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常在,看了眼叶心,对着莲心说:“这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莲心姑娘吗?怎么来这儿了?这又是谁啊,本常在怎么没见过?”
莲心:“给恪常在请安,恪常在吉祥。奴婢来这儿是为了私事,倒是巧了遇到恪常在。”
恪常在:“确实巧,这景阳宫本常在还是第一次来。莲心姑娘,你还没跟本常在说,这位是谁呢。”
莲心:“这是景阳宫的掌事宫女,叶心。”
叶心:“恪常在安。”
恪常在打量了一下叶心,点了点头问道:“那这景阳宫里关着的就是那位海庶人?”
叶心低垂着头,答道:“回恪常在的话,是。皇上下旨幽禁海庶人在此。”
恪常在高抬头,说道:“本常在要进去看看。”
叶心有些难为情,“这......恪常在,这是幽禁庶人的地方,若是没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入内,还请恪常在不要为难奴婢。”
恪常在看着叶心,说道:“是吗?不是说这景阳宫是藏书的地方吗?本常在要进去看书,这你也要拦吗?”
叶心与莲心对视一眼,后面守门的侍卫也互相看了看,这还是第一次有嫔妃这样说的,他们没想到啊。
叶心思量了思量,说道:“回恪常在,这是可以的,只是你不要靠近偏殿。”
恪常在点点她高抬的头,说道:“当然,带路。”
叶心带着恪常在去了景阳宫主殿,收藏书籍的地方,外面的莲心看着叶心的身影有些担心,转身进了承乾宫找李星藜去了。
恪常在看着景阳宫的一切,说道:“这儿书倒挺多,就是这宫殿旧了些。”
叶心:“回常在,景阳宫不常有人来,所以略显得旧了些。”
恪常在:“对了,那个海庶人真的是因为......被关进这里的?”
叶心:“恪常在,这宫里的事情,您还是不知道的好。”
恪常在不在意的说道:“你怕了,本常在可不怕。本常在就是想要知道。”
叶心不接她的茬,说道:“恪常在,您看也看了,这里也没有您要找的书,时辰也不早了,奴婢送您出去。”
恪常在被叶心给落了面子,有些生气说道:“本常在不走,你一个奴才,本常在问你话你就说,若是再敢推诿,就别怪本常在罚你。”
叶心站直着身子,并不怕恪常在的威胁,说道:“恪常在,这里是景阳宫,您进来已然是破了规矩,奴婢送您出去。”
恪常在见叶心油盐不进,看了看四周,眼睛一瞥看到了上锁的偏殿,径直的朝那里走去。
嘴上还说着:“你不告诉本常在,那本常在就自己去问,本常在倒要看看,这狠毒的海庶人长什么样子。”
叶心拦着恪常在,呼喊着外面的侍卫,“恪常在,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守门的侍卫再外面听到呼喊,跑了进去,也跟着叶心一起拦着,但因为恪常在是有品级的嫔妃,侍卫也不敢太过得罪,更不敢产生接触,所以只得在外围虚抬抬手。
侍卫一:“怎么办,这......”
侍卫二:“这,我哪知道?要不去通知承乾宫的宣贵妃娘娘?”
侍卫一:“那我去,你看着。”
叶心在门口拦着恪常在:“恪常在,您不能进去,不能,您要是再闯,可就是抗旨。抗旨之罪,您承担不起,奴婢也承担不起。”
屋内的海兰坐起身子,听着外面的吵闹,心想:这就是叶心说的那个恪常在吗?她为什么要闯进来?
恪常在在外面喊着:“本常在就要进去看看,如官女子跟本常在说过,这景阳宫住着的海庶人是个狠毒的,本常在还没见过呢,这来了景阳宫不见见怎么成。
你一个奴才敢拦本常在,胆子不小,起开。”随后一把把叶心给推到了柱子上。
叶心的额头撞到柱子上,脑子恍惚了一下,又走到门前拦着恪常在。
就在拉扯的时候,李星藜带着莲心来了。
“住手,都住手。恪常在,你是想要闯宫吗?这里可不是你能闯的地方。”
恪常在放开叶心,高仰着头,直挺挺的给李星藜行礼问安:“嫔妾请宣贵妃安。”
李星藜扶着音儿的手,走到恪常在身前:“来人,恪常在擅闯景阳宫偏殿,违抗圣谕,带回永和宫,让玫嫔好生看管。”
恪常在直愣愣的看着李星藜,说道:“宣贵妃娘娘,嫔妾不服。嫔妾没有擅闯景阳宫,嫔妾只是来景阳宫看看书,是这宫女,拦着嫔妾不让嫔妾进去,嫔妾这才闹了起来。”
李星藜看着颇为硬气的恪常在,问道:“你是第一天进宫吗?你的教习嬷嬷没有告诉你景阳宫关着什么人吗?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你难道不知道吗?”
恪常在不屑的对李星藜说道:“嫔妾虽不是第一天进宫,但是嫔妾是第一次进景阳宫,好奇了些,嫔妾也想看看这没被关进冷宫的庶人长什么样儿?”说完还挺了挺身子,一个汉人嫔妃也敢说她,她可是出身蒙古的。
李星藜听了这话,又见恪常在一脸不屑的模样,知道这恪常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也是,进宫第一天就敢顶撞玫嫔,第二天就敢在背后蛐蛐皇后和后宫众嫔妃,就仗着出身蒙古,可是她也不想想,她又不是什么蒙古亲王之女,也不是博尔济吉特氏,哪来的底气敢看不起她的。
“恪常在,这是紫禁城,不是草原。进了宫就要守宫里的规矩,本宫是东六宫的贵妃,你为东六宫的嫔妃,本宫有资格管你。
佩心,带恪常在回永和宫,禁足一月。”
佩心:“是”抬手,让粗使嬷嬷押着恪常在回了永和宫。
恪常在见李星藜真的敢动自己,放狠话说道:“你们敢,就算你是贵妃,你也不能私自禁足本常在。”
李星藜:“本宫有协理六宫之权,如何不能。你放心,等你回了永和宫,本宫就把你擅闯景阳宫的事情禀告皇上和皇后娘娘,不会冤了你。”
恪常在气急:“你,你们。放开本常在,放开。”
李星藜不再看恪常在,转头问叶心:“怎么样,头还疼吗?怎么推的这样重,都有些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