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妈妈:“闺女一问我,我就想起当初我刚生完孩子,一睁眼孩子就不见了的那种感觉!那是绝望,是生不如死……”
粟老走过去抱住粟妈妈的肩膀,轻声说到:“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你不是已经儿女双全了嘛!你是有福之人!”
粟妈妈:“你是我噩梦的始作俑者,所以你一点能理解不了我这种撕心裂肺的感受!”
粟老:“我该做的都做了,该补偿的也都补偿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我都一大把年纪了,相扶到头不好吗?非要打打杀杀的,弄得你死我活的干嘛!”
说完这句话粟老就松开手,独自坐到沙发上去了!
粟妈妈:“你的补救不就是从孤儿院给我又领回来一个孩子嘛!那能一样吗?那是我的亲骨肉吗?使得我十五年来每天看到她就会想起我的儿子!”
粟老:“小点声!闺女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你就不怕让她听去!”
粟妈妈:“她听不到,她回房给她那个对象打电话去了!”
粟老:“哎呀!我知道你看我走了三天心里不痛快,说两句出出气就行了,我看啊!你就是更年期闹的,等这两个孩子生个孙子孙女,你一忙起来心情自然好了!”
粟妈妈:“你竟给我扣帽子,我才没有更年期的症状呢!我们舞蹈队属我状态最好!”
粟老:“好好好!你状态最好!是我老了,明年我就要过80大寿了,给你一个任务,把两个孩子都叫回来,就咱们一家人吃顿饭让我高兴高兴!”
粟妈妈:“你这么说还差不多!我告诉你,别看你80岁了,你也还是抱不上孙子,红红说了要等两年后元元调回帝都之后,四个孩子两对一起办婚礼。这样做是给咱们一个合理的理由给元元大办!”
粟老:“红红这孩子想的太周全了!这孩子像你,处处从大局出发,真有一个当姐姐的样子!我说,咱们两个人可不能因为她不是亲生的就顾此失彼,亏待了红红!”
粟妈妈:“这个还用你说嘛!我几时几刻没把她当亲闺女看待了!我该年轻的时候,你在队伍上我跟红红相依为命,她小小年纪有既我做饭又帮我洗衣服,那些年要是没有她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活!
有时候文工团出任务,我就把她托付给邻居家,现在想一想她的童年几乎都是在既缺妈又缺爹的时光下度过的。有一次,邻居家煤气中毒,她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要是她真没了,我也就随她去了!”
粟妈妈越说情绪越高涨,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就在这个时候,粟红推门进来,跪在床前,死死的抱住粟妈妈,嚎啕大哭起来!
粟老看看粟红,又看看老伴,心里不是个滋味,心想也不知道这孩子听到刚才的对话了没有。
母女两个抱在一起哭了许久,才互相擦干眼泪露出笑容……
粟红:“妈妈,谢谢您!如果没有您和爸爸,我的童年还不一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那一次煤气中毒,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您半夜出差回来,一刻也没歇着就到邻居家来接我。要不是您还发现不了我们全都煤气中毒了!
要不是您死活拦着不让我火化,我也挺不了三天就会被火化了!是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啊!”
粟妈妈:“孩子,都是一家人!我是你妈啊,怎么能不惦记着你呢!”
粟红:“妈妈,爸爸!其实我小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是爸爸从孤儿院抱回来的!”
粟妈妈急了问:“我们从来都没说过啊!你怎么会知道的啊?”
粟红:“您在文工团工作,一出差就把我寄养在邻居家,他们当着您的面不敢说,可是你一走,那些小孩就说我是野孩子,没爸也没妈!”
粟妈妈:“红红,这些话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啊!受了委屈你为什么不跟妈妈说呢?还有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粟红:“妈,想当初爸爸常年在队伍上,家里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你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又何苦给你添堵让您难过呢!再说,您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心里知道好坏,就算不是亲妈,难道亲妈还会比您对我更好嘛?”
粟妈妈一把抱住了粟红,哭的更厉害了!
粟老赶紧制止这对母女:“好了好了!这就叫谁的孩子像谁,你们两个都互相考虑,这份情就是咱们这个家最大的幸福!要说最不负责任的就是我,我不在你们身边,让你们娘俩都委屈了!我给你们赔罪!”
粟红赶紧站起来说:“爸爸您别这样说!你是为国家为人民站岗戍边!您是最可爱的人!我们娘俩向您致敬!”
粟老:“我们是军人家庭,我们骄傲!”
“哈哈哈!”
一家三口在一片笑声中结束了对话,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中午,还没到午休时间,粟老就已经来到了粟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这个保温杯里是你妈亲手包的烧麦,刚在老年大学学的,非要让我给你送来!”
粟红:“谢谢妈妈,谢谢爸爸!爸,这个茶叶您尝尝!这些年如果不是您明里暗里的提拔我,我也不能当上科长,也就不能承包企业了。所以爸爸对我的恩情最大!”
粟老:“哎呀!我这一辈子,也就假公济私这么一回,本就是最不想提起的黑历史,你偏要给我说出来,你这孩子这件事上做的不好!
不过你承包之后,确实成绩斐然,很有能力,说明我当初的决策是对的!”
粟红:“爸爸!就我们父女两个人在,您就可劲夸您闺女吧!没人笑话我们!”
一阵笑声让屋子里的氛围特别融洽!
“爸爸!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能力有抱负的人太多了,但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投生到一个好家庭,拥有一个有能力栽培自己的好父亲!粟氏集团能有今天我已经很知足了!
日后如果元元愿意接手的话,我就给他当顾问,他要是不愿意接手的话,我就帮他看着,将来把一个蓬勃发展的集团交到我大侄子手上!”