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离间?
呵呵。
是不是挑拨离间你待会自己不就知道了?
就你这修为,我一指就能碾死。
就算是四海龙王齐聚,也留不下我。
你说说,你们龙族,能留得住一位金仙圆满吗?
还以为是你们上古龙族?
连个半步混元都拿不出来。
天庭来个天将天王都能让你们提心吊胆。
也就在海里耍耍威风罢了。
你最好别惹恼了我,不然我大闹龙宫再一路打出去。
丢脸的可是你们西海龙宫。
玉龙三太子敖烈,你也不想西海龙宫颜面大失成为四海笑柄吧?
那就乖乖听我的去做。
放心,我是来找你的,不是来找西海龙宫麻烦的。”
白景分身不屑地说道。
“你,你,你······”
敖烈闻言,气得玉脸发红,却也知道白景分身说的是真的,无力反驳。
白景分身变成一只小蚊子,钻到敖烈衣袖中。
敖烈连忙弯起手肘,抬起袖子,将自己的脸凑近袖子,说道:
“你干什么?”
“你且看着我说的对不对。
待会你父王就要过来问你的罪了。
你看看他会不会包庇你?”
敖烈狠狠道:
“那你好好看着吧,我父王绝对不会将我推出去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
喏,已经来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西海龙王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逆子,你干了什么!”
敖烈看去。
西海龙王大步走来,一手便把宫殿的珠帘打得乒乓作响。
满脸通红,一直红到了发根。
两片云状圆鼻翼张得极大。
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一条深深的皱纹从紧咬的嘴唇向气势汹汹地向前突出的下巴伸展过去。
眼中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仿佛敖烈将天给捅了似的。
“父王,何故如此动怒?”
西海龙王进了内殿,指着敖烈道:
“逆子,你还有脸说!
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
西海龙王哒哒哒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队无声无息的黑衣蛟龙护卫。
糟了!
敖烈怎会对这群黑衣蛟龙侍卫不熟悉?
那是专门用来处理龙宫重犯的黑蛟卫!
个个都是用秘药洗炼身体、真身不惧天仙的上仙圆满修为的西海黑蛟。
一队黑蛟卫结成阵法能够轻松拿下普通的天仙圆满。
西海龙王带着一队黑蛟卫,意味不言自明。
但是敖烈还是不信,万一,万一父王只是刚刚处理完重犯呢?
我可是西海三太子、真龙血脉的敖烈啊!
敖烈早已将殿内收拾妥当,因此看起来镇定自若。
若非殿内还有被烧毁的物品,西海龙王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设计错了。
敖烈站起身来,行了个礼。
“父王,我干什么了?
一定是有贼子在我宫殿之内放火,并且还买通了我龙宫的重要人物。
以至于火势渐大但无人处理。
幸好未造成任何损失。
但是宫殿受了火灾未免不美,将所有贵重之物收归库房,重新修建受火宫殿。
至于某些御赐之物,父王则收入秘库,以彰显其珍贵。
宫殿内相关侍卫、侍女,坐视火势变大而无救火之功,有通敌之嫌疑。
不如嫌疑重的打入死牢,嫌疑轻的发配海眼服侍老祖,囚禁终身。
父王,您看如何?”
西海龙王听得三太子敖烈如此镇定自若地处理了此事,颇有章法。
在西海龙子龙孙中算是最为杰出的几位了。
更何况还有着上古真龙血脉,足以成为四海龙族中兴之主。
只可惜上面压的太狠了。
如今的四海龙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只能送给佛门当个脚力使使。
敖烈是西行取经内定之人。
四海龙王这也是从龙族老祖那知道的。
至于镇守海眼的半步混元老祖从哪知道的,那就······
那万圣老龙一家,也是西行取经内定之人。
不然西海龙王还看不上这么个破落户。
更别提那个脑子不太行的万圣公主了。
两家联姻,只是西海龙王想要为敖烈加深取经的参与度。
为敖烈、为西海龙宫、为四海龙族乃至是还未灭绝的上古真龙多博一些功德,多一些转机。
因此,现在只能先委屈委屈烈儿了。
西海龙王怒斥道:
“你个逆子!
哪里还有什么明珠?
已经被你给烧了!
你犯下了大罪,我西海龙宫都要受你牵连!
来啊,给我押下敖烈,送往天庭治罪!”
“什么!”
敖烈不敢置信地被黑蛟卫制服。
敖烈也没想过反抗,逃得了黑蛟卫,逃得了他父王之手吗?
“为什么?
父王,这到底是为什么?”
西海龙王转过头去,他不能告诉敖烈,以免泄露了龙族的秘密。
这时,白景分身在敖烈袖子里传音道:
“明珠待会就会出现在你手上,看看你的好父王会不会放过你吧。”
不到最后的绝望,敖烈是不会认清现实的。
于是,敖烈手中握住了明珠之后,喜得大喊道:
“父王,我没有烧毁明珠。
明珠在我手上!”
“什么?
你在说什么?”
西海龙王本来已经走了出去,闻言,瞬间闪了进来。
一把抓住敖烈的手腕,将明珠从敖烈里面抢了过来。
顿时,殿内泛起了柔和的光芒。
凝心精神的光芒抚平了敖烈的大悲大喜,却让西海龙王心中大怒。
西海龙王瞪大眼珠,一巴掌将敖烈打倒在地。
手中的明珠化为齑粉。
“孽畜,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这是颗假的,真的已经被你烧毁了!
快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西海龙王将倒在地上的敖烈提着胸前的衣领提了起来。
西海龙王盛怒之下没有留手,仅凭肉身之力便把敖烈打得脸颊肿起,口角溢血,眼冒金星,一时缓不过神来。
胸前的大红花掉在地上,口角的鲜血滴在上面,越显其鲜艳喜庆。
这一巴掌,把敖烈的心都打死了。
打灭了最后一丝侥幸。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任凭西海龙王提着敖烈抖动问话。
敖烈都是歪着脑袋,双眼无神,任打任罚。
从小他便被嘲笑是杂种,但是他从没有自怨自艾。
因为西海龙王能看到他的努力,不会因为他是别的血脉而厚此薄彼。
但是,今天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