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睹瞪大了眼睛,很是愤怒的对高环宇说:“环宇你玩女人我不管,但是绝对不能让女人玩了。高家的脸面绝不能让一个女人给毁了!我要听实话,也请你把实话告诉我!”
高环宇面对高远睹强大的气场,他不可能什么也不交代清楚就此脱身。可是他该如何解释?邓柔这一问把他陷入死地之中。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拖延出把谎话编完美的时间。
“爸爸,二十六年过去了,您真的忘记我妈妈是怎么死的了吗?您还是任可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
高远睹收起愤怒的眼神,百般滋味涌上心头。邓柔见高远睹情绪有变马上补刀到:“环宇,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不让坏女人欺骗你。这件事跟你妈妈的死扯不上关系。”
高远睹被邓柔的话从沉寂中带了回来,继续用愤怒并疑惑的眼神看着高环宇。
高环宇把脸转向邓柔,对她说:“你是不是想知道赢盈的孩子是谁的?来凑近一点,我告诉你。”
邓柔不假思索的弯腰向高环宇靠近。只见高环宇伸出手掌,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邓柔的脸上。瞬间邓柔的嘴脸淌出血来。
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哪里禁得住暴打。邓柔顺势倒在了高远睹的身上。
“高环宇你太不像话了,邓柔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爸爸!这个女人她害了我妈,现在二十六年过去了,她居然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她害死了我的孩子,还要栽赃我的妻子背叛了我!她是要把我赶尽杀绝,我绝不会放过她,我还要她的儿子给她陪葬。”
高远睹见高环宇把狠话说的如此决绝,也怀疑邓柔是不是故意为之。
邓柔捂着脸质问到:“环宇,话可不能胡说,是要讲证据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你的,你别以为你打了我就可以转移话题。你可别把你爸爸当傻子!高家血统容不得假!”
高环宇厉声问到:“邓柔,如果被你亲手设计害死的胎儿是高玉楼的骨肉,你还会不会这样做?”
高远睹被他的话说糊涂了,急声问到:“环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跟玉楼又有什么关系?你把话说清楚!”
“爸爸,赢盈的孩子就是我的,两个月前我们在伦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你可以查赢盈的乘机记录。”
高远睹让助理即刻去查。邓柔明知道两个月前毕赢盈跟高玉楼在伦敦住在一起,难道正如高环宇刚才所提示的,这个胎儿真的是玉楼的骨血?邓柔陷入了无尽的悔过之中。
十分钟后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高远睹叹了一口气,说:“不管怎么说,是我们高家对不起赢盈,我会补偿她补偿你们两个人的。”
“杀人凶手杀了人难道不用偿命吗?”
邓柔开始明白过来,并不是毕赢盈主动去攀附高环宇,而是高环宇在利用毕赢盈,他什么都知道,他是有计划的。高环宇到底有什么计划,这样一想,邓柔不禁不寒而栗。
高远睹看着邓柔那惨白的脸上挂着一个血红的手掌印,难免心生怜悯。
“好了,打你也打了,你阿姨确实也不是故意给她吃蟹足肉的。我们要弄清这胎儿的血统也是为了保护你。既然一切真相大白了,就让误会过去吧。让你阿姨就在这里照顾赢盈,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别穿着睡袍在医院里来回走。”
高环宇见这一关暂时过去了,确实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邓柔是故意的,再追究下去也没有意义。便对高远睹说到:“让她滚,滚的远远的。不要在这里想着谋害我的妻子。”
高环宇没等高远睹反应过来,便进了电梯,去了妇产科病房。见赢盈还在昏睡中,他叫来护士办理了一个特护,交待好陪床的护士不允许别人进到病房里面来,他就回家去准备陪护过夜的东西去了。
高远睹跟邓柔没有跟随高环宇去妇产科病房,只是站在原地。邓柔捂着被打红的脸,低声对高远睹说道:“老爷,我真得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好了,你也不要自责了。既然环宇不让你去照看赢盈,我更不方便去妇产科病房。我们回去吧!”
高远睹回到公司,总觉得环宇今天的举动好生奇怪,一个少言寡语的人怎么今天的逻辑如此缜密?还有他无缘无故的提玉楼做什么?
高远睹突然想到前些日子,玉楼在拼命的找一个女孩,难道……还有高远睹真真切切的听到环宇称呼毕赢盈是他的妻子……
助理被叫了进来,高远睹安排他去查清楚两个月前毕赢盈在伦敦的行踪,到底是跟谁在一起。还有到民政局去查结婚登记记录……
高环宇回到盛世花园,他换好正装,吩咐管家妻子准备好陪护的用品,就听到毕赢盈的手机响了。
高环宇回到卧房,来电显示的那串号码他再熟悉不过了……
三分钟前,高玉楼在伦敦的别墅里刚刚起床,就接到了一个来自京海的国际长途。
“喂,明明你是不是有赢盈的消息了?”
“高公子,昨天学校开学,我看到赢盈了,不过她没有告诉我她现在住在哪里,不过我看到是一辆豪车把她接走的。今天我在学校登记的通讯录里查到了赢盈留下的号码,我把手机号码告诉你,你打一下试一试吧。”
“好的,明明。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祝你好运!”
一声,两声,三声……高环宇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接这个电话,终于在第六声马上要结束的时候他接通了。
“喂!”
这个声音太低沉了,有一种很强烈的震慑力,简直就要把人压倒的感觉。
“你好,我要找一下毕赢盈!”
“她现在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不能接你的电话。”
“她怎么了?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她因意外流产了!”
“她流产了?她有没有生命危险?她在哪家医院?”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据我所知赢盈的爸爸已经过世了?你又是谁?”
“我是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