在这小月身体习惯了三小姐的亲近,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而厉言是心理上不适。
就很拧巴。
“别分心,他们的战斗对你有用。”系统开口。
“可我不想修炼呀,我还要回去玩机车呢!”
“你在这边不修炼会死。”
“我不出门,就陪着三小姐玩几天,然后回家。”
“现在回不去。”
“那什么时候能回去?”
“不知道。看你的表现。”
“我能有什么表现,又不是我要来的。”
“我没能力带你回去了!”
厉言一听此言,差点跳起来骂一句“操”,随之急速回应:
“你告诉我是什么回事?
我要做完什么任务才能回家?
难道我还要修炼才能去做?
为什么是我?
我犯了什么天条了,要玩我?
我不干了行不行?”
“不干就等死,等着老死或被人杀死。”
“我先问一句,如果我没被人杀死,以这炼气七层的修为得活多少年才会老死?”
“一百多年吧。反正你随便活着都不会少于一百岁。慢慢等吧!”
“我靠,这不得无聊死,一百年呀!常人梦寐以求的岁数,我咋就不乐意呢!”
“纠正一点,以小月身体的状态和你的情况,你再活个150年都死不了,可不是要等100年。”
“那我让人杀死呢?”
“在这个世界被人杀死就是灰飞烟灭,没有出去的可能。”
“我靠,我靠,我靠,要死啦……”厉言完全不顾自己的状态,全身都在颤抖,气的。
就连薛若烟正在抱着小月身体低声说话也没留意。
薛若烟急得快哭了,嘴里关切,“月儿,你怎么了?
别吓我,是不是气海又出什么变故了?
小月!小月!”
此刻俩人正抱着蹲在人群里,周围没人在关注他们,而擂台上激战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