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公普。
被大陆三国,以不同角度,写进了史书。
大靖帝国记载是:江上寒带领三千五百骑,死战隋公普的万余大军,最后以少胜多,反败为胜,成功击杀。
大棠皇朝记载是:隋公普为了天南大军,得以撤退,孤身一人断后!最后战死沙场,为国尽忠!追谥武义。
大虞武国记载是:靖国的军方,用计策诈骗隋公普落了单,随后被靖国潜伏已久的高品刺客,所袭击而死。
......
无论史书如何记载,但毫无疑问。
土阳堡之战,是一场意义深远的战役。
此战过后,一直是守势的大靖神武左军。
开始进攻!
主帅流云侯,裹挟大胜之气势!
下令神武数万大军,长驱直下!
不到一个月,便连下南棠三关!
其中包括,桓阳北的两座关城。
至此神山城至桓阳全线,尽归大靖!
而后,在桓阳城许成风与江上寒的配合下。
又破南棠四城后。
南棠西线的第一道屏障,宣布全线失守。
王敬春率领大军,直扑九棠!
但是神武军与九棠军,发生过几次小规模的战役后。
九棠军便退守诸关城。
主力部队,更是撤到了几道大城之后的九棠山。
而王敬春、车阮、江上寒、许成风等领军大将,也并未贪功冒进,而是收拢了战线。
......
......
大梁城。
大靖帝国皇宫。
天耀大殿上。
杨承然看着流云侯、江上寒等人奏上了一封封大战捷报。
兴奋不已。
大喊了无数声‘好’。
美人乔蒹葭也在一旁,嘴角挂着笑容。
少倾,皇帝杨承然略微冷静下来后,便琢磨着边问道:“蒹葭,你说,朕这次该当如何封赏流云侯呢?晋他为二等公爵如何?”
乔蒹葭笑了笑:“流云世家之爵位,是祖宗留下来的,晋爵不如封赏他家中子弟。”
“家中子弟?”杨承然诧异道。
乔蒹葭嗯了一声,继续道:“流云侯夫人,可封一品夫人;许家长子可晋升将位,次子可目前只是麒麟军中任职,待回来也可以封个将位,而那许家长女,不如就封个县主之位。至于其他封赏......”
乔蒹葭说了许久,杨承然缓缓点头:“甚妙,甚妙!那王敬春,车阮等人呢?”
乔蒹葭笑道:“这些人,陛下等流云侯汇报后,再封赏不迟。”
杨承然微微颔首:“那......护国公呢?”
乔蒹葭收起笑意,深思了一会儿后道:“陛下,这件事,蒹葭仔细一琢磨,我们还是该先问过姑姑,再做决定。”
“嗯......”
杨承然长嗯了一声后,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感觉到杨承然的神色变化。
乔蒹葭心中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劝慰道:“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杨承然摆了摆手:“蒹葭放心,朕,都清楚,也都明白。就是心中,还有些气罢了。”
乔蒹葭摇了摇头,又柔声道:“陛下,国师王傲觉,精于占卜之道。”
“嗯?”杨承然不解。
乔蒹葭细声道:“臣妾虽不懂。但是臣妾认为,占卜之道,只是论天地人合,道法人心罢了。”
“蒹葭的意思是?”
乔蒹葭走到殿中央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最终才缓缓说道:“陛下,我们今后,一定要发自内心的尊敬姑姑。”
“不但不能有任何针对姑姑的谋算,连心思都不能多想一点。”
“如此,大靖如今愈发蒸蒸日上的江山,才能太平。”
“江山太平了,陛下才能无忧。”
“陛下无忧了,我们的孩子,才能无虑。”
......
......
飞鸟楼。
离王杨知曦同样微笑着,与云鹊、白灵、沙燕几人,看着厚厚的捷报。
良久。
杨知曦迈着大长腿,拖着鲜红的长裙,走到远处,登高展望。
同时幽幽的问道:“你们说,什么样的人,才是这世界上最能成功的人?”
白灵率先道:“天资最强、头脑最清醒、心中有底线......”
沙燕鼓起勇气道:“像......白唐先生那样的人......”
云鹊想了想后道:“自然是如同殿下这般的人!”
杨知曦想着那个身影,笑了笑:
“都不是,而是认清了局势之后,还能掌控局势的人。”
“而是对待敌人,毫不心慈,对待朋友,也毫不手软之人。”
“是,只要这个人一出现,这个世界上,便无人可与其相争风采之人。”
......
......
大梁城,某处胭脂铺。
“许家娘子?许家娘子?”
许若雨听见中年妇人的呼叫,回过神来:“噢,谢掌柜,您接着说。”
“好嘞,许家娘子啊,我这消息,千真万确啊!咱们护国公啊,可真是个大英雄啊!这不仅能文能武,兵马也带的这么好,简直没有弱点了。”
许若雨闻言,摆了摆柔嫩玉手,娇滴滴说道:“其实啊,他还是有弱点的。”
“哦?真的吗?我不信。”
中年妇人面不改色。
许若雨压抑住心中的不喜,装作无意识的,开始长言抱怨......
......
......
西虞。
有大大小小不少座马场。
曾经的大靖帝国麒麟子,十大神将之后的周二河。
如今便是这座腾云马场的右司牧。
周二河上面,还有一位左司牧。
但是周二河从来到西虞,仅仅用了几个月就混到了马场的二号人物,也不愧对他曾为麒麟子之名。
周二河应该很开心。
但是他此时不太开心。
因为他今日例行查养马户之时发现,这座马场少了不少匹马。
盘问之下等知,都被左司牧调走了。
周二河仔细对比书册记录,还发现。
这些马,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皆非最高的甲等马。
几乎是清一色的乙等马!
这座马场,是专门供应镇远军骑兵的马场,但是从来没有镇远军骑兵参战的消息传来啊?
而且,就算是给镇远军或者其他骑军补充,也不应该只少乙等马啊?
就算是只提供了乙等马,那左司牧,又为何瞒着自己呢?
周二河缓缓看向窗外蓝天。
以我的本事,是必然想不明白的。
若是那个人在这里,他会怎么想呢?
会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