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兰到医院时就接到了陈会凤的电话,
陈会凤告诉她,
谢荣景去国外给她爹请了个好医生回来,
不仅仅能延长生命周期,生活质量上也能提高,
听到这个消息时,
江春兰第一反应就想立刻见到谢荣景,
至于说啥她也没想好,
反正就想见这个男人,
而且已经不用谢荣景再说喜欢她的话,
在她看来,
人家已经用行动表示了一切,
如果不是喜欢,
谁没事跑那么远去请医生?
可是,
刚刚听到柳嫣然介绍自己时,
江春兰的欣喜瞬间化作泡沫,
老友,
帝都,
柳嫣然的语气,动作,
以及看谢荣景的眼神,
江春兰感觉心里又开始发堵了,
陈大娘说过,
谢荣景为了一个女人至今没有结婚,
如果没猜错的话,
就是眼前的柳医生。
“江女士,我这样解释你父亲的病还有治疗方案,你清楚吗?”
江春兰点头:\"清楚,麻烦柳医生咧,我...我也不知道咋谢你,要不我给你做顿饭吃成不成?\"
柳嫣然多年出国,对江春兰的中州口音不太适应,
“春兰想请柳医生吃饭!”
“她想请你吃饭!”
齐书恒和谢荣景同时说道,
顿时,
虽然时隔多年,但柳嫣然对谢荣景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不是一个会替人说话的男人,
孤傲的本性让人难以接近,
更别说替人解释,
谢荣景只说这是他一个朋友的父亲,
至于什么朋友,
她当时没有问,
而且给病人检查时,
老人家一口中州话,
她也只当是谢荣景老家的朋友。
柳嫣然半张着嘴,微微有些吃惊,
两人不管是身份和三观相差甚大,
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她好像嗅到一股不一样的气味,
不过很快恢复原样,
“是吗?那太谢谢你了,既然是荣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用客气,
而且我刚回国可能会有些忙,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再约你,”
听着柳嫣然温柔的声音,江春兰的心更凉了,
国外有名的医生,
说话那么温柔,又长得那么漂亮,
只要脑子没坏,都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虽然她也没觉得自己差,
可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的。
“好,听柳医生的。那我爹就麻烦你咧!”
“这是我应该做的,放心吧!”
齐书恒何其聪明,
一个女人爱慕男人时的语气和眼神是说不了谎的,
柳嫣然,
你回来得真是时候!
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
跟谢荣景亲近的人都知道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直到江春兰离开医院,
谢荣景都没再出现,
因为柳嫣然把他留下了。
作为景成医院特聘回国的肿瘤专家,
景成给的待遇跟明晃晃的送钱给她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对钱她没那么欲望,
况且,她家的家境,
即使父母从上面退下来,
家族也早就安排好了人上去,
政.商一体,钱.权是不可能缺的。
如今她也在医学上有了自己的一番成就,
差的,只是这份迟到很多年的感情!
柳嫣然给谢荣景沏了一壶茶,
这个茶叶是国家特供给高干的,
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她知道谢荣景喜欢喝茶,
决心回国那天,
她就让家里提前快递过来,
只为能亲自沏给谢荣景喝,
“尝尝,味道不错,”
谢荣景没动茶杯,
眼神复杂的看向柳嫣然,
人还是那个人,
只是这次,柳嫣然觉得有些东西好像正在远离他们,
“嫣然,我不想骗你,”
柳嫣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闪动着看向谢荣景,
“荣景,我爱你!
五年前,正是我攻克课题和入职麻省总院的时间点,
我不愿意多年的心血就这样被放弃,
就像你不能放弃当时在国内的事业定居美利坚一样,
我们没差别,你懂吗?”
谢荣景点头:“我懂。”
“所以请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说完,柳嫣然眼圈红着关门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谢荣景一人,
修长的手指扶额揉着太阳穴,
这比他谈几十亿的合同临门一脚,
被人撬单还让人难受。
如果不是江春兰父亲的病,
他不会联系柳嫣然,
为什么?
连他自己的说不清!
那些年,柳嫣然的一张学生照就是他拼搏的动力,
这个他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他们还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如果有机会长大的话,
现在也是上大学的年纪,
他无数次幻想过,
他们一家四口生活在一起,
老太太抱着孙子笑呵呵的画面,
那种午夜用酒精麻痹自己,
痛彻心扉的感受,
至今回想起来还让他难受。
他们不是没有试过,
五年前两人联系上时,
都深感庆幸对方都没有结婚,
几乎不用考虑就在一起了,
他当时想结婚,
想再要一个孩子,
可柳嫣然太忙了,
她没日没夜待在实验室不出来,
他推掉国内很多工作飞到她的公寓,
可面对的只能是房间那盏灯,
有时他能等到人从实验室出来,
可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他又不忍心吵她,
有时他等不到走了,
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几天的时间。
飞来飞去的日子不是办法,
他又调整了荣景国内的业务,
让自己能够去美利坚能呆上一两个月,
可是,柳嫣然说她的实验不能停,
确实,病人都等着治病的特效药,
他要强留柳嫣然,
就好像他是害人性命的刽子手。
就这样过了快一年的时间,
双方都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一个清晨,
谢荣景再跟柳嫣然吻别后,
就再也没有回去。
谁也没主动为这段感情画下句号,
也就是说,
两人连分手都没说过。
一句“请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让谢荣景说不出下面要说的话,
他记得五年前两人在公寓里相拥而眠的夜晚,
柳嫣然流着眼泪告诉她,
当年她被人压着打麻醉药,一觉醒来孩子没了的痛苦,
她说自己不吃不喝三天,被人强压着灌饭的痛苦,
她无时无刻不想跟他联系,就那样小心翼翼过日子的痛苦,
后来知道他在国内发展很好,可也知道他深夜买醉身边有了女人失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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