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棠丢掉手里的瓜子壳,拍了拍手笑道:“丞相大人,你呀这是中毒了,放心,死不了,最多就是半身不遂。”
她说着瞥了一眼那位还在尿裤子的赵二公子,“你呀,还是先去看看你儿子,他好像被吓傻了!”
赵丞相回头朝自己儿子看去。
只见他歪着头,傻傻笑了起来,嘴里喃喃道:“蛇呀,好多蛇,哈哈哈,爹爹,蛇!”
他说着,还朝跟前的大蟒蛇咬了一口。
大蟒蛇受着痛一动弹,迅速离开。
赵丞相吃力地爬到自己儿子跟前,朝他唤道:“儿子,你怎么了?!儿子!”
赵二公子缓缓抬头,歪着嘴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笑道:“爹,蛇,好玩好玩,爹。”
赵丞相犹如晴天霹雳怔愣在原地,双手不由得紧紧攥成拳,猛地回头朝林书棠看去,“你,你.......我要杀了你!”
他说着,便要朝她冲去,可惜一双腿使不上力,只能重重朝前摔去,脸埋在地上,啃了一口地上的泥。
林书棠见着他那狗吃屎的模样,嘲讽笑道:“怎么样,丞相大人,现在如何?”
赵丞相仰起头,颤抖着声音朝她问:“你这个妖女,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林书棠收回笑,用着十分清楚的字眼,缓缓道:“你所中毒无人能解,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再站起来,只能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爬一辈子!”
“你……你.......”赵丞相气得浑身颤抖,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乃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竟敢这么待我,小心皇上他派人剿了你这一群乌合之众!”
林书棠笑道:“哦?是吗?可是我刚才已经派人传消息去京城,说赵丞相你来到宣国后,中饱私囊带着粮食潜逃,你说他们会如何?!”
“你……你胡说!”赵丞相朝她厉声怒吼。
林书棠捂住耳朵,“好好说话,别吼。我可没胡说,信是今早传出去了,大概十天半个月后,京城那边就能得到消息。”
“你呀,就算能活着回去,也会被问罪!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受苦吧!”
她话落,起身准备离开。
赵丞相傲气了一辈子,如今变得连猪狗都不如,可比直接要他的命,要解气得多。
林书棠走时,赵丞相还在猜测她到底是谁。
“奚家?奚家到底还有谁还活着!”
“还有谁?!”
这种惶恐让他越发害怕,尤其是想到了那位被他害死的发妻,他更加浑身战栗。
“难道她还活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亲手杀的她,绝不可能还活着!”
林书棠走到门口听到他的自言自语,脚步一顿,随后回到县衙内。
段砚洲远远看着她回来,大步上前,“你去了地牢?”
林书棠回头看了一眼地牢方向,“去看了看那对父子。”
段砚洲牵着她的手,“放心,他们作恶多端,就算是我和言县令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林书棠扬起眉笑道:“另外还有一事想要你帮我。”
段砚洲问道:“何事?”
林书棠缓缓道:“这两父子我们是收拾了,可还有一人,不能让她逍遥法外。”
“你是说,赵夫人?”段砚洲问。
林书棠点了点头,“这次他们父子来换粮,赵夫人许是还等着他们父子二人带粮回京。”
“今日我特地送了一封书信回京城,给他们安了一个带粮逃亡的罪名,想必她的日子定不会好过。”
段砚洲接过她的话道:“不如再送一封信。”
林书棠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以赵丞相的口吻再送一封信?”
段砚洲眸中露出笑,“没错,这样一来不就有了赵丞相带着粮食潜逃宣国的铁证?还能直接给远在京城的赵夫人定罪。”
林书棠听后,思索片刻,笑着点了点头,“好,就照你的方法做。”
两封信一前一后往京城送。
一封是送到贺王手中,还有一封是藏在赵夫人的房内。
林书棠就等着看他们的好戏。
如果她猜的没错,贺王绝对会要了赵夫人的命。
她那个姨母,不死也得残。
“书棠,你快来瞧瞧。”姜氏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林书棠回神,应道:“娘,怎么了。”
姜氏拉着林书棠的手,指向屋檐上正巧融化的冰雪,“你瞧瞧,这是不是有了气温回升的迹象?”
林书棠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屋檐下的确正在往下滴着水。
她这些天忙着去雁城拿粮食,一时未留意这气温,算了算时间,的确是到了雪灾极寒天气快要褪去的时候。
不过这也才是天灾的开始。
极寒天气结束后,丹州将发生有史以来的大地震。
岐南为山地多少会有些受些影响。
好在他们新建的宅子在山川的空地之间,就算发生地震,也不会有事。
只不过会挡住四周进出的路。
适合守,不适合攻,可以作为后方,但绝不是起兵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