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进入试炼的第五天,早上还好,天色晴朗少云。
厉三年他们在这片空阔地带能正常看到日出日落。
忙完割肉,吃饱喝足时,已是晌午。
两个姑娘家就趴在龟背上晒太阳,气温不高,也就22度左右,沐浴在阳光下暖洋洋的,直让人犯困。
不到半小时,薛若烟和张惜梦就趴着睡着了。
就在厉三年也快睡着时,猛然警醒。
这里是野地,而他可不是不知轻重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在这种环境下困乏到放松警觉呢!
有古怪。
厉三年想到这些抬头望天,发现天色也变了。
从零星有点白云,变成火红一片,有深有浅,色深的地方像是有火焰在起舞,色浅之处像一个个漩涡,而且都在翻涌着变化。
天地间安静异常,没有一丝风。
神识扫到300米开外,无论是地面还是水中,都见不到一只活物。
仿佛它们都是在莫名消失。
就连之前在河底群居的那些水龟也不见踪影。
厉三年再一次对这方世界感到恐惧。
第一次恐惧是在精灵之岛,系统沉睡后。
这一次同样是对未知的恐惧,面对来自天上的种种未知,厉三年怕了。
那种无力感再一次深深刺激了他的神经。
人也变得不快乐起来。
这难道就是那所谓天幕的现形吗?
他第一次对这天有了不满。
地上那些动物残肢并没有其它动物过来吃。
厉三年哪也没去,甚至没动,只是默默盯着这片天空,犹如一只蝼蚁在独自面对这无边的火焰。
他想起很多东西,比如系统说到的天幕,以及那批与天幕有关的神秘修士,连系统如今都奈何不了的势力。
“妈蛋!”厉三年讨厌这种不由己的无力感。
难不成,万相宗百万年前伐的就是这个天?
如此看来,这天是该伐了。
厉三年从害怕中又感到一种羞怒,可耻的愤怒。
他想,或许自己来这边,就是为了伐天吧!
系统还没进来就与这天幕干架,还输了,估计当年离开之前就已结怨,让系统小姐姐念念不忘,过了数百万年还要带人回来伐天。
没准还真是如此呢!
厉三年觉得在这方世界的人生又有了意义,重大的意义。
这天,也不是不可伐,百万年前就有势力伐过,而十几年前北域那个炸天帮能以“伐天”为口号招揽到众多散修加入,也不是没有市场的。
伐天,或许可行。
说不准系统小姐姐所在的元气时代,远古修士们也在搞“伐天”活动呢。
他们可能就是输了才远走外界。
咦,也不太对。系统小姐姐说,以前的灵霄可以自由进出。
所以这天幕是后来才有。
那又是为何出现的?
围起来当养殖场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东阳城消失的某些人,是不是被场主给抓去卖了或吃了?
好吓人!
“我以后还得再低调一些。这个世界太过古怪。”厉三年心中有了新的打算和目标。
他不再像之前那般无聊,人生还有很多事可做,就比如伐个天玩玩。
在以前的现代社会,天是空的,伐不到。
这里的天可不一样,没准上面就有可以攻破的地方,要不然也不会有什么“天幕”之说。
难道是阵法?
天地大阵,端是恐怖!
厉三年像是又回到年轻热血的时代,而他这小月的身体也才刚开始长,还没成年呢。
也是该热血的时候。
他如此想着,内心火热。
他对这片异常危险的天空不再害怕,反而鼓起斗志,战天战地战人的斗志。
有志不在年高,何况小月这身体还在成长,而他的心理年纪则比自己的生理年纪更小,不像真正的油腻大叔那般内心油腻。
他厉三年的斗志还在,只是在现代社会无处着力,他在那边可没有多少可调用的资源,更没有什么权势和更大的平台。
在这边则不一样,有系统小姐姐,有可以修习的功法和阵法,有太多神秘的存在和各种秘境。
最最主要的是,这一世的厉三年只想活出真我,哪怕像根爆仗一样,活着只为最后一刹那的艳丽火花,也在所不惜。
庸庸碌碌过了一次,想换换活法,只要还没死,活一天就是多赚一天。
但他并不想学霸王那般任性,他也没有霸王的气魄和神勇。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贼,就像系统小姐姐打趣的那般,他不当个“梁上君子”是屈才了。
他只想苟着偷偷搞事,在没有底气之前,不当显眼包,因为那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松控场。
至少他厉三年从未接受过那种训练和教育,做不到挥动千千万万的陌生人起来跟着他造反。
所以厉三年做不成英雄人物,至少如今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和可能性。
就在厉三年的无限沉思中,夜幕再一次降临。
姑娘们还没睡醒。
厉三年倒是自己清醒回神。
他再次认真看这天。
发现不知何时,这天色已然正常。
此时的太阳早已落下。
该是要烤肉的时候了。
厉三年如此想着,就以神识探查,发现背上的薛若烟和张惜梦还在趴着睡觉。
不由得微笑,长身体的年纪就是好,能吃能睡。
这都睡大半天了也不见醒。
算啦,我自己去弄些柴禾回来,让姑娘家多睡一会吧。
厉三年将她俩搬回小屋躺着,屋里能遮夜露。
这两个大姑娘睡得可真沉,抛到兽皮毛毯上睡觉,也没有惊动分毫。
安置完毕,出屋,干活。
一个小时左右,厉三年从丛林里弄回来一大堆干柴。
修士的世界就这点好,夜里也能正常视物,力气还特别大,而这些树木的硬度并没有变得更强,还是与那边世界一般无二。
这让厉三年的办事效率提高了无数倍。
这拉回来的成山的枯树,都是厉三年整棵地撞倒搬运。
他厉三年觉得自己比那些大型的开荒机械还要牛叉。
这柴山,也够用了。
厉三年的神识探入小木屋,发现两个大姑娘还在睡。
这不对劲,厉三年没多想,连忙给三小姐传音。
还好,一传音,那边的人就醒来。
三小姐坐起身,伸伸懒腰,开口说话,“大叔,你叫我干嘛吗?”
她这一开口,张惜梦也醒来。
“谁在叫大叔?大叔又是谁?这里有大叔吗?”
张惜梦揉揉眼睛,一脸迷糊,嘴里嘟嘟哝哝,眼睛都没睁开几分则又闭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哎呀!惜梦妹妹该起来了。外面都黑透了。我们还要熏烤那些兽肉呢!
起来,起来!我又不会做。起来帮我嘛!”
薛若烟推着张惜梦的身子,又在对方胸脯上揉了几下。
终于,将张惜梦叫起来。
张惜梦坐起,脸红红的,低声道:“姐姐揉我干嘛,我的还没有姐姐的大呢!”
听到张惜梦在说疯话,三小姐的脸也红了。
她是知道外面有厉大叔在近处守着才羞。
刚才厉三年已给她传音,说是外面的柴禾已准备好,天已黑透,赶紧起来干活,免得下半夜有猛兽再次出没,顾不上做熏肉干。
“没有什么大叔,你刚才是在做梦,说什么梦话吗?妹妹,你是不是在做春梦了?”
薛若烟在帮张惜梦整理衣衫和发丝,柔声轻笑。
“哪有什么春梦,别乱说了,好姐姐——”张惜梦扭捏起来。
咦,还真做春梦了。见此形景,薛若烟捂嘴先出去了。
她要让惜梦妹妹自己好好换衣裳。
“姐姐呀——,你别乱说出去。”张惜梦在里屋喊着,却是没见人出来。
厉三年连忙将神识收回。
不该看的,别乱瞧,会长针眼的。ヾ(≧?≦*)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