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千秋月的死缠烂打之下,她也没有问到苍时舟那之前到底去了哪里,也问不出他跟太微仙尊的关系。
此刻,还在神域的苍时舟已经彻底的恢复好,打算出天宫了,只不过却没说寻仇的事。
这让千秋月异常纳闷,还以为苍时舟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了呢,被天族这般对待,他不是应该很生气吗?
“你要回魔界?不掀翻天族了?”千秋月已经代入了反派角色,眨了眨眼。
苍时舟听到这句话,难得有些震惊,“你这蠢妖,连杀个人都害怕得不得了,居然在怂恿吾把天族给掀翻了?”
千秋月:……
“不是,我不是怂恿,我是说你不是魔尊吗?你被这样欺负,不打击报复回去?这不像你呀?”
苍时舟轻笑,眉梢微挑,“你很了解吾?”
其实千秋月也不算了解,因为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都是谜团,不了解他的过往,不了解他的经历,世人都说苍时舟极恶,但其实她觉得这个男人还挺好的。
“不了解,但我觉得你不是那种受了委屈就忍下的人,天族如此行事,你就这样算了?”她眨了眨眼。
苍时舟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冷漠,说:“天族给吾下的天罗地网有问题,青鹤帝君给的阵法不会那么简单,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恨不得杀了吾,筹谋多年,定留有一手。”
“所以吾要搞清楚天族隐藏了什么,青鹤帝君神陨时,是否留下神脉,神脉里是否有他的元神,青鹤的元神究竟藏在了哪里?”
“这些都是要搞清楚的,不急着报复,届时一起算账便好了,上次是吾在宴会中轻敌了,现在搞清楚便不会再沦入圈套。”
苍时舟其实来天族的时候就有过很多设想,尽管内心想着若是真被天族暗算,那他还有一个退路,便是躲到神域这来。
自青鹤神陨,神域便一直关着,就连天帝都来不了,这个地方,简单来说,便是众仙都认为神域跟着青鹤帝君消失了。
千秋月也不知道这些阴谋诡计是什么,总觉得有些复杂,似乎天族也不纯粹,感觉真是危险,还是找个地方养老的好,不用担忧性命问题,苟着活得长久些。
“那我们现在离开吗?那还要去接宦芝姐姐呢,她在方……额,那什么太微仙尊那。”她说。
苍时舟摸摸她的头,说:“吾先出去瞧瞧,外界找不到吾,定布下很多阵法,那阵法终究是隐患,若是硬闯,还是会诱发诅咒,吾先瞧瞧撤了没有。”
千秋月愣住,“你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呀,那你记得来接我。”
苍时舟嘴角微微勾起,随后消失在了原地。
千秋月见他消失,有些无聊的看着神域,这里很大,很空洞,怎么说呢,像是在宇宙中,星辰浩瀚无比,但是周围除了星辰都是黑色一片,她不敢踏入,生怕坠落下去。
只有这个看着庄严无比的建筑让人感到无比的心安,或许这就是神域,光是站在这,就令人不由为之臣服。
她再次走到那个类似于书房的地方,看到了有几张画卷,于是有些好奇的打开。
里面的画大多都是山水图,栩栩如生,但有一个画的却是人物,她将整个画卷摊开,是一位身穿月色衣裳的男人。
看起来颇有气势,他站在天域的一个高台之中往下俯瞰,周围都是七彩流云,只有他屹立其中。
这身影倒是与苍时舟有些像,但是气质不一样,光是看着这幅画,就可以感受出现场的震撼,这不像是仙人,仙人可没这种气势。
不过此人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眸子,其他的完全看不出容颜,这能出现在神域的画,是谁?
这神域就算苍时舟不说,她都能猜测得出来,这肯定是那大名鼎鼎青鹤帝君住的地方,因为他是天生地长的神,不是后天修炼的。
所以,这是青鹤帝君了?
千秋月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个作画的风格跟那几幅山水画全然不同,风格也不一样,虽然她不懂画,但下笔的方式还是看得出来,而且凭着女人的直觉,她都可以分辨得出,这个人物图跟山水图是不同的两个人作画。
“这是谁?”她自言自语。
“青鹤帝君。”
突然,她的耳边冷不丁的传来一句话,吓她一大跳,直到她回头看去,苍时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你怎么回来了?那么快?”千秋月就是看会儿画的功夫,这人就回来了。
苍时舟微微皱眉,说:“估计要在神域待几日,外面的结界还未散去,吾可不想再受伤的闯出去,索性勉强在这里住几日吧,无碍。”
千秋月眨了眨眼,住几日?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岂不是要住个几年?
“你还有怕的时候呀。”千秋月调侃。
苍时舟有些不悦,这外面是青鹤帝君做的天罗地网,但他探测过,若是这个阵网开启,也不会维持多久便会散去,所以既然可以等,为何还要受伤的闯出去呢?
“你这蠢妖,这里是神域,世间灵气最是充沛的地方,你在这里待几日,保管你功法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不少。”苍时舟瞥了一眼过去。
千秋月眼神一亮,这还有好处的啊,那也没关系,多住就多住呗,天上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吧……
“那咱俩住下就住下,无所谓,不过你同我说说一下青鹤帝君的八卦听听。”她坐了下来,朝着男人看去。
苍时舟疑惑:“八卦?”
千秋月立马解释:“就是说说青鹤帝君的英雄事迹,这青鹤帝君虽然都神陨了,但江湖都是他的传言啊,可见当初的他是多么厉害,我有些好奇,你说说嘛。”
苍时舟见她对青鹤帝君的事倒是热情,脸色一黑,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妖,不担心担心自己的处境,对他人的事倒是兴致勃勃。
“不说。”他淡淡的声音拒绝。
千秋月抓住了他的衣袖,眨巴着大眼,义正言辞的说:“我知道你俩有仇,这不是知己知彼嘛,我得了解你的仇人是吧,我们是一伙的,你放心,我只是了解一下咱们之前的敌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