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宗宗主正翻看着王杰希传信的内容,只觉得这妖兽甚至难缠与凶残,看来这一次的劫难非同一般。
寅宗宗主长叹一声,将信件随手丢在桌子上,往后一靠,倚在竹椅上,揉了揉眼睛。
现在,还不知皇族与魔道作何打算,如果魔道愿意停止战争,与正道携手共度难关,也不是不可。
不过,这也寅宗宗主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如果放在前段时间,倒也可能实现,毕竟自己还有些话语权。
现在,正道总宗主出关,自己那仅有的话语权也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毕竟总宗主向来代表三相祖师的意志,一切都以总宗主的命令行事。
正歇息着对寅宗宗主,听见窗外轻轻的叩窗声音。
“当当当——”
寅宗宗主大手一挥,一股真气射出,打开了竹窗。
窗台上,站着一只传信鸟,它往前一跳,跳到了桌前。
这是王杰希的传信鸟,寅宗宗主凭借着那传信鸟的气息推断出。
“嗯?怎么又来一信?”寅宗宗主有些疑惑,但还是抓住那传信鸟,从其体内取出信件来。
“唉……”寅宗宗主看着信上的内容,不免又叹出气来,“先天圣体被掳走了……”
再细细阅读信中内容,王杰希在信中详细描述了兔爷掳走顾兴宗的细节。
寅宗宗主翻阅着,越是觉得奇怪,这只妖兽居然可以操纵巨兽。
而这只巨兽,寅宗宗主刚巧有些印象。
他曾经在宗门的藏书阁中见过信中描述的巨兽的模样。狮首,蛇身,鹰翼真分明就是蛮荒时期象征北方的守护神。
“难不成神话故事要在世间重演?”寅宗宗主自语道,不过很快,他就嗤笑一声,将信件丢到地上。
只是,心中越发觉得烦躁,不禁接连叹气。
“寅宗宗主何故唉声叹气?”一道女声突然出现在寅宗宗主身旁。
寅宗宗主听闻,浑身一颤,赶忙站起身来,朝着声音都主人恭敬行礼——“总宗主,您来此有何贵干?”
那被唤作“总宗主”的女子体态丰腴,身穿素白净衣,身姿优美地立在门前。只是,那女子脸上戴着一张狐皮织成的面具,看起来有些怪异。
“寅宗宗主不妨先同我说说烦心事。”那女子和善开口。
寅宗宗主却大感不妙,思索一番,还是将顾兴宗被妖兽掳走的事情,告诉了总宗主。
“顾兴宗?就是那个先天圣体吧?”总宗主提问道。
寅宗宗主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完全没有了作为寅宗一宗之主的威严。
“不必担心,这必然是他的机遇……”总宗主这般说着,随后隐去了身形,消失不见。
寅宗宗主感受到总宗主消失的气息,这才安下心来,一下倒到椅子上。
这家伙比自己年轻,二十年前却突然走马上任,位居总宗主一位。
这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这总宗主将权力交还与二十二位宗主,只是闭关修炼。
神秘莫测,不管是出身还是她这个人。每次与她相处,寅宗宗主都觉得自己身上好像爬满了跳蚤,浑身不舒服。
此时,远郊。
兔爷收拾起小石屋的床铺,铺上几层干稻草后,就将一个草织的软枕丢给了顾兴宗。
“你睡这边,我睡这边。”兔爷指了指那硬邦邦的石床,开口道。
顾兴宗不情愿地爬上石床,与兔爷并排躺下。
兔爷身形硕大,顾兴宗只能分得一点位置,十分别扭。
睡到凌晨,顾兴宗被兔爷挤下床去,无法,顾兴宗只得走出石屋。
刚一踏出石屋,兔爷却猛然转醒,抬头盯着顾兴宗:“你要干嘛?”
“我?我起夜。”顾兴宗本想趁机逃离兔爷,却不想这家伙这般敏锐,只得放弃。
“好吧,快去快回。”
“嗯。”
顾兴宗在外面寻得一棵老树,就开始宽衣解带。
刚刚褪下衣物,周身突然出现数道线条来,这些线条顾兴宗倒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上一次,自己还借着这些线条穿越了时间。
紧接着,一条线横在自己面前,从那线中钻出一道身影来,在顾兴宗面前站定。
顾兴宗赶忙提起衣服,看着面前看不清面容的来者。
“现在是什么时间?”熟悉的开场白,这又是那个神秘人。
顾兴宗看着这奇特的出场方式,对这个神秘人的身份产生了些许怀疑。
难不成,这个家伙就是未来的自己?可是,自己穿越时间都时候,那个时间当中只有一个自己。
一个时间出现两个自己,这怎么会被允许,这种违背天理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天意抹杀,怎么会允许自己与自己对话。
可他又偏偏知道自己未来发生的事情。
这让顾兴宗不解,但还是回答了来者的问题。
很快,两人交换了信息,那人很快就明白了顾兴宗的处境。
“所以那个兔爷到底是好是坏?”
“好。”
“那他会教我什么东西?”
“嗯,不能说,但是有用的。”
“好吧,那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那人沉思片刻,还是犹豫开口:“记得向兔爷学习御兽术,越早越好!”
刚说完,那人身体又开始崩坏。
“你!你就是我吧!”顾兴宗看着那快要消散的身体,突然开口。
“完……蛋……”那人吐出这两个字后便消散了。
顾兴宗看着面前的石屋,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突然间,天雷滚滚,一道闪电径直劈下来,砸在顾兴宗的头上。
“感受到宿主生命处于极度危险当中,启动协议一!”顾兴宗脑海中骤然想起所谓“天意”的声音。
接着,顾兴宗身体当中迸发出道道彩光来,顶着那天雷的轰炸。
一道,两道,三道……
那天雷势有一种不将顾兴宗消灭,不罢休的气势。
兔爷听到外面的动静,翻身下床,冲出门外却见道道天雷落下,直直落在屋前。
待到天雷散去,周围的草木都被焚烧成渣灰,而顾兴宗已经浑身焦炭,生机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